第646章 唯一的選擇
顧少寒聽到少東的提議之後又猶豫了,沈夢如果現在見到那兩個孩子會是如何反應,他在心中無數次的假象那個場面。
每一次面對沈夢的問題,顧少寒都在心中思來想去之後才會做決定,對於沈夢的問題他不敢有一絲的疏忽。
如果這個時候他走錯一步,也許就會將沈夢推向死亡。
「少東,還是再等等,你嫂子自從雨兒離開后……今天第一次吃飯……」
聽到大哥這麼說,少東沉默了。
大哥是什麼樣的男人他也很了解,聽得出來,從嫂子這件事情上大哥犯愁了。
不過,他知道他的大哥還是做到了,至少嫂子開始吃飯了,這是一個好的轉機。
「大哥……」少東猶豫了一下,不知道那件事情該不該說。
「什麼事情?」從少東語氣中,顧少寒知道少東要說的話和雨兒有關係。
「大哥,還是讓小糖果和你說話吧!」原來小糖果一直在少東一旁偷聽他們講話。
「嗯。」顧少寒有些抱歉的嗯了一聲,對於小糖果和念兒他很想念,可是現在他還不能讓孩子們出現在媽咪的面前,他不知道沈夢在看到小糖果和念兒後會是什麼反應?沈夢會不會看到那兩個孩子而又傷心欲絕的想起雨兒?
他不確定!
所以,他不敢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爹地。」電話那頭傳來小糖果甜甜的童音。
「小糖果,爹地對不起你,那麼久都沒有去看你……」
「爹地,你學乖了哦,知道道歉了,學會說對不起了哦。」小糖果鼻子一酸,卻極力壓下心裡的難過,努力保持笑容對爹地說道。
「呵呵!你不怪爹地就好。」從雨兒這件事情上,顧少寒其實也變得十分脆弱,只是他一直隱藏著那份脆弱。
「爹地,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說吧。」
「爹地,雨兒沒有死哦。」
「……小糖果,爹地知道你捨不得雨兒,可是……」
「爹地,銀家最近總是在做同一個夢,在夢裡我一直叫他,我告訴他不要死,因為他死了我們會很傷心很傷心。爹地,雨兒哥哥好像聽到了,爹地,我覺著雨兒哥哥真的沒有死,他是個厲害的哥哥,他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死,每一次我們打遊戲都是他把別人打死,他都是好好的。爹地,奶奶和二叔都不相信我,您一定要相信我,快點派人去尋找雨兒哥哥,也許他真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等著我們呢……」
這一番話,對於顧少寒來說 ,只是小糖果對雨兒的一些通話安排吧!
那日爆炸的威力那麼強大,雨兒只是一個孩子,歐陽真心都沒有逃出去,何況是一個孩子!
顧少寒只覺著自己的呼吸夾雜著一種難以承受的痛楚,小糖果都夢到雨兒了,可是他……
雨兒走了那麼多天了,他卻一次都沒有夢到過,難道是雨兒也責怪他,不肯給他一個夢,這些日子,他沒有一個晚上休息的好,除非他強硬的摟著沈夢,他才敢閉上眼睛,可是懷中的女人只要有一點動靜,他就會驚醒。
兒子,你為什麼不給爹地一個夢,讓爹地再看你一眼。
顧少寒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心情,試圖不讓自己開口說話的時候語氣有太大的撥動,「小糖果,夢就是夢,不可以當真的,爹地不是沒有找過,可是你雨兒哥哥真的不在了……」
顧少寒的人一直在尋找,可是怎麼都找不到!
「爹地,您要繼續找啊,別停下,雨兒哥哥真的沒有死,我感覺的到。」
「……爹地會繼續尋找你哥哥,小糖果放心。」顧少寒安慰道。
「爹地,您想一想,那些人的目標是您,也許他們在抓起哥哥和媽咪的同時還做了其他準備哦?」
「好,爹地答應你,爹地一定繼續尋找你哥哥。」顧少寒心中無線的酸澀。
掛了電話,顧少寒心裡很不是滋味。
為了不讓沈夢從窗戶里逃出去自殺,顧少寒將所有的窗戶都封了起來。
點起一根煙,緩緩吐出煙霧……
這幾日他只將心思放在夢夢身上了,也許是該去看看阿雅和那個綁匪頭頭了。
顧少寒不敢去太久,先是將家裡的事情安排好后,在確定沈夢不敢再也自殺的念頭之後,顧少寒才開車離開。
沈夢怎麼敢再自殺,顧少寒臨走的時候對著伺候她的那些下人說道,如果她死了,那些人會給她陪葬。
也正是沈夢這一個神情被顧少寒盡收眼底,顧少寒才敢離開別墅。
一個小時后,顧少寒出現在關押阿雅的房間內。
阿雅已經被折磨的遍體鱗傷,在她看到顧少寒出現的一刻她恨得咬牙切齒,卻口齒不清的怒罵著:「顧少寒,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想死?有點難!」
「顧少寒,你覺著在我身上留下那麼多傷疤有好處嗎?」
「你對我原本就沒有一點好處。」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死,對於我來說是最好的解脫。想解脫?拿我兒子的命來換。」顧少寒握拳,他真想掐死這個女人為雨兒報仇,不過他不會便宜這個蛇蠍的女人。
「哈哈!你兒子死了活該,只可惜沒炸死沈夢!」阿雅依然咬牙切齒。
阿雅瘋狂大笑,看到顧少寒失去兒子后的痛苦,阿雅即便此刻遍體鱗傷,但是她心裡卻很痛快,她終於做到了,就是讓這個叱吒風雲的邪神痛苦了。
雖然她不知道沈夢的情況如何,但是從顧少寒一直沒有來這裡找她算賬她就已經猜到了,沈夢的情況一定不好,顧少寒顧不上找她報仇。
沈夢那麼愛顧雨兒,顧雨兒被炸死,沈夢一定十分內疚,每一次想到這裡,阿雅就有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
顧少寒不急不緩,冷冷的說道:「老四,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了嗎?」
「準備了。」老四走上前,手中拿著一支針管,裡面有一針管血液。
「嗯,不錯。」
「顧少寒,你想幹什麼?」阿雅看到老四手中的一針管鮮血,她害怕了,她可以接受遍體鱗傷,因為這些傷都有康復的時候,可是這些血液到底是什麼血?想一想,她心裡害怕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老子得知自己最驕傲的女兒是一個艾滋病患者會是什麼感受?」顧少寒雲淡風輕的說道,完全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是這話聽在阿雅耳朵里,頓時像一把力道刺進她身體里,她再也無法冷靜的面對顧少寒了,拚命掙扎,想要逃走。
「你覺著你能逃出去嗎?」顧少寒一動不動的看著阿雅在地上爬行。
「顧少寒,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爸爸知道了一定會殺了你。」
「你殺了我兒子,我殺了你天經地義,你覺著你爸爸能耐我何?不過,我不會殺你。」
「卑鄙……」阿雅驚恐的看著老四一步一步走過來。
「老四,不著急,讓她慢慢享受這一刻。」對付敵人最好的辦法是慢慢的折磨,而不是一下子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顧少寒享受的是過程。
老四,自然明白顧少寒的意思,他一手舉著針管一步一步走到阿雅面前,緩緩蹲下身子,卻不急著給阿雅注射,而是冷冷的看著阿雅奮力逃離,只可惜她怎麼移動身子都是在原地,遍體鱗傷的她已經沒有一點力氣站起來,而且雙手和雙腳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顧少寒,我求求你,拿走那些骯髒的東西。」阿雅終於忍不住求饒了,這才是顧少寒要的效果,一向高傲的大小姐也有求饒的一刻,實在難得。
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
「求我?晚了。」顧少寒冷聲說道。
「到底要如何你才肯放了我?」阿雅被逼無奈,只能和顧少寒談條件。
「放了你?可以。」
「真的?」阿雅雙眼頓時放光,似乎看到了自由。
「注射完血液后你想留在這裡,我們也不會收留你。」
語畢,顧少寒轉身對老四說道:「老四,動手。」冷漠無情的話冷冽的丟過來。
「不,不要……」
「不要可以,說出你的同謀。」
「同謀?」阿雅沒想到顧少寒會這麼問,她被抓來這裡這麼多天,一直沒有人審問她同謀是誰?
更可疑的是,她失蹤這麼久后,爸爸居然一直沒有找她,顧少寒到底是怎麼瞞著外面的?
「說出同謀,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同謀?
阿雅膽怯的看著老四手中的血液,一邊是自由,一邊是艾滋病血液!
她很想選擇自由,可是她不敢說出同謀!
她害怕的不是康裴,而是康裴身後的那個人!
如果她現在供出康裴,她出去后的下場一定比現在還要慘幾百倍!
所以,她不能說出同謀是誰!
「沒有同謀。」阿雅思索了片刻,最終決定不說出來同謀是誰。
顧少寒眸色閃過一絲複雜,看來他沒有猜錯,一直以來,背後一直有一個人在對付他,而且那個人的勢力很強,不然阿雅剛才想到同謀后眸色閃過的驚慌不言而喻。
可見,如果她說出那個同謀后,下場要比現在還要慘。
「動手。」顧少寒冷冷丟下兩個字,轉身離開。
顧少寒離開后,室內頓時傳來阿雅的鬼哭狼嚎,任誰在被強行注射艾滋病血液之時都無法接受,所以此刻阿雅的痛苦可想而知。
顧少寒離開關押阿雅的房間,然後去了關押綁匪頭頭的那個特殊房間中。
此情此景,顧少寒想起當初沈夢被關在蛇窩中的場景。
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可以挺過這麼多天,「看到你氣色很不錯。」
「顧少寒,還不是托你的福。」
「那就好好享福。」顧少寒轉身離開了。
他知道連阿雅那種弱女人都不敢說出同謀,何況這個還是男人,所以他準備繼續用心理戰術共垮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