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章台郡
這次,蘇雅徹底的愣住了,一雙剪水瞳裏水霧彌漫,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何人看了都心疼不已,南宮煜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重,歎了口氣,聲音緩了緩道:“你先回房吧,等下本王會去看你的”。
蘇雅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一臉的委屈,帶著丫環疾步離去。
為什麽?為什麽從王爺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王爺以前不是這樣的.……
蘇雅心中不停的翻湧,轉間回到靜怡軒,一進房門,她便朝著圓桌走去,雙手撐在圓桌上,不停的強忍著,她雙手顫抖,淚水滴答的滴在桌子上。
“煜哥哥,為什麽你變了?如今的你,都不曾喚過我的名字,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以前的煜哥哥,從來不會用冷冰冰的麵孔對我.……”她緊咬著雙唇,無聲的哭泣著,身旁的丫環見狀,卻不敢上前安慰,以主子現在的狀態,很有可能會拿她當出氣筒。
“嘩啦啦……”,突然,蘇雅一扯桌布,圓桌上的茶壺茶杯頓時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這是做什麽”?剛剛走進靜怡軒的南宮煜,聽到屋內的動靜,立刻走進屋內,望著滿地的狼藉,蹙眉看向蘇雅。
蘇雅並沒有因為南宮煜的到來而恢複嬌態,反而帶著一抹怨恨對視上他的黑眸,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滑落,“如今的煜王,手握千軍萬馬,威名遠揚,再不是那個被人追殺到窮途末路的落魄王爺,當年,你答應過我可汗的事情,你可還記得?若你記得,就不會對我不聞不問,我千裏迢迢來到中原找你,多苦多累,我從沒有過一句怨言,為什麽到頭來,你卻如此對我”?
南宮煜蹙眉更深,繞過一地摔碎的瓷片走到蘇雅麵前,沉聲說道:“本王的確答應過你的可汗會娶你為妻,本王也從沒有忘記”。
蘇雅聞言愣了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南宮煜已經轉身走到門口,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等本王攻下清平郡與章台郡時,便是娶你之日,你盡管放心便是”,說完,邁步離去。
蘇雅怔怔的看著南宮煜離去的背影,卻沒有剛才的怨恨與悲憤,淚也止住了。
緊接著,南宮煜集結八十萬大軍,壓進清平郡,之後,清平郡不戰便遞了降書,這件事傳到了金熙京都,氣得南宮翎險些吐血,立刻派了自己的貼身暗衛前去章台郡秘密監視,並下了殺令,若章台郡藩王有意投降,便就地處決。
不料想,章台郡藩王鍾世俍早已打算投誠戰神煜王,就在他剛寫完降書的那一刻,頭顱便被皇上派來的暗衛砍下來,幸而他早已做了完全的打算,將家眷族人全部帶去別院的地下密室躲藏。
暗衛砍下鍾世俍的頭顱,搜遍了整座郡王府都沒有找到王府的家眷,之後,便帶著鍾世俍的頭顱回京複命。
很快,南宮翎便親封了一位藩王,名喚田餘,曾跟著先帝走南闖北,參加過不少戰役,後解甲歸田,南宮翎將他找了出來,由他前去章台郡鎮守,對戰南宮煜。
兩軍陣前,鼓聲齊鳴,震耳欲聾,激勵著將士們的鬥誌,使得他們熱血沸騰。
田餘已然甲子,卻絲毫不影響他領兵征戰的將軍威嚴,他胡子花白,一身輕薄的盔甲,手中一杆長矛,而南宮煜這邊,列隊陣前,弓箭手與驍騎營的將士們隨時候命,卻不見絕殺鐵騎的蹤影。
雙方的氣勢對陣,許久,田餘朗聲說道:“素來聽聞戰神煜王,手下絕殺鐵騎雷厲風行,戰無不勝,比之先帝的黑龍鐵騎還要威猛無比,今日,老夫倒要請教了”。
南宮煜冷笑一聲,一身銀盔戰甲,手持紫英戰戟,中氣十足到:“請教倒不必了,田餘,你若降,本王必會念及父皇,善待與你,你若不降,本王便不會手下留情”。
田餘聞言爽朗一笑,掂了掂手中的長矛道:“若非你膽大謀反,老夫也不願與你這一戰,說到底,你雖是親王,卻也是老夫的小輩,隻是利用陰謀手段拿下幾座郡,便口出狂言,還真是狂妄之輩”。
“臭老頭,王爺敬你曾是跟隨先帝出征的近身侍衛,你竟不知好歹羞辱王爺,我李馗便先替王爺教訓教訓你這個糟老頭”,沒等南宮煜開口,身旁的李馗聽不下去了,駕馬上前,手中長刀一揮,夾緊馬肚子,策馬朝著中央而去。
田餘依舊笑了笑,提起手中的長矛,命其他人不得上前,駕著馬迎上李馗。
李馗孔武有力,長刀對長矛,田餘絲毫不占上風,但李馗也好不到哪裏去,田餘耍的一手好功夫,長矛在他手中如同活了一般,專挑著李馗的要害刺去。
李馗也是有功夫的,豈會被人三兩下便刺死,長刀猛地砍向田餘,好幾次都差點砍下田餘的臂膀。
二人你砍我刺,過了百招之後,田餘到底是上了年紀,不如年輕的活力充沛,一個腿軟,被李馗的長刀將肩膀砍傷,血流不止。
就在李馗想要殺了田餘時,南宮煜卻出生製止了他,“李馗,刀下留人”。
李馗一愣,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好不容易能殺了對方的主帥,為何王爺會阻止呢?之後便不甘的駕馬返回南宮煜身邊。
田餘被趕來的將士抬了回去,就在此時,南宮煜冷聲喝道:“田餘,剛剛算是本王替父皇還了你這人情,你且養傷三日,三日後,若是降,本王決不食言,定會善待與你,若是不降,你的人頭本王要定了”。
說這話,南宮煜扯動韁繩轉身離去,鳴鼓收兵。
田餘聽著南宮煜的話,越聽心中越有氣,卻也心生一抹細微的懼意。
李馗的這一刀,險些傷了他的筋骨,若真的傷了,怕是以後都無法拿起長矛了,回到章台郡郡王府,田餘便命軍醫趕來為他醫治傷口,卻因為無法止住血,田餘沒堅持多久,便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之後整個郡王府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