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整個杜家麵臨滅亡
蔡舒芬心中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起來,原因非常簡單,丈夫杜乾坤在回來之前沒給自己任何消息,要知道前天丈夫才將馮氏兄弟調過去,倘若成功報仇肯定會給打個電話,讓自己安心,現如今這麽悄無聲息的歸來,那便足以說明事情有變。
沒過多長時間,杜乾坤就帶著馮氏兄弟以及英伯進入了別墅,當蔡舒芬看到馮氏兄弟以及英伯整個人狀態皆有些虛弱之際,一顆心瞬間就沉到了穀底,她明白之前的推測全都印證了。
當然蔡舒芬心中更多的還是震驚與恐懼,她是知道馮氏兄弟有多厲害的,曾經兩人對戰數十名訓練有素的保安,那都可以輕鬆的將其擊倒,並且兩人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此刻竟然能夠明顯看到受內傷的表現,那麽將他們擊敗的人又該是何等的強悍?
“乾坤,小……小哲呢,他怎麽沒跟你們一起回來?”蔡舒芬突然滿臉緊張的問道。
作為母親,特別是對兒子無比寵愛的母親,在明知道己方人員被報複的前提下,此刻又沒看到兒子平安歸來,那種緊張慌亂的心被徹頭徹尾的暴露出來。
杜乾坤本來也是壓了一肚子火,特別是想到杜玉哲這個敗家子惹出如此大的禍端,不但讓自己顏麵掃地,甚至連這條老命都險些丟掉,杜乾坤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你還有臉提那個敗家子?如果不是他囂張跋扈,到處惹是生非,怎麽可能發生現在的事情?我可告訴你,從今以後如果你再寵溺著他,老子連你一起都趕出家門,聽明白了沒有?”杜乾坤氣急敗壞地說道。
這番話一出口,在場眾人都無比震驚,簡直可以用呆若木雞來形容,雖然他們平時不敢在明麵上說出來的,但誰都知道杜乾坤最大的‘缺點’就是怕老婆,平時說話的時候甚至連音量都在刻意控製著,更別說如此大嗓門的指責蔡舒芬了。
蔡舒芬同樣滿臉錯愕,怎麽也沒想到向來柔聲細語的丈夫,此刻會對自己如此喊叫。
良久之後,蔡舒芬終於回過神來,近乎是帶著哭腔說道:“杜乾坤,幾天不見你倒是長能耐了,竟然還敢吼我?誰給你的膽子?”
見夫妻兩人有吵起來的趨勢,在場所有人都想著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怎麽說都天空也是一家之主,平時在名麵上蔡舒芬可是非常給他麵子的,如今當著這麽多人吵起來杜乾坤怎麽做都不是。
繼續吵下去的話,夫妻兩人的感情肯定會受到影響,但如果杜乾坤立刻就認慫,那麽他這個家主的威嚴恐怕也就瞬間蕩然無存了,再嚴重點甚至在家族人員麵前的威信都會大打折扣。
如果放在平時的話,杜乾坤也肯定會說幾句軟話,將這個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這次的情況特殊,在他看來自己和和老婆在教育兒子方麵都有重大責任,當然更多的還是老婆的教育方式起主導作用。
自始至終對於杜玉哲提出的任何條件都是不遺餘力想方設法的去滿足,這就導致了杜玉哲現如今囂張跋扈的性格,如今又惹出這麽大的事端,杜乾坤當然不願意在這件事上低頭。
“蔡舒芬,如果你搞清楚這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就不會在這裏跟我吵得這麽凶了,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把話說清楚,從今以後如果你再敢慣著杜玉哲,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杜乾坤滿臉冷厲之色的說道。
蔡舒芬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起來,與此同時她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因為蔡舒芬發現這次杜乾坤的反應異於平常,這種憤怒可不是普通那種因為臉麵問題故意裝出強勢的態度,而是發自內心的怒其不爭。
英伯和老管家同時出麵打圓場,至於其他安保成員也被快速的遣散出去,別墅客廳內很快就剩下杜氏夫婦以及馮氏兄弟等人。
英伯則是率先說道:“夫人息怒,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確實有些多,我給您詳細講述一下,您就不會怪家主生氣了。”
“好,我倒是想聽聽他究竟為什麽發這麽大火,如果理由不充分,這件事沒完。”蔡舒芬怒氣衝衝的說道。
雖然心中也明白過來很可能出現一些極其異常的狀況,但對於杜乾坤剛才發那麽大火,蔡舒芬仍舊有些難以接受。
英伯自然也明白蔡舒芬的心情,於是就把昨天所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特別是杜乾坤被逼迫著跪下懺悔,並且做出保證,甚至還被錄下了視頻。
等到這件事被詳細闡述出來之後,蔡舒芬臉色也變得格外難看起來,她終於明白杜乾坤為什麽發這麽大火了,如此看來,確實是因為兒子杜玉哲的關係,惹上了就連杜家都難以應對的家族勢力。
老管家也不例外,將昨日晚間所發生的事情同樣訴說出來,蔡舒芬也給杜乾坤看了一下自己脖子上被勒出來的血痕,這便讓杜乾坤更加震驚,同時也明白了魑臨走前說的那番話的意思,看來果然是對自己家人動了手。
等到杜乾坤接過那張印著血紅色殺字的金屬卡片後,就更加印證了之前自己的猜測,因為這張金屬卡片與魑丟在別墅的那張卡片一模一樣。
“你們說了這麽多,小哲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他的腳還能治好嗎?”蔡舒芬仍舊滿臉急切的問道,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兒子的狀況,特別聽英伯剛才敘述兒子的腳被狠狠踩得變了形,就更加憂慮不已了,生怕這影響到兒子的後半生。
杜乾坤也是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就把他送到醫院裏,剛才還跟主治醫生通過話,聽他們會診之後的意思,應該是腳部骨折嚴重,特別是其中三根腳趾已經嚴重變形,就算再怎麽進行手術治療,恐怕也無法恢複如初了。”
提到這點杜乾坤也臉上也是充滿了無奈,當時主治醫生說得非常清楚,杜玉哲腳趾受損嚴重,將來很可能就變為跛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雖然萬般可惜,但仔細想想的話總比丟了性命強,杜乾坤可絲毫不懷疑魑與魅殺人的決心,若飛當時自己同意下來跪地懺悔,恐怕兔子這兩條命都得交代在那兒。
蔡舒芬聽到這番話也是悲痛萬分,但同樣也有慶幸的成分在,隻是她越發覺得憤怒,那個柳傾城究竟是什麽背景,竟然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
“夫人,您當時是不在現場,如果當麵看到那些人的話,您絕對不會懷疑他們有殺人的膽量,這次家主和少爺能夠撿一條命回來,也算是萬幸了。”英伯心有餘悸的說道。
蔡舒芬能夠想象出當時的危險程度,對於剛才杜乾坤發火的怒意也減輕了幾分。
杜乾坤意識到自己話說的也有些重,特別是老婆還被神秘人死亡威脅,顯然也受了不小的刺激,還是該好好安慰一番才行。
“淑芬,剛才我說的話有些重,你千萬別往心裏去,也是因為這次小哲惹的禍實在是太大了,你仔細想想,對方連整個杜家都不怕,真要是下了狠心,你我拿什麽保住小哲的性命?如果再這麽寵溺下去的話,恐怕遲早會害得他丟了這條性命,你也不想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吧?”杜乾坤語氣緩和了許多,這也相當於變相服軟了。
蔡舒芬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況且她也明白這次事情的嚴重性,連馮氏兄弟都被打成重傷,還能悄無聲息的躲過別墅這麽多層防禦,將那張奇怪的殺字卡放在保險箱裏,便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有多強悍了,至少如果對方真想要了自己的性命,簡直就猶如探囊取物。
蔡舒芬此刻也有些拿不準主意了,隨即問道:“老杜,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還能怎麽做,反正這些人是不能再惹了,而且對方下了死命令,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所以盡可能把這件事壓下來,好在對方也沒把事情辦得太絕,否則整個杜家都不複存在了。”杜乾坤心有餘悸的說道。
蔡舒芬雖然心中有萬般的不情願,畢竟兒子很可能落下了終身殘疾,甚至臉上還得落下不少疤,但對方實力如此強悍也不能招惹,否則就如丈夫所說的那般,連兒子的性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卻在這時,杜乾坤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一看是手下大股東來的電話,接起來卻聽見傳來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家……家主,不好了,我們家遭賊了,我這脖子差點兒被人家給勒斷,對方還給留下了一張字條,說是咱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如果再有下次的話,他們絕對不留活口。”
“嘶嘶嘶!”
由於杜乾坤剛才開的是免提,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通話內容,紛紛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都知道打電話來的是杜乾坤手下最大的股東之一,同樣也是杜乾坤的本家堂弟,沒想到他也遭受到了如同蔡舒芬般的死亡威脅。
“你先穩住,關於仇家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還有你必須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能外傳,否則誰也保不住你的性命。”杜乾坤無比嚴肅的說道。
聽筒那頭的人連連點頭稱是,他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如今隻是近乎機械的做著點頭動作。
杜乾坤這個電話才剛剛掛斷,便一再次響了起來,當他看清來電話的是另外一個大股東時,心中突然升起無比凝重的不祥之感。
果然在接通電話之後,對方說的事情和剛才那個電話如出一轍,同樣也是脖子被勒出了血痕,並且留下了紙條進行言語威脅,杜乾坤依照剛才的方法進行安撫,並且警告他不要把事情傳要出去。
在短短半個小時內,杜乾坤接到了不下十個內容相同的電話,而且打電話的人皆是杜家旗下的大股東,可以說這些人再加上自己掌握著杜家所有的經濟命脈,然而他們都受到了死亡威脅。
在掛斷最後一個大股東的電話之後,杜乾坤整個身體都在不由自主的發抖,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冷汗更是止不住的向下淌。
一天之內,杜家所有股東都收到了死亡威脅,這也就說明,柳傾城那方麵的人,在極短時間內就查清了整個度假的股權分布狀況,並且還派出足夠的人手幾乎同時用上手段來威脅,這得費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辦到?
況且這其中涉及到了很多杜家的絕密情報,那些所謂無比精密的防禦,在人家麵前形同虛設。
這讓杜乾坤如何不心驚?
如何不恐懼?
如何還敢進行報複?
其他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特別是蔡舒芬,更是蒼白到了極點,她同樣也更加理解乾坤為什麽發那麽大火了,由於兒子的囂張跋扈,險些就給整個杜家帶來滅頂之災。
“我現在就去醫院,得好好說說小哲這孩子,從今以後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蔡舒芬神態慌張的說道。
杜乾坤也沒做阻攔,甚至對於這種方法還非常鼓勵:“你說的話他還能聽進去一些,我陪你一起去醫院吧!”
蔡舒芬點頭同意,隨後夫妻兩人帶著幾名保鏢直接趕奔醫院。
……
天府城總醫院。
VIP病房內。
杜玉哲躺在病床上,雖然受傷部位已經做了簡單的處理,但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仍舊讓他幾近暈厥。
隻不過此時在他的病床前圍著幾名身著名牌的年輕人,這些都是天府城各大家族的少爺,他們平時跟杜玉哲混得很好,聽到後者受傷,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
杜玉哲一個勁兒吐槽自己是如何的倒黴,碰到了怎樣的恐怖對手等等。
“我杜玉哲不報此仇,誓不為人!”杜玉哲咬牙切齒地說道。
話音未落,便有個忍著紅發的年輕人說道:“杜少,你要想報仇的話,直接把對方引過來不就行了?我有好辦法,你願不願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