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馘門之前 陰冥晶蘭的秘密
「奇門遁甲!?」
凌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怎麼?你知道?」
陰碧落的聲音也變了,甚至比凌天還驚訝。
「不……不知道,只是聽起來,很高深莫測的樣子。」
凌天聳聳肩,心中卻是暗道他怎麼會不知道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是他前世那方世界道家最高層次的玄學,相傳上古時期九天玄女帶著天篆文冊金甲神章助黃帝擊敗蚩尤,而神章中演化了一千零八十局奇門遁甲術,可比陣法玄秘多了。
而凌天也只是聽聞過,卻從未研究過。
「高深莫測是必然的,到現在,我們也只是用了些皮毛.……」
陰碧落遙遙頭,給凌天扔過來一頂黑色斗篷。
「穿上它,不然進了這門你必死無疑。」
凌天將斗篷披在身上,發現這斗篷是一種特質的絲線編織而成,能隔絕大部分的神念滲透,是極為不錯的隱蔽型工具了。
「之所以找你幫忙,其實也是我無奈之舉。」
陰碧落一邊走向馘門,一邊好似在自語。
「我是我師父唯一的弟子,為了師父,我願意復出一切,甚至去求你,不然,我寧可一刀殺了你!」
「我不知道我師父是如何中毒的,他雖然不是雲侯的對手,但是我相信,整個雲州,沒人能重傷我師父,但是這次……他回來的時候,半個身體都被結了冰,尋常人觸之即死,我們從臨近的雍州和揚州尋了很多丹醫,卻束手無策。」
「半年前,一個來自揚州的丹醫說我師父是被所謂的寒溟侵蝕加上中了一種極其強橫的血毒,如此之下,才如此嚴重,他說,或許陰冥晶蘭能夠救我師傅一命。半年來,我尋遍雲州,終於在黔西得到了陰冥晶蘭的消息,但是.……」
「額,就是..就是我們見面那一次?你.……你其實是為了找陰冥晶蘭救你師父?」
凌天撓撓頭,略顯尷尬。原來這陰碧落,到也不是個真正的冷血無情之人。
「嗯,我和姬九幽也有仇,只不過一起辦了而已。我尋遍黔西,沒有發現陰冥晶蘭,也沒有找到姬九幽,便又回去找你,而你,也確實沒見過陰冥晶蘭.……是么?」陰碧落好似心中要有希翼,忍不住在馘門之前停了下來。
「沒有.……真沒有,難道我還要說第二遍么,要是我有,我立刻拿出來救你師父!」凌天兩手一攤,一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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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核內,桃夭夭躺在桃樹的下,雙拳砸地,兩腳亂蹬,眼淚都笑出來了。
「哈哈,這凌天真是說瞎話臉都不紅呀,對不對,小蘭蘭!」
桃夭夭身前,是一株冰白色的蘭花,就紮根在桃樹下,花開的很茂盛,在它對面,金葵躲得遠遠的,沐浴著桃樹上不時掉落的露水,枝葉都在興奮的顫抖。
「嗡嗡.……」
一群超級大的蜂飛過,將爪子上的泥土丟在桃樹下,而後又向遠處飛去。
桃夭夭起身拍拍手,看著越來越大的空間,也很是滿意,「看來,本小姐應該再找些小夥伴來了!」
而在空間的角落處,一副金棺槨,卻小無聲息的、輕輕的顫動了下……
「希望你沒有騙我!」
陰碧落一道森冷的目光從斗篷下迸射出來,「若不是因為你的……」
「我?我的什麼?」
見陰碧落聲音戛然而止,凌天問道。
「沒什麼.……」
馘門下,陰碧落失望的嘆息一聲,仰天道:「尋找陰冥晶蘭無果,師父的情況越發嚴重,雖然堂主們都安慰我,但我知道,師父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於是我潛入各大勢力,搜尋有關寒溟和血毒的消息,終於,我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了一個或許能救我師父的辦法.……」
陰碧落又看向一臉獃滯如木雞的凌天,「而這個辦法,全雲州,只有兩人能做到。」
「兩個人,就有一個是我?」
凌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眼睛轉了轉,恍然道:「難道另一個人是.……神兵府大長老岳鼎侖?你說的辦法,是我的……金暴炎?」
「沒錯.……估計記載,寒溟是一種可怕的寒毒,只有世間熾烈之物,才能與其對抗。而這其中,火種,便是最佳的選擇,而整個雲州,火種熱度最強的,就是金暴炎中的金風雷了!」陰碧落點點頭。
「寒毒.……我說老兄,你不會真相信古籍上的記載吧?用火種驅毒療傷……這,太危險了。」
「你覺得,我還有選擇么?我師父,還有時間去等么?」
「這,就算如此,也輪不到我吧,我就是個小輩,身懷金暴炎不假,但可從沒給他看過病。丹會大長老,應該更適合。」
陰碧落搖搖頭:「岳鼎侖?以我師父的身份,如果讓他們知道,暗刀門的門主已經危在旦夕么,將會發生什麼?就算是朋友,也知道這個時候人心險惡,更何況,我師父沒朋友。」
「我尋到的所有丹醫,都不是雲州的。你是唯一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外人……來自雲州的外人!」
「那如果……我沒辦法救你師父……」凌天的冷汗下來了。
「下場會很慘,走吧..」
陰碧落的身影隱沒在馘門之下,消失了。
凌天厭了口唾沫,也緊跟在身後,穿越馘門。
馘,凌天在研究古兵刃的時候,就見到過這個字。
當時他從文物販子手裡,借過一把戰國時期的青銅寶劍,說是青銅寶劍,但是凌天經過研究發現,鍛造那把劍的材料,根本就不是那個世界所擁有的青銅,而是一種鍛兵古譜上記載的玄階材料。
那把劍之上,共有銘文九字,而第一個字,就是這個馘字,凌天查閱古籍,知道這個字意味著戰爭和殺戮,將越境的敵人斬首,頭顱用來計算軍功,就叫馘!
而這馘門的意義,不言而喻。
入門者,死!
深吸一口氣,凌天直接邁入。
霎時間,一股寒氣,從皮膚滲入骨髓,這一刻,凌天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斗篷上升起一層淡淡的幽光,將外界隔絕,凌天這才好受了些。
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宅院的大門。
或者說,更像是一個衙門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