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未曾設想的道路
不靠譜的父子兩人美美地享受完了一頓日式料理之後，便乘著林帝天從犬山凰櫻那裏開來的汽車離開了這片街區，林帝天打定主意，在凱撒和楚子航他們去見風間琉璃的時候，自己去看看路明非和繪梨衣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林帝天倒是比較希望能夠讓路明非把繪梨衣給拐走。
“小怪獸配小魔鬼，還是蠻般配的。”
想起林天聖在夢境中對他說的話，林帝天不免有些惡趣味地想到。
“哎，老爹，你對這個路明非，有什麽思路嗎？”
汽車上，林帝天一邊開車一邊和副駕駛的林風說話：“比如你們應該有調查過他的檔案之類的吧。”
“有過。”
林風熟練地掏出一支煙，拿起車上的點煙器點燃了香煙，用右手的兩根手指夾著香煙湊到嘴邊深深綴了一口：“不過你怎麽想起問路明非的事情？我以為你或許會對楚子航更加感興趣。”
“楚子航的事情，不是你參手的麽？”林帝天有些笨拙地停在紅燈路口前：“校長和我貌似說過楚子航的事情，是在福州市的濱海高速上，那個神秘失蹤的男人。”
“楚天驕。”
林風有些盎然地望向窗外，車窗外麵是日本東京街頭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在這個紅燈路口，他們就像是日本社會這個巨大的機器中的一個齒輪一樣，有條不紊又機械地運轉著：“這個男人，是楚子航的生父。早先曾經是黑太子集團的一個司機。但是他的真實身份，卻是一個超A級，甚至可能是S級的強大混血種。”
“可惜的是，他和楚子航的生母結婚生下了楚子航。”紅燈變成了綠燈，林帝天發動了汽車，跟隨著車流緩緩駛過路口，正好這時，天空飄落了雨滴，逐漸從細細微微的小雨變成了有些凶狠的中雨，宛若小口徑衝鋒槍換成了輕機槍一樣。
“血統流失？”
“所以楚子航隻是A級血統。”林風很快解決了一根煙：“也正是因為如此，昂熱也默許了他掌握了暴血。”
“你連這個都知道？”林帝天十分驚訝：“這些東東西應該都是機密啊！”
“我曾經也是卡塞爾學院的人，昂熱的很多秘密也會和我說。”林風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卡塞爾學院在中國，離不開本地的混血種集團的支持和幫助，要不然你認為他們怎麽能夠安然地在三峽和北京展開兩次屠龍行動呢？”
“你的意思是？”
“三峽青銅計劃執行的那天晚上，當地駐軍臨時安排了一項緊急訓練任務，三峽防區交給了南方局進行短暫的控製和管理，要不然你覺得就那片水域的事情，鬧出那麽大動靜出來，二炮他們能夠不知道？”
林風嘿嘿笑道：“北京也是如此。三峽事件之後我帶你去見了歐老爺子，他送了你一把煉金術鍛造的橫刀，而北京事件之後我又帶你去見了朱伯，他和你隨便聊了聊龍族在中國的一些事情。但是他們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卡塞爾學院在中國的合作夥伴。”
“這種事情我早就想到了。”林帝天道：“歐老爺子，應該是歐冶子的後代吧？”
“嗯，而且朱伯，也是曾經的朱明皇朝的皇室後裔。”林風說道：“中國混血種集團自三皇五帝部落始，就一直有龍族血統傳承，這是流傳自上古龍族以及外來龍族的血脈傳承，不過很多史書對於這些事情並不怎麽多說。”
“也就是說，中國混血種是外來龍族和本土龍族的通婚產物？”
“也可以這麽說。”林風道：“隻不過在尼德霍格的眼中，當時的上古首領們順應了尼德霍格的統治，尼德霍格也認為祖先們並不具備反抗的實力，他認為白王相比起祖先們來說更加具有威脅性，因此不惜發動戰爭拚著兩敗俱傷的結局也要平定白王叛亂，正是在這種鷸蚌相爭的格局下，我們的祖先們成功地苟了下去，最終形成了三皇五帝的炎黃部族，而蚩尤，就是尼德霍格安插在炎黃族群附近的一顆釘子。”
“那後來呢？”
“後來蚩尤被擊敗，炎黃部族吸納了蚩尤部族，這才形成了後麵的中華集團。”林風拍了拍腦袋：“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麽……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位老人，他是司馬式家族的後裔，太史公是他們家族的一脈祖先，然而太史公並沒有混血血統，隻不過因為太史公貢獻巨大，司馬式家族正好需要一個標榜銘刻在家譜血緣之中，畢竟晉朝的那些皇帝……”
“我懂得，何不食肉糜嘛。”林帝天樂了：“那看起來我的論文或許可以去找一下那位司馬式的老人。”
“嗯。”
林風又說道：“我看過昂熱對你的評價，他認為你的論文方向十分新穎，也建議你在有空的時候去走訪一下中國混血種集團的那些史料研究和煉金研究的老妖怪，這些對於你的論文研究有很大幫助，如果真的能夠在關於東方龍族和尼德霍格的關係上進一步，哪怕是研究出一點點的東西，都是十分有價值的，因為我們的龍族研究，關於這一塊的東西實在是空白無比。”
“難道學院沒有去拜訪過那些老家夥們嗎？”
“這個還真的沒有。”林風道：“因為中國混血種集團，比日本混血種對卡塞爾學院還不信任一些，我們雖然能夠看到有中國人進入卡塞爾學院，但是這些人卻隻是中國集團，故意放給卡塞爾學院使用的人而已，隻有寥寥少數人，才可以擔當卡塞爾和中國集團的中間人，比如90年代的我。”
林風看向林帝天：“而如今，這個任務，或許要落到你的身上了。”
“為什麽是我？”
“你覺得楚子航和路明非可以嗎？”
林風直視著林帝天的雙眼：“楚子航的注意力更多的在於他的生父，路明非則是心中有一隻未知名的獅子，他們是敵是友尚且不明，更何況其他的了。你真的認為，未來的某一天，路明非不會和你翻臉嗎？”
林帝天皺起了眉：“什麽意思？”
“我懷疑他有兩種人格。”
林風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提包，結果發現提包而被丟在後座，自己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伸長手去夠那隻提包。
“算了，關於路明非的事情，等回中國再和你說吧。”林風岔開了話題：“你們和那個……什麽風間琉璃？約到幾點的？”
“凱撒和楚子航先過去了，我不打算過去。”林帝天道：“你要去哪裏？我送你一程。”
“去看一看犬山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