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2章 挑撥離間
洞府內。
「白澤，這些人是誰？」
接過白澤遞過來的茶水，河神十分疑惑。
「他們是我剛認識的朋友。」
白澤如實告知，然後反問：
「河神，你不是在天庭當差么，為何跑來昆虛界了？」
河神儒雅一笑：「我得知故友在此，特來敘舊。」
白澤輕輕點頭：「你若是再晚來幾天，恐怕就見不到我了。」
她已答應，等畢方到來，就陪同洛羽他們去星空尋覓天后。
隨後幾日，河神也在洞府內住了下來，白澤盛情款待這位故人。
期間，河神也漸漸大家混熟了關係。
「你真的是天界的河神嗎？」
「是的。」
「天下到底有幾位河神？還有，你跟河伯是什麼關係？」
「三界中，凡名川大河，皆有河神坐鎮，半數以上歸天庭管轄，我為正神，為玉帝統領他們，順便管理天河。至於你說的河伯，那是上古時代，為天帝治理河川的神祇，我也未曾謀面，想來如今早已作古。」
姜美馨這丫頭十分好奇人家的身份，不斷刨根問底，而河神也很友善的逐一解答。
通過他的自我介紹，大家得知了他驚人的身份。
他竟然是河神這個神位上的正神，也就是說，他乃三界諸多河神的老大。
同時，他還是天河河神。
「洛兄，聽白澤講，此前有大敵來犯，幸虧你出手相助，我替白澤謝謝你。」
熟悉之後，河神也開始過來跟洛羽套近乎。
「這沒什麼。」
洛羽淡淡一笑。
眼前這個河神，洛羽倒是有一面之緣，而且知道他的名字叫尤川。
只不過，當初洛羽遇見對方時，對方還只是天河中的一尊小神，連天河主神都算不上。
想不到多年以後，尤川不但坐上了天河主神的位子，還被玉帝老兒賞識，奉為了三界河川的正神。
「我觀洛兄的氣質，像極了三界赫赫有名的一位天聖。」
尤川似笑非笑，認真打量著洛羽。
「誰？」洛羽明知故問。
「羽聖！」
尤川認真道：「當年我在天河任副職，羽聖與萬法天尊約至天河大戰，那一戰震動三界，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當時他還只是老天河主神的跟班，親眼目睹了這場曠世神戰，當二者戰至瘋狂時，茫茫天河中的天水，都被吸到空中，他蜷縮在乾涸的河床底部，瑟瑟發抖。
也正是這一戰，讓他明白了三界至強者的恐怖法威，從哪以為，立志要成為和羽聖、萬法天尊一樣的至強者，哪怕不擇手段。
「你說的這些，與我何干。」
洛羽笑了，當年自己和萬法天尊一戰，天河的老河神苦苦相求，他才把戰場轉移到了天外，並最終在浩瀚星空中，擊敗了萬法天尊這個勁敵。
如今回想起來，尤川不過是當時的背景牆，聽那口氣，倒好像是參與了那一戰般自傲。
尤川也從對方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種輕視。
尤川想不通，區區一個凡人修真者，為何敢如此睥睨自己堂堂的三界河川正神。
「洛兄氣宇不凡，仙韻飄渺，想來你師尊也是三界內，響噹噹的大人物吧。」
尤川換了個話題，開始刺探洛羽的背景。
這點尤川非常在意。
三界中，不只有天庭聖境的那些大羅神仙，其實一些遊仙、散仙的道行，也是深不可測。
比如，羽聖的至交，那位臭名昭著的盜墓賊，便是一個連許多天君都吃盡苦頭的老頑童，其來歷不祥，師承不祥，非常之神秘。
「你想多了，我無師無門無派。」洛羽不為所動，拒絕透露任何信息。
尤川的臉色一沉，不再與之說話。
尤川走開后，姜美馨湊了上來，偷笑道：「洛老師，你這麼不給河神面子，就不怕他給你穿小鞋。」
「此人與白澤交情很深，他如果在背後說我們壞話，會對我們很不利！」姬長信擔憂道。
此前，他兄弟二人想結交河神，但人家似乎不怎麼把他兩放眼裡。
洛羽沉吟，這倒是個問題。
……
洞府後，掛著一簾瀑布，流水汩汩。
白澤與尤川漫步至此，回憶了很多當年的往事，白澤俏臉紅潤，神情恍惚，顯然是無比懷念當年與尤川相處的那份單純。
尤川突然頓住了腳步，嚴肅道：「白澤，你這幾個朋友，不可輕信！」
「為何？」
白澤回首一怔。
她雖然不是完全信任洛羽那些人，但能感覺到，他們對自己並無惡意。
尤川也明白，白澤能說人話，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乃是眾多神獸里，非常有靈性的存在，因而，她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
「你就不怕這些人是蚩尤派來的姦細。」細想了下，尤川如此解釋道。
「魔神蚩尤？」白澤臉色一凜。
她確實擔憂這一點。
當年，黃帝與蚩尤相爭，她屬於黃帝這邊的陣營。
那時蚩尤便對洛書河圖虎視眈眈，如今蚩尤如果知道天帝已隕落，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而蚩尤的舊部當年被黃帝打散后，如今遍布天下，什麼樣的人都有，據說，甚至已經滲透到了天庭聖境內。
「我觀那個姓洛的年輕人，二十齣頭，便修成了天元仙，這簡直違背常理，難不成，他修鍊二十年，就頂得上我等修行上千年？」
尤川循循善誘，給出了自己的理據，「所以我猜測，此人必是修鍊了魔功，甚至有可能，得到了魔神蚩尤的傳承！」
這話讓白澤有些無法反駁。
在三界六道中，魔神一脈的功法，向來以激進、成效迅猛而形容。
有人曾形容，修仙十年，不如修魔一日。
饒是如此，修仙者卻遠多於修魔者，這是因為，修魔風險極高，不好掌控，而且副作用顯著，並不是所有修魔者，都能修成蚩尤、刑天、夸父那種純粹的魔神，多數會被魔道反噬心智。
「在沒有確鑿證據以前，我們還是不要冤枉好人。」
思忖了半天，白澤還是搖了搖頭，不願輕下結論。
「白澤，你難道不相信我？」這讓尤川非常不滿，「我在上界闖蕩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以我的閱歷，這些人絕對有問題！」
白澤正欲開口，突然，遠空一片火雲飄來。
白澤喜出望外：「畢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