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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這位蒼日翎前輩脾氣怪嗎?”言無純不想放任何駱這麽毫無意義地說下去。


  “不知道,沒接觸過,隻不過老爺子或其他江湖人每有提到蒼日翎,都是十分敬畏,”何駱從車底掏出了一捆草喂到馬嘴邊,“雖然我沒見過他,但「千流穀」呢,從我記事起就早跟中原的各種活動沒了關係,什麽都不會來參加,甚至跟我們「弈劍山莊」都沒有往來,蒼日翎作為「千流穀」的當家,肯定也是個孤僻的人。”


  “小純子!”江魚瑤剛走來就衝言無純笑道,“池兒說「千流穀」那地方很有意思,咱們這次去可以大開眼界。”


  何駱立馬是接到江魚瑤的話:“啊,池兒有見識,「千流穀」可算是占盡了中原奇景,山清水秀,尤其是那片一望無垠的草原。”


  他毫不避掩蓋向往之情,就是四人坐上馬車,上了路,他都還在說著:“雖然我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去過了,但真的從小一見,至今記憶猶新。”


  馬車離「翠屏山」漸行漸遠,微風拂麵,言無純也索性不再去想那些事:“駱駝,此去「千流穀」還是得你引路才行,我跟小瑤子依舊從未去過。”


  “說實話,我也不認識那裏的路,很小的時候去過,那裏太大了,它並不止是一座山或一條峽穀,它甚至隻比南隅小那麽一點。”


  江魚瑤從車廂內探出腦袋,驚訝道:“「千流穀」有這麽家大業大?”


  “駱駝沒說清楚,千流穀是個地名,是因天下千百長流皆源於此而得名,而你和言哥口中的「千流穀」,實是控製這片地域的門派。”秋池解釋說。


  何駱立馬附和:“是這意思,還是池兒伶俐。”


  看何駱諂媚樣,言無純甚至懷疑他是故意的,因為當他轉過頭跟言無純說話時,那獻殷勤地模樣就沒了:“老言,聽你剛才的意思,蕭女俠和段前輩都沒有告訴你們怎麽找蒼日翎?”


  “沒有,隻給了我們一封信和個包裹,信交給蒼日翎,衣服叫我們找地方換上。”


  何駱甚是好奇,但也知道信不好隨便翻看,於是便讓言無純把衣服拿出來給他瞧瞧。


  這一瞧是直給他看愣住了:“是「千流穀」的派服,是想讓你們混進去?”


  “我師父說換這套衣服再加上弈劍山莊的馬車,路上能避免許多麻煩。”


  “啊,對,”何駱半調侃半認真地說,“你們這算是畏罪潛逃,隻要消息一傳開,或某派一發懸賞令,鐵定一大群人要來找你們。”


  言無純把手枕在腦後,上半身靠在廂門邊:“我本想著把事情給說清楚了再走,然而不管是段前輩,還是蕭婆婆,甚至是我師父都是對我們又催又趕,還沒弄清楚什麽情況,現在就已經是坐在你車上了——說來還真像是畏罪潛逃。”


  “哈哈哈,”何駱駕著車,異常地興奮,“老言你別去多想,隻要我們進了「千流穀」,老爺子都別想抓到我,更別說其它人。”


  “駱駝,你不是說你找不到「千流穀」的路嗎,這就無頭無腦地朝著那邊走?”


  “我說的是我不知道「千流穀」裏麵的路,怎麽去「千流穀」,我還是很清楚的,這一點池兒你就安心,好好地坐著,我保證明天太陽落山之前就把咱們帶到千流穀地界。”


  “這麽快?”不僅僅是言無純,除了何駱自己以外,沒人相信。


  “「翠屏山」到「千流穀」地界不足百裏路,所以我們現在出發,別說是人,就是那些風言風語都快不過我們。”何駱對此是胸有成竹,畢竟他也不想被反應過來的老爺子給抓回去。


  他的想法還是太過美好,縱然是從中午一刻不停地趕路到太陽下山,直到接近子時前才找了間客棧落腳,然第二天一大早,消息還是從「翠屏山」趕超過了他們。


  用不著他們去打聽,早上在大堂裏吃早飯時,店小二就主動地向他們提起了此事。


  “茫茫人海,偌大的江湖,要找一個人哪有那麽容易,”小二收拾幹淨桌子擺上茶水,絲毫沒有懷疑桌前四人中有誰跟自己口中的那人有關,“更何況那家夥不僅傷了朱運少俠,而且趙苒霞與陳之睿少俠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五俠中的三人都輸了,這江湖上又有幾個人有能耐擒他,所以說啊,別看這些人聊得火熱,沒幾個敢真動手。”


  “這話說得倒是有道理,”言無純見對方這麽久了並沒有認出他來,自也是不再擔心,將幾枚銅錢移到桌邊,“不是說會有什麽懸賞令之類的嗎?”


  雖然這裏離南隅十萬八千裏,但店小二似乎都是統一的作風。


  他不動聲色地將銅錢藏到手中,爾後一臉歉意地說道:“這次倒真沒聽說有什麽懸賞令,或許知道此人凶險毒辣,武林盟主並不想讓其他人涉險吧。”


  言無純和江魚瑤皆覺茫然,自己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倒是傳得快,武林盟主失蹤的消息卻沒傳出來。


  “對了,有傳言說那家夥是「天合台」的人,是殺人魔頭「龍王」的徒弟,”說到此,店小二打了個寒顫,“哎,估計「天合台」跟中原又要幹上了,我記得諸位是駕「弈劍山莊」的馬車,此番「弈劍山莊」也會出頭?”


  “我們問你問題你要收錢,你現在問我們問題,我們是不是也該收你的錢呢?”秋池反問他道。


  店小二趕緊將銅板放進圍腰前的口袋,賠禮道:“胡娘莫怪,小的隻是隨口問問,不知諸位忌諱,諸位也莫生氣,小的這就走。”


  “哎,等等,”言無純又叫住他,“有說那人長什麽樣,去了哪嗎?”


  對方還以為言無純想去試試運氣:“就是位年輕男子,長得有些清秀,個頭中等,至於往哪去了,小的聽了許多地方,天南地北,沒確切之說。”


  桌前四人皆放下了心,因太過籠統,就是照著言無純的樣貌來對比這幾句話,也不見得能匹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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