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看不見的聚集之眾
第二天。
距離卡塞爾學院的執行部擊殺青銅與火之王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眾人從長江上撤離之後也被中國方麵的卡塞爾學院的後勤執行人員轉移到了宜昌市人民醫院的一處僻靜病房。
而林帝天在包紮好左手的傷之後，就比其他人先出了院，對眾人說自己是回家暫時靜養，待到眾人準備回美國時，他在跟上眾人出發。
這一點在曼施坦因教授請示過昂熱之後，也得到了許可。
“我們會在兩天之後啟程返回，記得時間。”
“知道了教授。”
在醫院門口和曼施坦因教授揮揮手之後，他轉身坐上了一輛漆著“檢察”字樣的公務車。
“出去一趟，竟然還搞成這個樣子。”
林父坐在駕駛位上，淡淡的掃了林帝天一眼。
“這個……”林帝天還在糾結應該怎麽和父親說這傷怎麽弄的，誰知道接下來他說出了讓人震驚的一句話。
“看起來，你們被青銅與火之王折騰的夠嗆啊。”
林帝天猛然抬起頭，死死的注視著駕駛位上的男人。
“很意外？我還可以告訴你，卡塞爾學院2008級學生，也就是現在的二年級A+學生，楚子航，言靈是君焰，高危言靈。他的父親楚天驕，血統是S級。”
“你怎麽……”
“當初處理楚天驕的邁巴赫的人，有我。”
林父一邊開著檢察院的公務車，一邊穿行在宜昌市的街道上：“隱瞞了你十多年，一直沒有告訴你這些，如果不是卡塞爾學院找到你，還讓你在第一學期就卷入了屠龍這種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和你母親甚至都想一直將這些事情隱瞞下去。”
“你是怕我……”
“誰不愛自己的兒子呢。”林父從車的物件箱裏拿出了一盒煙，點上一支：“畢竟這是個要命的活，從我有印象以來，很多花季的少男少女，都死在了屠龍的道路上。這可不是日本的那些少年熱血漫，最起碼那些漫畫都是虛構的，但是看到他們本該是大好的年齡，享受人生的時候，卻一個又一個的倒在各種拯救世界或者實現理想的路上，雖然看上去很中二，但是又無不是一種現實的隱喻。”
林帝天沒有接話，他也轉頭看著窗外。
“我也不想勸你什麽，當初你能夠被卡塞爾忽悠走，想必也肯定做好了心理準備了。”林父掐滅了手中的煙，車在一處紅燈前停了下來。“想過不一樣的生活，安安穩穩的肯定是不現實的。既然如此，那你也好好幹吧。”
“所以，老爹你也是卡塞爾學院的前輩嗎？”
“我不是卡塞爾學院出來的，但是我和昂熱有交情。”林父道：“中國分部的建立也是我倡導的，混血種並不是隻有卡塞爾學院一個組織，卡塞爾學院隻是全地球混血種群體中，最出名的一個，不僅僅因為卡塞爾學院的曆史，同樣還有那個活了一百三十多歲的老家夥。”
“難道國內也有混血種家族？”
“有，但是沒有歐洲和北美那麽多，畢竟與龍類相關的最貼切的是北歐神話，龍族最開始的主要活動地界，就是以歐洲為始發的。”
“那中國龍呢？”
“中國龍？”
林父有些錯愕：“你不會是在思考是否真的有中國龍的真實存在吧？”
“說實話，我很在意。”
“如果我告訴你，那隻是一個圖騰的象征，你會怎麽樣想？”
“我會……”
紅燈變成了綠燈，林父輕踩油門，發動汽車繼續往前行駛：“這些你暫時不需要知道，因為，我們也不確定，這個圖騰一般的存在，是否是真的。”
“爬行類蜥蜴，與鹿頭蛇身的各種不像的空中泥鰍，從現代物理學角度來說，還是爬行類的會飛的蜥蜴稍微靠譜一些……”
“嗯……畢竟不長翅膀的泥鰍也沒法飛麽。”
察覺到話題有些怪異，林父隨即笑道：“不過，我這次打算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什麽人？”
“一個煉金術大師。”
公務車來到了郊區的一戶人家門口，兩人停好車之後，就有一個女人走了過來：“林先生，來的很早！”
“稍微有點晚了，歐老爺子在嗎？”
“在，剛剛出門散步回來。”
“好。”
林父拿起一隻皮包，帶著纏著繃帶的林帝天走進了這戶人家的院子。
“哦！小林！”
“你好，歐老爺子！”
林父將皮包換到左手夾著，右手伸了出去，和迎麵走來的一位老人家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最新的檢察文件，關於那樁案子的，檢察長等到最新情況一出來就讓我趕緊帶著文件過來找您了。”
歐老爺子接過林父遞過來的一份卷宗袋，取出了一份文件，徑直坐到了院子裏的一張椅子上，林父也帶著林帝天在他家保姆的招待下坐到了院子裏會客用的椅子上。
“原來如此……”歐老爺子看了一眼保姆：“小張啊，你先去忙吧，我和林檢察官說些事情。”
打發走保姆，歐老爺子的目光落在了林帝天的身上：“這位是……”
“犬子，林帝天。”
林帝天連忙站起身來，對歐老爺子點了點頭：“歐爺爺好！”
歐老爺子眯起了眼：“血的氣息……還有煉金彈頭的氣味。你二十四個小時之內，使用過煉金用具。”
“是的，十幾個小時之前，他參與了卡塞爾學院殲滅青銅與火之王的行動。”
“哦！原來是昂熱那家夥的人！”
歐老爺子頓時樂了：“不過，後生可畏啊，幹掉一個龍王，隻是傷了手，莫大的勝利。”
“那個……”林帝天有些糊塗了。
“忘記和你介紹了，這位歐老前輩，中國混血種一員，出色的煉金大師，也是我的老前輩了。”
歐老爺子擺擺手：“都是過去式了，我可不想像卡塞爾的那群老怪物那樣，本來是入土的年紀，卻還不想著早點輕鬆，還要吊著一口氣在那裏，我可沒他們那魔怔的信念。”
“說起來，林帝天？”歐老爺子道：“你們十幾個小時之前殺掉了青銅與火之王？和我說說看，昂熱那家夥是怎麽弄出來的這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