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石脈
白無奇細細地端詳著，手中的那塊淡綠色的晶體，這是一階風行兔的獸核，每一枚都價值連城，能夠讓自己一家一個月衣食無憂。
他沒有選擇賣掉，補貼家用，而是選擇自己探索裏麵的秘密。
這一塊晶石，晶瑩而有光澤，像是一塊不大的寶石，瑰麗而透露神秘。
它很小，就如彈珠一般大小，但白無奇確信，這顆小小的晶石裏，擁有難以想象的能量。
透過晶瑩的晶體，白無奇能夠感受到，仿佛有一頭凶悍無比的魔兔，朝著它齜牙嘶吼，震得他心神激蕩。
莫凡也驚了一跳，他從沒想過，魔核除了給陣法提供巨大的能源之外，還有其他的作用。
這種思路，非常得震撼，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晶核的晶壁很薄，卻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破碎的。
白無奇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在它的表麵，弄出了一個針眼大小的孔洞。
孔洞出現，綠色的晶核微微顫動，散發出一陣陣淡淡光芒。
一條條綠色的能量細流，從孔洞中流出，順著白無奇手掌上的傷口，流淌進到他的體內。
綠色越來越濃，越來越亮，白無奇的整個手掌都璀璨發光。
他渾身劇烈抖動，讓莫凡看得都心驚膽戰。
這種事，從來沒有人做過。
或許曆史上有人曾經如此做過，卻沒有任何人真正成功過。
這件事非常冒險，稍有不慎，輕則經脈寸斷，重則身死人亡。
這件事太過凶險，莫凡在心中為師父捏了一把汗。
風行兔的晶核變得越來越淡，空氣中的綠色，卻越來越濃，白無奇整個人仿佛都籠罩在濃濃的綠色之中。
他緊閉著雙眼，在接受著能量的洗滌。
濃鬱的能量，非常強大，隱約之中，一頭頭白色的風行兔，齜牙咆哮，凶悍無比。
它們不斷吼叫著，在白無奇的經脈之中，不停猛烈地衝撞著。
每一次衝撞，都有一頭微型的風行兔，化為光點消失不見，而白無奇的石脈也會被拓展出來，一點點重新化為能夠修煉的普通經脈。
莫凡看得目瞪口呆，幸虧師父的石脈非常堅硬，否則換作任何一個普通人，早就被魔獸晶核中的強大的能量，撞碎了經脈。
有弊也有利，凡事換一種角度，沒準就存在不同的可能性。
莫凡的魂體，劇烈顫抖，他能感受到這種非人的痛楚。
而孩童白無奇，居然一聲不吭地堅持了下拉。
這非常可怕，他雖然年齡不大，但身上已經有了將來成神的潛能。
白無奇渾身發光，盤坐在那，身上光燦奪目。
莫凡臉色變化，他很專注地關注著師父身上發生的變化，洶湧澎湃的魔獸力量，在一點一點地改造著孩童白無奇的身體。
很快能量漸漸消失，經脈內的風行兔徹底消散，白無奇也睜開了他的雙眼。
“成功了！”
他再次呼吸吐納，有涓涓細流開始進入到他的經脈，盡管隻有一絲，盡管他周身經脈隻開辟了半寸不到，但這對於一個天生石脈的人來說，就是一種希望，一種成為強者的希望之火！
這一刻，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眼眸裏有了征戰不敗的氣度。
莫凡驚訝，也許就是從這一刻開始，不敗劍神的傳奇，就真正書寫。
他改變了石脈不可破的“真理”，征服了命運的同時，也自信能夠征戰天下。
白光閃過，莫凡從秘境之中退了出來。
“怎麽回事？”莫凡發呆，驚訝開口。
他的丹田空間，除了自己的丹丸外，隻剩下精瘦老頭銅雀。
師父不見了，凡劍也不見了。
“可能是你師父覺得對你的教導已經足夠，所以才會離開！”銅雀老頭斟酌了下，緩緩開口。
“強者都需要走自己的路，他離開了，你才會更加強大。否則心有退路，就會有所保留。”銅雀依舊解釋著。
可是莫凡卻感受到了另外一種不同，也許。。。
“也許師父的分身，是能量用盡，才會從世間消散。”莫凡憂傷開口，他非常聰慧，一瞬間，就聯想到了這種可能。
他想到了那日不敗劍神為了他，威壓龍蒼大陸數千無敵聖者，那漫天的紫光火焰，得需要消耗多麽龐大的能量！
“師父！”莫凡喃喃地悲傷自語，盡管消散的隻是師父的一道劍氣分身，但這依舊讓莫凡感受到無比傷感。
“總會有再次相見的時候。”銅雀輕聲安慰道。
“這一次，你學到什麽了嗎？”眼見安慰無效，銅雀決定轉移話題。
莫凡皺眉，沉思靜想，等了許久，他都沒有發出一聲。
學到了什麽？他低聲自問。
師父的第一堂課，教會了他無痛，讓他能夠在戰鬥中，無視痛苦。
幫助他快速成長，讓他能更好地實現越級挑戰。
而這一堂課，師父沒有跟他有任何交流，所有的一切，都得自己去領悟。
他怕自己領悟錯誤，從而有錯方向。
“是希望嗎？哪怕絕境中，也要心懷希望！”莫凡開口，但他並不確定。
他想到秘境中，孩童時代的師父，天生石脈，可謂絕境，可師父依舊沒有放棄，總是勇敢前行。
“也或許？”莫凡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也或許是堅持不懈？”哪怕天生石脈，無法引起淬體，孩童白無奇都會不斷修煉，直到暈倒。
“更可能是融匯變通？”
莫凡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他的眼中滿是迷茫，無法確定！
“你為何而來？”銅雀一語點醒夢中人。
“為何而來？”莫凡喃喃自語。
他想起了竹下學院，想到了自己是迷茫於，散功重修還是繼續走靈氣路線！
他又想起了秘境中的那道光，想到了渾身包裹在綠色神光中的普通男孩，想起了血脈中瘋狂咆哮的一頭頭風行兔，想到了那點點退卻成普通經脈的石脈。。。
如烘爐爆發，一道光柱衝散厚厚的思維迷霧，這一刻，莫凡無比清醒，他清楚地知道了自己該如何選擇，眼眸中射出兩道無比光彩的神光！
“謝謝你，師父！”
“謝謝你，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