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沒有打動我
可惜當時顏迦太興奮了,語言慣性打破了她刻意保持的說話方式,脫口而出F國一位著名詩人寫的讚歎星空的F文詩。
靳司年當時似乎怔了一下,顏迦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如何,但是她直覺到靳司年對她的懷疑更深了一步。
顏迦知道他查過亞曆克斯和自己的關係,一無所獲,查她生父的事情時,又被楊逸凡及時攔住,所有資料才沒有外露。
如今她在靳司年的麵前又露了一個大破綻,他接下來會怎樣查自己呢?
顏迦一手撐著額頭,腦袋在飛速的運轉。
暫時不知道靳司年那邊會采取什麽行動,顏迦想來想去也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敵不動我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顏迦唯一希望的就是靳司年不要盡早查到楊逸凡在暗中幫自己,倘若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了楊逸凡,她會很內疚的。
想到楊逸凡,顏迦“呃”了一聲,驀地想起昨天他塞給自己的那份禮物!
當時她忙著要走,根本沒來及看禮物是什麽,隨手放進了包裏。
難道也是……七夕節的禮物?
顏迦眉頭輕輕挑了挑,從包裏摸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拆掉最外麵的包裝,裏麵露出一個錦絨的四方小盒子。
輕輕打開,小盒子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條鑽石項鏈。
一顆一克拉的鑽石,透著粉色的柔和的光芒,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耀眼。
顏迦將它拿起來,放在手掌上仔細的觀賞著。
那枚高等級粉色鑽石,在她的潔白細膩的肌膚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高貴典雅。
鑽石吊墜的設計也十分精美,一雙線條優美而簡單的手,將那枚心型粉色鑽石托起,看到它的第一眼,顏迦的腦袋裏就想起一個詞語,“嗬護”。
這種有著特殊價值,又十分昂貴的東西,不是應該送給自己最愛的女人的嗎?
顏迦的唇邊挑起一抹笑意,她的確很喜歡楊逸凡精心挑選的禮物,也很感謝他……但她並沒有被打動。
拿起內線電話,顏迦直接撥了蔣小玲的電話,“幫我找個快遞師傅過來。”
不一會兒,蔣小玲出現在辦公室,拿著那條鑽石項鏈,兩眼閃著星星哇哇大叫,“天哪!這枚鑽石好大!好閃!”
她把項鏈在脖子上比來比去,看到那粉色的鑽石上映出七彩的光芒,不由驚訝道,“霽月姐,這條鑽石項鏈真是太漂亮了!你看你看,鑽石竟然是粉色的耶!”
“粉色的確是鑽石裏一種很難得的顏色。”顏迦淡淡一笑,科普道,“藍色、黃色、粉色、紫色,這些顏色都很珍貴而難得。”
“那它一定很貴了?讓我猜猜看,三十萬!”蔣小玲滿臉驚訝的說。
顏迦搖搖頭,唇邊露出一抹笑意,“再猜!”
“八十萬!”蔣小玲看著手上這顆小小的還沒蠶豆大的鑽石,咬了咬牙道。
顏迦放下手中的筆,抱起雙臂好笑的看著她,“繼續!”
“啊?這麽點的一顆鑽石而已,還要多少錢啊!”蔣小玲驚愕極了,想了想又狠心加價道,“一百五十萬不能再多了!這總該夠了吧?”
“粉色鑽石,像這顆純度這麽高的,價值一般在三百萬到五百萬之間。”顏迦好笑的搖頭道。
“你別看它隻有小小的一顆,物以稀為貴!普通白色一克拉的鑽石,在市場上的價格也就是幾萬塊,但是天然高品質的彩鑽是不一樣的,它的價值往往要以若幹倍等級網上翻!”
蔣小玲訕訕的把鑽石項鏈放回盒子裏。
“看來我這輩子都買不起這種東西了,如果將來我結婚的時候,我老公能給我買一顆一萬塊的鑽石戒指,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這種幾百萬的東西想都不要想!”
顏迦笑了起來,打趣她道,“那也不一定啊!如果你嫁給了沈遇,按照他的年收入來算的話,也就是幾個月的薪水,攢一攢送一顆這樣的鑽石戒指還是可以的!”
“霽月姐!”蔣小玲的臉蛋兒驀地紅了起來,笑道,“我跟沈遇隻是好朋友好同事而已,才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
“哦?那如果你能嫁給楊逸凡的話,以他的收入水平,大概幾天的薪水就可以送你這樣一條鑽石項鏈了。”顏迦笑道。
“我也想嫁給他啊,可惜逸凡哥喜歡的又不是我!”蔣小玲鬱悶的歎口氣,苦著一張小臉兒道,
“逸凡哥當然很厲害了!我感覺天底下除了靳少之外,最厲害的人就是逸凡哥了!霽月姐,這麽昂貴的鑽石項鏈是你的七夕節禮物嗎?”
“沒想到你對靳司年評價還挺高,”顏迦挑了挑眉道,“這條項鏈雖然是七夕節禮物,但是我不打算收,因為它是你逸凡哥送給我的。”
蔣小玲差點叫出聲來,連忙捂嘴低聲道,“逸凡哥對你可真好啊!羨慕死人家了!他要是送我這樣的項鏈,我肯定連做夢都會笑出聲的!”
顏迦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將鑽石項鏈放回盒子裏。
“霽月姐,你不喜歡這條項鏈嗎?”蔣小玲看著那條美得觸目驚心的項鏈,忍不住問道。
“喜歡,這麽美的鑽石項鏈,誰會不喜歡呢?”顏迦道。
“那你還要退回去?要我可舍不得……”蔣小玲幽怨的說。
“我喜歡它,但它不是屬於我,所以我不會要。”顏迦眸光平靜的說,“它的確很精美,但是無法打動我,你懂嗎?”
蔣小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瞬間又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說,“但是它早已經打動了我!對了霽月姐,我怎麽一直沒有看到過你的結婚戒指啊?結婚的時候,男女雙方互相戴戒指多美好呀!所以你的結婚戒指,才是打動你的東西吧?”
顏迦怔了怔,從一開始,她好像就沒有見過姐姐的結婚戒指。
她隱約聽時南提到過,為了不讓姐姐偷靳家的首飾變賣,拿去填補喬氏集團,老太太早就就把姐姐的首飾和貴重物品收走,隻有必要的外出應酬才臨時給她使用。
在靳氏別墅裏,沒有姐姐和靳司年的結婚照片,也沒有他們的結婚戒指。
除了姐姐住過的那個房間,幾乎再沒有她的任何痕跡。
她像空氣一般毫無存在感,即便是去世了,也被時南悄悄的下葬,像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悄無聲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