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事畢
“他們……這是崩潰了?”
西單婚慶大廈,在這裏堅守的混血種看到那源源不斷從塌陷的地洞裏鑽出的鐮鼬群此刻紛紛化為古銅色的灰塵落在地上,一時間都累癱在地上。
“領域崩潰?”
林風皺著眉打量著一隻落在地上的鐮鼬的遺骸,古銅色的塵屑不斷從空中落下,像是在昭示一場葬禮。但是同樣的,這也意味著他們這一次死守西單婚慶大廈的任務圓滿完成,龍族的秘密被扼守在了這座大廈中。
“林風,我是唐武陽,九處的增援已經控製大廈周邊局勢了,現在公安機關與武警部隊已經接管大廈周圍受到地震影響的所有區域,如果你現在在西單婚慶大廈裏麵和那群家夥一起的話,記得立刻安排好!要不然被公安和武警同誌發現了就麻煩了!”
“三峽那一遭都沒什麽,這次怕啥?”
“三峽是三峽,這裏是北京!”唐武陽氣急道:“你不要不把這個當回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林風懶洋洋的掛斷了唐武陽的電話,回頭掃了一眼這破破爛爛的大廈正廳,轉頭對凱撒喊道:“善後的事情交給你們了!”
“什麽?”
沒等凱撒反應過來,林風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這算是將這裏全部交給我們來收拾了嗎?”
帕西收起了獵刀奧古斯都:“這樣也好,可以把這裏飛出來的鐮鼬遺骸清理一下,免得徒生事端,雖然這座大廈已經是加圖索家的資產了,但是這裏畢竟是中國境內,能不和他們產生摩擦盡量不產生,用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凱撒收起了狄克推多:“有林風這樣的人在,未來的日子還很有看頭!”
西單站。
當林帝天幾人穿過了尼伯龍根與現實的交界口,他們很清晰的感受到了身邊的環境變化,原本上個世紀張貼著紅色宣傳畫的紅磚牆壁變成了各色廣告滿天飛的幕牆,昏暗的白熾燈被明亮的LED燈所取代,粗獷的俄式風格地鐵站也不複存在,換成了美式的現代化風格,而隨著幾人走出地鐵站來到地麵時,他們首先被外界的一片廢墟驚住了。
“我靠,不是結束了嗎,怎麽還是這個鬼樣子?”
林帝天給了芬格爾一板栗:“別胡說八道的,西單站的地麵部分被震塌了而已,連帶著旁邊的幾處建築和婚慶大廈,而且也不是廢墟,就是震破損了一些,停業修個一段時間就能夠正常使用了。”
“嚇我一跳,我以為真的要被抓走挖土豆了呢。”
“挖土豆?”
:“我聽說如果在中國外國人犯了事,是要被抓去挖土豆的。”
林帝天一聽,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你這聽哪裏的地毯文學瞎說八道的,還挖土豆,你以為我們是西伯利亞集中營呐?虧你還是新聞部的老大呢,這點常識和判斷力都沒有。”
“你懂什麽,這叫做打破尷尬,幽默至上!”芬格爾義正辭嚴的說道。
“行了別在那裏耍貧嘴了。”林帝天往四周瞟了一眼,指著不遠處的地震救助點說道:“我和路明非帶楚子航去那裏看看,麻煩你把這些東西帶回酒店把。”
“這些等會一起背著不好麽?”
“裏麵有一把突擊霰彈槍,還有一堆斷刃和一把橫刀,還有一隻未爆炸的彈夾與若幹的龍息子彈,你可以試試背著這些東西招搖過市。”
“那還是算了吧。”芬格爾連忙縮了縮脖子:“我可不想真的去西伯利亞挖土豆。”
“去救助點確定沒問題嗎?”路明非插嘴道:“畢竟咱們現在身上的傷……”
“我想想……”
林帝天沉思了半晌,隨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是的,我現在在西單站附近。嗯,有些小傷,三人,好的。”
見林帝天掛斷了電話,芬格爾又湊了過來:“剛剛你和誰說話呢?”
“校長給咱們安排的接應人員。”林帝天回答了芬格爾的問題後突然感覺哪裏不對勁:“來之前校長不是說過的嗎?”
“啊!原來我們還有執行部的其他協助專員啊!”芬格爾連忙裝傻:“敲瞧我這腦子,怎麽就忘記了呢!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芬格爾就拿起了背包和七宗罪的黑匣子快速消失在了街上。
路明非看著芬格爾離開的方向,突然想到了什麽:“哎?趙孟華以及那兩個師兄師姐呢?”
“他們已經被芬格爾事先給帶出去了,要不然你覺得芬格爾從哪裏搞來的一輛新式列車呢。”
“他去地鐵站偷地鐵了?”
“開著列車穿過尼伯龍根交界處的麽?”林帝天也發覺了不對的地方:“他是怎麽帶著列車進的尼伯龍根?”
三人的旁邊慢慢開過來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駕駛位上的漢子搖下車窗看了一眼路明非三人,對路明非招了招手:“三位專員,上車吧!校工部的支援到了!”
……
病床上的女孩猛地睜開眼,在她蘇醒的那一刻,大量的記憶如決堤之水般洶湧的從腦海深處衝上來,劇烈的疼痛讓她不禁死死的抱著自己的頭。
良久,這股劇痛才有所緩解,女孩茫然的抬起頭環顧四周,這裏是一間普通的不能夠在普通的病房,在病床一側趴著一個男孩,他正在熟睡,像是夢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嘴角咧著傻傻的微笑。
女孩伸出手,摸了摸男孩的頭,男孩囁喏著晃動了一下身子,似乎在調整睡覺的姿勢,女孩看著這樣一副寧靜的畫麵,也忍住了自己想要推醒男孩的打算。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女孩趿拉著花色的棉拖鞋,穿著病號服來到了病房的門前,她把手放在了門上,卻又不敢去推開那扇門,她在擔心著什麽,似乎那扇門推開之後,眼前的這幅難得寧靜和煦的環境就會遭到破壞,自己的一份期冀也將會因此徹底埋葬。
她把手輕輕的放了下來,終究是沒有鼓起勇氣去推開那扇門,然而門並沒有被她推開,卻從外麵被一個人打開了。
來者有著一副略顯喜感的麵容,看見女孩站在門前一臉驚詫的模樣,他笑了笑,似乎是看見了病房裏那個趴著睡覺的男孩,男人對著門外揚了揚頭:“走吧,出去說,讓他,在裏麵休息一下吧。”
女孩跟著男人走出了病房,這時女孩才發現,門的一邊並不是什麽恐怖的萬丈深淵,而是一條普通的不能夠在普通的醫院走廊,走廊上時不時的走過忙碌的醫生與護士,病人和家屬也不時的穿梭在走廊內,沒有什麽想象之中的崩潰,沒有什麽想象之中的訣別,自己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病患,在這醫院裏安心的住院罷了。
“你有什麽打算嗎?耶夢加得,還是說,我的姐妹,夏彌?”諾頓點上了一支煙,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