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生硬的對白
黃星象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迅速地走了過去，說道：我想……我想跟你……一塊去喝點東西。
『現在？』付潔苦笑了一聲：都幾點了，別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沒有必要的事情身上。還是抓緊回家養精蓄銳，明天還有很多工作頭緒等著你，和我。
黃星情緒有些激動起來：可是……可是我不甘心！你覺得，現在我們倆這種狀態，正常嗎？
付潔反問：什麼狀態？
黃星強調道：你是我女朋友！但是……
付潔一擺手打斷他的話：你瘋了！我有點兒頭疼，能不討論這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嗎？
『沒有意義？』黃星反問：你竟然以為，這沒有意義？自從來了那個包時傑……
付潔再次打斷黃星：這跟包時傑沒關係！
黃星道：那跟誰有關係？
付潔強調道：關係最大的，是你自己！好，我答應你，我會給你時間讓你……讓你……怎麼說呢。關於我們的關係，我並沒有一口咬定說是無藥可救，但是從我內心而言，我真的沒法控制自己，還會像以前那樣……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黃星半開玩笑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你變心了唄。
付潔一陣苦笑：有些東西，真的是很難表達。
黃星試探地問了句：我能在你車上坐會兒嗎，我想……我想問你幾句話。
付潔點了點頭，似乎有些牽強地說道：可，可以。
黃星迂迴過去，坐到了副駕駛位置。
付潔關上車窗，扭頭望了一眼黃星：好吧，你想說什麼。
黃星伸手撫了一下頭髮，彷彿是想讓自己頭部的血液循環更快一些：我很想知道，我在你心裡，現在是一個什麼定位。你還拿我當不當……你的……男朋友。
付潔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這個……能不問的這麼直接嗎？
黃星將了付潔一軍：你不是一向喜歡直接嗎，直截了當，有什麼說什麼。
付潔道：你繼續說！
黃星道：好，那我換個問法，我和包時傑，在你心裡哪個更重要一些？
付潔微微地搖了搖頭：你這問題……真是可笑的很。你讓我怎麼回答呢？你們倆，對我來說，都很重要。你們都是鑫夢商廈的骨幹……
黃星打斷付潔的話：能不這麼官方的回答嗎，這跟沒回答是一樣一樣的！
付潔反問：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黃星試量了半天，說道：我沒怎麼。我只是覺得，你離我正在越來越遠。反而，離包時傑越來越……近。
付潔強調道：我和包經理，我們只是工作上的接觸！你想多了！
黃星道：我希望是我想多了！我更希望，我們不要一直都處在冷戰狀態，我們應該是一對……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而不是……
付潔輕咳了一聲，說道：對不起，我做不到。請給我一些……一些空間好嗎？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法像以前那樣，去面對你。你應該能感覺的出來，我對你……有了一些排斥。當然，這種排斥，並不是我所期望的。這只是來自於我的……我的不可自控的感官行為。
黃星反問：是因為以前那些誤會嗎？
付潔搖了搖頭：不全是。
黃星頓時愣了一下，她這句話回答的模稜兩可。『不全是』，是指不全是因為那些誤會；還是指那些不全是誤會？
付潔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說道：我想我們都應該給彼此一個冷靜的空間，也許有一天，我們都想通了。也許我們還會像以前一樣在一起。也許，我們是真的沒有緣分，分開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黃星道：你一直在置疑我們的感情。
付潔點了點頭：確切的說，是的！曾經，我是曾深信不疑。但現在，我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了。對不起我說話比較直接。
黃星強調道：但我還是……還是要向你解釋，以前的那些巧合那些誤會，真的……你真的不要讓它們去影響到你對我的判斷。那些真的只是……只是誤會和巧合。
『也許吧。』付潔敷衍地道。
黃星道：現在我很想知道，包時傑在你心裡，究竟是怎樣一個定位？他有沒有可能……會……會成為你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付潔輕咬了一下嘴唇：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的！我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是包經理在我心裡，是一個很有能力很有想法當然也很有潛力的管理人員，我很想把他鍛造成鑫夢商廈的高層。至於你後面說的那個，我真的暫時還沒考慮過。
『暫時？』黃星將了付潔一軍：也就是說，以後有可能會考慮？
付潔強調道：我說了，什麼事都沒有絕對，我不敢向你做出任何保證！就像當時在鑫緣公司，誰也不會想到，我會跟你在一起。
黃星先入為主地道：也就是說，包時傑極有可能會成為……成為替代我的那個人？
付潔有些不耐煩地瞄了黃星一眼：這樣反反覆復問來問去，有意思嗎。感覺，我們的對白，很生硬。
黃星道：現實也很生硬！
付潔若有所思地說道：有時候，生硬也未免不好。
黃星道：從我內心而言，我離不開你。是，我是離過婚，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也許從這個角度而言，我真的配不上你。當然，從別的角度上，我也跟你相差懸殊。但是，自從我們確立了關係以後，我真的是一心一意的，想讓你變成我這一輩子的人生伴侶。永遠不分開。我對愛情，很執著，也很專一。
付潔輕嘆了一口氣：你鑽牛角尖的功夫，也很執著。我並沒有說，你哪裡哪裡配不上我。愛情就是這樣，沒有誰高人一等，也沒有誰低人一等。愛情是平等的。如果你真的有什麼高低貴賤之類的想法，那首先就是你的問題。好了，容我們都好好想想，愛情和婚姻，都不是兒戲。
黃星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沒把它們當兒戲。所以我很在乎，也很想挽回我們之間的感情。我想像以前一樣，一樣。
付潔擰動了車鑰匙，平穩而輕微的馬達聲，響了起來。
黃星知道付潔這是在間接地下逐客令，於是推開了車門，下車後面向付潔：路上開車慢點兒！你喝了酒，更要小心！不過我建議，最好還是喝酒不開車。
付潔強調道：我心裡有數。再見。
輝騰車迅速地駛了出去，漸漸地消失在黃星的視線當中。
黃星原地叼上一支煙，然後撥通了代駕員潘陽的電話。
大約只用了三分鐘，潘陽便及時趕到。她仍舊是騎著那輛漂亮的摺疊自行車，頭髮輕輕一甩，舞動出一陣炫美的青春旋律。
潘陽在黃星面前站定，一邊將自行車摺疊，一邊追問：趕了兩場，又喝酒了？
黃星搖了搖頭：沒，沒再喝。
潘陽強調道：就是呀，酒有什麼好喝的，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黃星笑道：如果大家都不喝酒了，還要你們代駕幹什麼？什麼事情都是連鎖反應的，等哪天中國像伊朗人一樣不讓喝酒了，那那麼多酒廠都要倒閉，飯店也要倒閉很多，還有，計程車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當然，影響最大的，還是你們代駕行業。一個新興的行業，會因此全軍覆沒！
潘陽眼珠子眨動了一下：那倒不假！
黃星叼上一支煙，幫助潘陽將摺疊自行車，放進了後備箱。
『走吧，黃先生！現在是009號代駕員潘陽為您服務，希望能讓您滿意！』潘陽很規範一擺手，臉上洋溢著一種純美的笑容。
就在二人準備上車的時候，一輛車子迅速地從旁邊經過，並且緩緩地停了下來。
黃星愣了一下，見這車子的車窗動了動，像是被打開了一點縫隙，但馬上又被關上了。天吶，黃星定睛一看，這不是付潔的車子嗎，她怎麼又回來了？
黃星瞄了瞄面前的潘陽，這樣一種場景之下，很容易讓人產生某些誤會。
尤其是付潔，她一向很敏感。
黃星很想主動跟付潔解釋清楚，這女孩兒是自己找的代駕。
因此付潔停下車后，他也迅速地跟了過去。
付潔推門下車，黃星略有一絲尷尬地問了句：怎麼又回來了？
付潔的臉色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與驚詫，她盯了一下仍舊站在奧迪車前的潘陽，卻也連連地點了點頭：厲害，厲害！你的身邊，到處是花花草草，連付貞馨小區里，都有。除了在見我們的時候，你身邊是不是每時每刻，都會有女孩兒陪著？
黃星強調道：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她其實……
付潔打斷黃星的話：不用掩飾！真的，沒有必要。我也不想聽。可能是老天開眼吧，我落下了東西在付貞馨這裡，剛剛出了小區門就開車回來取。不成想，恰好被我遇到了。恭喜你恭喜你，看樣子你很受異性推崇！大晚上的，都有人來接應你。
黃星直截了當地道：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她只是我找來的代駕，幫我開車的！我喝了酒！
『代駕？』付潔點了點頭：這個理由好。還是……還是女代駕。女代駕我也見過，但是長的這麼漂亮的女代駕，我還真沒遇見過，這也是是你的個人魅力吧，好事兒都讓你碰上了。
黃星一陣汗顏：女代駕怎麼了？這代駕還分男女呀？
付潔道：對，對對，你說的對。是沒毛病。很正常。我相信……我相信你倆都是雇傭和被雇傭的關係。OK？
她話中帶有濃郁的嘲諷韻味，這讓黃星一時之間不如怎樣解釋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