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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我幹嘛在這兒生活,你剛不說小瑤子已經沒事了?”


  “這位小姑娘的確已經沒事了,但少爺您不能離開,隻有待在這裏才安全。”


  言無純自然不會同意:“先不說前輩你有沒有認錯,我從小就在外麵生活,長這麽大也沒少胳膊少腿,怎就隻這裏才安全,我感謝您救了小瑤子,但我還是回去跟我師父住客棧吧。”


  “小少爺,之前那是老天有眼,讓你健健康康地來與我碰麵,”對方擋在返回的路上,“我一定會保護小少爺,請小少爺安心留在這兒。”


  “這哪跟哪呢,什麽都不說清楚,還要我留下來,”言無純覺著這人雖然不像有壞心思,但似乎腦子不大清醒,“這樣,您既然說不清楚或不願說,我答應你自己會去搞清楚,若真是如此,我定當再回來找您,行了吧?”


  然而對方紋絲不動地杵在原地,搖搖頭:“小少爺不明白,歐陽俞舟和南隅「天尊」的失蹤跟小少爺有莫大關係,小少爺能到這兒來,那便已經是岌岌可危。”


  “我不明白的東西多了去,你卻隻管說,也不解釋,而且「天尊」我甚至未曾見過,而歐陽盟主也就幾麵之緣,他們跟我有什麽關係,又何談岌岌可危,”言無純有些急了,“前輩,就連我都明白,古往今來讓人辦事至少得說明緣由,你這平白無故的……更像是在恐嚇。”


  “源頭之主已經是在著手回收自己的真氣,他們二人的失蹤必跟此有關。”


  言無純越聽越糊塗:“回收真氣又是什麽意思?”


  “是要取人性命的意思,具體待時機成熟時我再詳盡告訴您。”


  言無純皺了皺眉,覺著一切似天方夜譚,而且又是這樣點到即止,讓人心煩。


  索性如此,言無純幹脆就不再聽他說話:“既然前輩有自己的決定,那我也有自己的決定,我會自己去搞清楚前輩說的事,現在還請前輩讓開。”


  言無純準備先回去找風元步,然後打碎那邊的大門,讓他帶著小瑤子去外麵等。


  然而男子並沒有要讓步的意思,依舊直挺挺地擋在門中間。


  言無純已經不是初來乍到的白紙,一看就知道不動手對方是不會讓自己的。


  但他現在又帶著小瑤子,很是不方便:“前輩,你一直擋在門口是什麽意思,不管我是不是你小少爺,我都感激你救了小瑤子,我不想動手。”


  “我不想跟小少爺動手,但小少爺要是一意孤行,我也沒有辦法,那麽就請小少爺隨我回西域去報仇。”


  “我更沒這種想法,”言無純光從他之前身法看,就算其如風元步一樣武功平平,自己也不知要糾纏到什麽時候去了,更別說對方遠比自己熟悉這裏地形,所以他隻能智取,“我是說對我自己動手,你要不讓開,我可就從這邊跳下去了。”


  對方顯然沒料到言無純會來這麽一出。


  言無純見他猶豫了,知道自己的辦法奏了效,便是連連往崖邊退,直到靠在空碑邊才停下。


  “哎!小少爺別!”


  言無純見狀,瞬間有恃無恐,立馬是態度一轉,十分強硬地說道:“我可不是在威脅前輩,你救小瑤子,就是我的恩人,我不會跟你動手,但我還有其它很多事要做,你攔我去路,我就隻有賭一把從這兒跳下去了。”


  言無純側頭朝著山崖外望了一眼,除綿延天際的雲層雲之外什麽都看不見。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說道:“以我的輕功帶著小瑤子從這高度下去或許沒問題,但你要追來,就真是要逼死我們了。”


  “小少爺,剛才是我太過激動,留在這裏或隨我回西域的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先回洞裏,也許那位紫玄宗的弟子已經在等您了。”


  任誰都聽得出他說這話隻是想先把言無純騙離懸崖,不過言無純也正好就坡下驢,畢竟他不傻,清楚自己是幾斤幾兩,從山崖跳下去必然會死。


  對言無純來說,這裏就隻是一條死路,根本不存在帶著小瑤子冒險一跳的可能。


  “你要一直這麽講道理,咱們就有得談。”


  對方終於是站到一邊,讓出了門中間的路。


  言無純從他身旁經過時亦沒有放鬆警惕,他猜測對方現在一定是想著將自己給弄暈過去。


  然剛跨過門回到洞內,言無純腳下忽然一軟,趕緊一手扶住牆,還不待他搞清楚,就聽到懷裏的江魚瑤發出了哼唧聲。


  “小純子——”江魚瑤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睡眼朦朧,完全是在狀況之外,“我——”


  “你沒事了,小瑤子,先留心我們身後的那個人,”言無純將她放下來,眼下顧不上詢問她是否還有哪裏感覺不舒服,“他說是認識我,而且非要我在這裏生活,不準我走。”


  言無純拉著江魚瑤準備繼續朝裏走,沒有轉身去看身後的男子跟了多遠,隻要對方沒有動作,他甚至可以就這麽走回之前放金鼎的洞去。


  “小純子,我們身後哪來的人?”江魚瑤被拖著在窄小的過道上走了一半,忍不住朝身後看,結果除了一扇大門,什麽都沒有看到。


  言無純趕忙停下腳步,確如江魚瑤所言,那個男子竟然沒有跟在他們身後。


  “門好像也關上了,”言無純看得並不真切,也不想去搞清楚,“他是個怪人,帶我去看了兩座空墳,說是我爹娘的,又是要我留下來,又是要我跟他去什麽西域。”


  江魚瑤隻記得自己剛才還坐著在彈奏金鼎上的琴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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