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戲演完了,放手吧
老太太一拍額頭,恍然道,“對對,我隻顧著替早早擔心,忘了你大哥的事兒了。早早呐,你晚上沒事就不要出門,小風病剛好,見不得生人的。”
池早早的眸中掠過一抹陰仄,喬霽月的外表看起來挺柔和的,卻根本不是一個好惹的女人,這一點池早早從陳菁吃了大虧那件事就知道了。
但敵人比想象中的更加難對付,喬霽月從池早早進門就沒有開過口,因為她知道老太太一定會熱情邀請池早早住下,就連靳司年都改變不了。
但是關鍵時刻,喬霽月卻拿出生病怕生的大哥做借口,明麵上是為了對方好,卻是在暗示老太太,你的客人再好,在靳家也不過是個外人。
做為一個外人,池早早在靳家做什麽都束手束腳,萬一惹出點麻煩來,她不但住不成,還會得罪靳老太太。
“媽,我們今晚回別墅睡。”當著池早早的麵兒,顏迦一把抱住了靳司年的胳膊,半個身體都誇張地掛在他的身側,“明天司年會早點送我過來,您放心吧。”
“去吧去吧。”老太太顧著安慰池早早,根本沒心思挽留他們。
轉身的瞬間,顏迦明顯感覺到背後,有一雙充滿嫉妒和怨憤的眼睛在盯著,她不覺冷笑,一個靳司年而已,至於這麽大費周章地搶嗎?
有些人就喜歡搶別人東西,越是搶不到就會越興奮,花樣一個接一個的出,根本不擇手段,大有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勢頭。
搶也可以,但總是用卑鄙的手段去搶,就會讓人覺得不齒。
顏迦不同,她囂張、強勢也很霸氣,喜歡的東西一定會努力爭取,勇往直前從不膽怯,但是留不住的,她便會灑脫放手,大概是性格使然,顏迦一向厭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池早早喜歡靳司年,顏迦一點也不在乎。
隻不過現在靳司年對自己來說,還有需要用的地方,她暫時不會放手,一旦要做的事情圓滿做完,即便不和靳司年離婚,她也會讓自己消失的無影無蹤。
至於靳司年,誰愛搶誰搶,關她屁事!
給姐姐報了仇,教訓了欺負她的人,顏迦還要回去F國那個葡萄酒小鎮生活。
那個鎮子沒有很多人,生活節奏緩慢,優美如畫,民風淳樸。
她很喜歡那裏的冬天,窗外下著厚厚的大雪,木屋裏的壁櫥劈裏啪啦地燒著柴,爐子上燉著香噴噴的肉湯,屋內溫暖如春,她在窗前支開畫架,認真地做設計……
一路走一路想著,這種美好的生活似乎就在眼前似的。
顏迦微微昂起臉蛋,路燈微弱的光芒打在她精致完美的臉上,那種昏黃的微光讓她的臉蛋蒙上了一層柔和美妙的色彩,一雙明亮美麗的眸子裏,散發著憧憬的光芒,路燈下身形優美窈窕,讓人不覺沉醉。
靳司年不覺看得有些發呆,喬霽月從何時開始,竟然變得這樣美!
和她結婚後,靳司年雖然鮮少回別墅過夜,但至少也接觸這個女人。
以前的她好像也很美,但身上缺少著一股生氣,簡直就是塊木頭,而如今的喬霽月,身上充滿了靈動和魅力,格外吸引人。
牽著喬霽月柔軟的手,靳司年的唇角邊不覺浮起一絲若有如無的笑意,這種溫馨的畫麵還是第一次出現,牽著她回家的感覺好像……有點醉人。
顏迦慢慢地走著,因為心裏想著事情,忘記了自己的手還被靳司年牽著,一直走了很遠,她才恍然發現自己和靳司年牽手並肩,在路上走著。
車子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靳司年高大的身形在路燈下映出長長的影子。
他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暖柔和,流暢的臉部線條格外賞心悅目,讓人不覺想要多看兩眼。
“噗……”顏迦突然笑了。
眼前叱吒風雲,稍稍一皺眉頭都會讓下屬心髒收縮的靳氏集團總裁,他那高冷淡漠的姐夫,在昏黃的燈光下,仿佛去掉了周身的戾氣和冰冷,竟也像個“安靜的美男子”。
“你笑什麽?”靳司年扭過臉來,目光柔和地問她。
顏迦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感受到一股阻力後,她將兩人的手臂舉在中間,“戲演完了,可以放手了吧。”
“我不覺得一個男人牽著自己女人的手,是在演戲。”
靳司年眉頭微挑,他貪戀顏迦柔軟而溫暖的手掌,更加貪戀她身上所有的美好。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女人,已經挑動了他想擁有她一切的欲望。
“我們到底什麽關係,你還不知道嗎?”顏迦的眼睛裏,讓靳司年無比留戀的柔和,瞬間被冰冷犀利代替。
“至少你還在我家戶口本上。”靳司年冷笑道,“一個女人變得這麽囂張淩厲,可不是一件值得讚賞的事情。”
顏迦唇邊挑起一絲嘲諷,與他針鋒相對,“一個女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有靳少你一半的功勞呢!”
靳司年驀地挑眉,將顏迦的手放開,眸底湧起一抹暗色,“作為女人無法吸引自己男人的注意,卻要怪罪這個男人冷落她,這是什麽邏輯?”
“這個男人不喜歡她,難道這個女人就喜歡這個男人了?!好笑!即便不喜歡,兩個人被困在同一個屋簷下,他為什麽不能平心靜氣地和她相處,花一些時間去了解她,幫助她?他知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冷漠,讓這個女人吃了多少苦頭?”
顏迦的眸光,閃著幽深的冷意。
“喬霽月,你到底想怎樣?”
靳司年的心頭,像是被她狠狠戳進一根針似的痛了一下,他蹙起眉頭,被人戳中內心的感覺,實在非常不爽。
看樣子失蹤歸來的喬霽月,就是要他不爽!
顏迦招手讓身後的車子停下來,唇邊淡淡一抹冷笑道,“很簡單,要你認真遵守協議。”
靳司年一身寒意坐在車子裏,腦海中閃過剛才兩人牽手並肩走路的溫馨,心裏突然變得空落落的。
喬霽月在和全世界為敵,每個人在她的眼裏,都是她要對付的人,當然,除了靳風。
她照顧靳風的樣子,是那樣的溫柔,像一個妻子照顧生病的丈夫一般殷勤細致。
可她對自己從頭到腳都看不順眼,這讓靳司年不爽極了。
其實作為靳太太,如今的她即便想要全世界,靳司年也會買給她!
可這個女人卻根本不和他談一絲物質的東西,她那充滿驕傲的臉上分明寫著“老娘不在乎”這幾個大字。
她想要的東西,她會為自己爭取,根本不需要別人施舍。她似乎從不畏懼強大的人,因為她自己就是一個很強大的人。
也許正是她這種拽出天際的性格,才在很短的時間裏深深的吸引了靳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