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道
“天越劍！”莫凡福臨心至，腦中立刻浮現出寶劍的名字。
“這把寶劍的符文，太過深奧，連我都無法參悟一二。”銅雀震驚開口，剛剛的驚鴻一瞥，讓它無法忘懷。
不知想到了什麽，他又繼續提醒：“它也許會成為你，剿滅大魔的一把利器。希望你好好珍惜和利用！”
莫凡暗暗點頭，自從上次見識過大魔的威力後，他就時刻警醒自己，不能忘卻自己身上的責任。
“試一試它的威力！”想到就做，莫凡催念口訣，寶劍的表麵，立刻被一層薄薄的靈氣覆蓋。
一劍在手，莫凡心中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仿佛這把劍生來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他來到練功房，朝著一塊漆黑的測試精石，一劍揮出。
號稱能夠抵擋玄靈境巔峰武者，全力一擊的特殊精石，竟然徹底炸成粉末。
“隨意一擊，就有如此威力，果真是神兵利器！”莫凡驚喜一笑。剛剛他並沒有用勁，實力使出不過一兩分的層次。
“你滴一滴鮮血在上麵。”銅雀突兀開口，他好像抓住了某種關鍵，眼睛裏滿是期待。
“好！”出於對銅雀的信任，莫凡沒有任何猶豫，用靈氣逼出了一滴鮮血。
鮮血滴在寒茫茫的劍身上，刺眼的劍芒再起，寶劍竟然消失不見。
“這？”莫凡臉色大變，急得四處尋找，這樣一把神兵，得而又失，讓他又驚又急。
“哈哈哈哈。。。果然如此！”銅雀笑得滿臉褶子。
“寶劍並沒有丟失！”莫凡看了一眼銅雀，就確定了答案，可是寶劍在哪裏，他沒有絲毫線索。
“閉上眼睛，仔細感悟，你就會發現它在哪裏！”銅雀哈哈大笑。
莫凡的眼裏閃過一抹疑惑，難道。。。？
他緩緩閉上雙眼，默默調動體內的靈氣，一道紅光在右手處流淌，讓他感覺熟悉和溫暖。
寶劍竟然真的和他的血脈連接到了一起。
“它難道是一把靈器？”莫凡好奇地問道，據他所知，也隻有傳說中的靈器，才能融入人的血脈之中。
“它應該比你想象的還要珍貴和奇特，遠不止靈器這麽簡單。”沉默了片刻，銅雀才斟酌開口，連它都不能看出這把劍到底屬於什麽。
“我覺得它本就屬於你，沉澱了無數歲月，隻為回到你的身邊。它應該不屬於大魔布的局，更像是為破局而生。”
銅雀的話，讓莫凡雲裏霧裏，他感覺銅雀說得有些誇張了。
“它和你的武魂相互輝映，應該會讓你有所變化，這種變化希望，你能細細尋找。”銅雀又提醒了下。
“還有，我感覺它還能進化！這應該不是它的真身，它更像一件法寶，就如我的本體一樣，到了不同層次，會有不同的形態和功能！”
不是真身？還有其他形態和功能？莫凡訝異！
他沒有多問，因為他看得出，哪怕銅雀也是了解不多。
“隻能自己體會了。”
下定決心，莫凡開始琢磨起，融合天越劍之後，自己到底有了哪些變化。
“呼”“呼”“呼”。。。
莫凡的額頭上，布滿豆大的汗珠。
他拄劍站在那，氣喘籲籲，一副極為疲憊的樣子。
他的眼睛裏，卻滿是興奮的光芒。經過了足足三個小時的摸索，他終於找到了一些門道。
第一點，使用寶劍能夠對於自己的攻擊，有將近三成的增幅效果。
他不知道，以後這種增幅，會不會有所改變。
但他預估，依照現在的能力，如果使用天越劍，自己能夠輕鬆力壓靈師境初期。
哪怕是體內金劍中的那頭鐵背黑羽，自己都有信心鬥上一鬥。
第二點，莫凡眼中的光芒更亮了。
他能夠在不召喚武魂的情況下，使用武魂技，而且技能效果不打折扣。
這就更加恐怖了，兩者對敵，本就是毫厘之間的事，差一點都不行，一方能夠出其不意地使用武魂技，有時能夠瞬間主宰戰局！
第三點，也是莫凡覺得最不可思議的地方。
天越劍居然有著，比劍仙武魂更為可怕的吸收能力。
它能夠吸收魔核中的屬性和技能！
就在剛剛，自己用天越劍，輕鬆劈開一枚四階天鷹獸的魔核。
一股電流流轉全身，腦子裏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頭雄鷹展翅飛翔。
“千翎萬羽”，就是莫凡瞬間領悟的技能。
在發動技能前，莫凡克製住了心中的衝動，他毫不懷疑，要是使用了這個技能，自己走出去，腦袋絕對能夠光禿禿，亮到反光。
搖了搖頭，將那可怕的畫麵從腦中趕了出來。
莫凡又陷入了深思，自己進入一個浩大的棋局，棋局的結果是以眾生的生滅為賭注。
下棋的一方，是一個沉睡無盡歲月的大魔。
而另外一方，自己還不知曉。
無論是銅雀，寶體，劍仙武魂，還是天越劍都是他們雙方下的棋路。
而自己隻是一枚小小的，任人擺布的棋子。這讓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到底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麽？”莫凡不斷問自己。
“是師傅嗎？”一瞬間，莫凡想到了那個站在眾生頂端，超越極限的男子。
“不可能！”莫凡立馬否定了，這種無稽的猜測。他的信仰和直覺，不允許他這麽做。
想到師傅，他想起了不敗劍神的道。
“師傅的道，倚仗的是己身，講求的是，從內而外，打破桎梏，像是蠶破繭一樣，一旦衝出，就能到達完全不一樣的境界。”
“他本身就是一把劍，不用依靠任何神兵利器，也能斬破，眼前的一切阻擋！”
“而我呢？似乎走了完全不同的道。依靠自身特殊的體質和武魂，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在真正的大世界，你師傅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天驕。在很多星空大族的眼裏，悟性才是根本！”
“隻有在你們這樣的小世界，才會囿於執念，盯著武魂不放！”
一眼看穿了莫凡的困惑，銅雀又開始說教起來。
“你想過沒有，一個淩駕眾生的人，怎麽可能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