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山寨小當家—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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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誌這個詞,在此時還沒有龍陽斷袖之意。隻是這話出來依舊有些尷尬,倒不是因為充滿了紅色革命的味道,而是因為康采恩這個三體書迷,總覺得這句話裏有一股e的即視感。
不過他的矯還沒有持續多久,心裏的問題就接踵而至,因為這件事已經傳到了吐萬緒那裏,在那位官宦子弟看來同誌這個詞的使用遠比稱兄道弟要嚴重得多。對於魚俱羅來,他很有可能又犯下了一個讓皇帝猜忌的錯誤。畢竟一名朝廷的官員是不應該和一個土匪首領走得如此之近的。
雖然這位土匪首領在如今的朝廷當中,很有可能已經有了特殊的位置,但是吐萬緒可不準備讓如此親近的兄弟冒險。
當然出於對自己後路的考慮,他也不準備和康采恩鬧翻,所以隻是打著演習的名義,將他們兩人請進了自己的帳篷,企圖借機提點一下二人不要走得太近,哪怕是私底下交莫逆,也要注意對外的影響才行。
但是他的這份敲打才進行了一半兒,就被突如其來的一條消息給打斷了。
這條消息的內容則直接讓吐萬緒怒不可遏,因為那位剛剛逃走的劉文進,竟然又迅速的拉攏及一支隊伍來,雖然沒有之前那次接近百萬之眾,但十數萬人還是有的。
原本他在康采恩的幫助之下,比曆史上打出了一場更加精彩的黃山圍剿戰,劉元進雖然依舊突圍而出,但帶走的人數遠遠於曆史上的記載。
雖然吐萬緒無法與曆史作比較,但是他多年征戰的經驗,很容易就幫他判斷取得了一場怎樣的勝利?至少對方遭受重創的評價,是可以毫無內疚的寫到站報上去的,但即便如此,劉元進還是在短時間內恢複了力量,這讓他不得不感歎,皇帝終究還是失去了太多的人心。
這讓這場帶有輕工質的酒店,老老實實的變成了一場哭an的筵席,吐萬緒的臉色,清楚的告訴在座的另外兩人,未來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可捉摸。
其實吐萬緒不他們兩個人也已經猜到,如果繼續率軍征剿的話,他們將不得不沿著賊軍撤退的線路,一直追殺他們到更南邊的建安郡。
這對於轉戰上千裏的士兵們來,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從這裏前往晉安郡,途經的會計郡和東陽郡,都已經遍布劉元進的支持者,當地的官府有很多都被起義的士兵們抓起來當作投名狀送到了劉元進那裏。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在周圍的幾個郡縣,已經失去了朝廷機構的支援,如果還要展開追擊的話,幾乎就相當於進入客場作戰,隨時都麵臨著數量多於自己的賊軍偷襲。
這樣的仗還怎麽打?
結束了這場酒席之後,吐萬緒也進行了長長的思考,他和魚俱羅都沒有休息,隻有康采恩知道他們會做出怎樣的決定,果然第二早上,他就見到了兩撥使者匆匆的衝出了軍營,迅速的消失在了北邊的朦朧清晨之中。
他們果然還是按照曆史上的樣子,向朝廷發出了兩封勸諫用兵的奏報。然而正是這兩瘋子報,將會為他們招來朝廷的譴責。為的確站也好,還是之前的不慎敗北也罷,都將在無秘皇帝的旨意之後,被朝廷的臣子們蓄意放大,然後成為他們最終邁向死亡的罪名。
不過素質的一來一回還需要一段時間,他看反應也正好可以抓住這個機會,來計劃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於是魚俱羅和同二舅再一次見到了一個把自己關在帳篷裏,成不肯出來透風的少年郎。
這次吐萬緒可不準備讓魚俱羅專美於前,所以兩人一起走進了康采恩的帳篷,
而那位少年郎依舊在紙張上寫寫畫畫,仿佛沒有意識到他們兩人進入帳篷一般更熟悉文房四寶的圖案,是湊到康采恩的近前,這才發現他所使用的紙張和筆墨與隋朝有著巨大的不同。
而擺在他旁邊的一摞紙上,清楚的寫著密密麻麻的自己。吐萬緒在簡單的閱讀一遍之後,發現這竟然是個精彩的故事,倘若發生在他的生活中的話,那麽一定會成為一生中難以忘懷的精彩故事。
這讓他不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
“包青的劇本。”康采恩的回答非常迅速,顯然早就已經意識到他們走入帳篷,並且猜到了他們要提出的疑惑。隻是在之前沒有將之表現出來而已。
吐萬緒也沒把這當成什麽怪事,隻是他沒想到,康采恩竟然是個喜歡寫故事的人,此時的隋唐還沒有大行其道,但誌怪之類的倒是已經家喻戶曉,至於官場上的,倒是有人會寫一些雜記,但卻不敢編排曆史上有名望的人物,至於虛構一個叫做大宋的政權,那就更加會受到朝廷的猜忌。所以沒有人會傻到康采恩這般,弄出這樣一個看上去大逆不道的故事。
當然,他這樣的武將,對於文字獄之類的事,自然沒有多少興趣,所以他的焦點停留在故事本的精彩程度上。所以他感受到的更多的是好奇,而不是什麽政治覺悟——這東西他比魚俱羅也高不了多少。
但他還是順著剛才的問答繼續問道:“你寫這個做什麽?”
“不為什麽,隻因為百姓們需要公正而已。”康采恩則是隨口答道,似乎這正是他進行創作的根本原因,“朝門給予百姓公正的待遇,他們才會感念朝廷的恩澤,知道世間的正義,也才會更有動力的活下去,而不至於做出什麽替行道的事來,給兩位將軍添上那麽多的麻煩。”
這兩人一聽此言,立刻尷尬的笑了起來。朝廷的確已經失去了廣泛的人心,但大隋的問題不僅僅在於司法公正,更在於他進行的橫征暴斂。
這一點在故事裏顯然是沒有體現出來的。所以以這個故事來評判大嘴,難免是有些偏頗的。
但這可不能成為他們不滿的原因。就算康采恩不是個十歲的少年,當他對朝廷的弊端有所發現的時候,也足夠證明他是關心下人的,按照東方古典文化裏的是非標準,向這樣心懷下的人,就理應受到尊敬和戴。
況且即便他隻是管中窺豹。對於一個十歲的少年來。就已經是很不錯的發現了,過分的苛責隻能證明苛責者的過分,而不能證明康采恩本的問題。
這是話題既然進入到了這個沉重的方向,又不得不讓吐萬緒想起一些無奈的事。
於是他竟然忍不住在康采恩麵前發起牢來,隻聽這位戰功赫赫的一代名將道:“如今朝廷頹廢,官員貪虐成風,皇帝昏庸剛愎,極有可能會造成一場巨大的動亂。如今的下反賊四起,可是陛下能夠用的將領卻隻有我們幾個。我知道他對我們有所猜忌,但倘若易地而處,最後一個同兵數萬的臣子,恐怕都不會讓皇帝感到心安。”
“所以你很理解他。”康采恩突如其來的就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吐萬緒稍作遲疑,便沉聲答道:“算是吧,做臣子的總不能不體諒自家主君的難處。”
康采恩聞言卻突然笑了起來:“你倒是理解了他的難處,可是他理解你的難處嗎?如今這場仗已經打不下去了,我相信你們的奏折也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了,但是請你們相信我皇帝絕對不可能輕易換人的,如果他不把這場反叛撲滅,那麽他將會陷入連續不斷的噩夢之中,這是一個皇帝必然會做出的選擇,這一點相信你們比我還要清楚。那麽你們這些上了奏折準備勸諫他的人,又會落得個什麽樣的下場呢?要知道那可是一位剛愎自用的君主,你理解他的難處,難道還準備用自己的命去理解嗎?”
這話得魚俱羅一陣心慌,仿佛上飄浮的雲朵突然變了顏色。就像前幾自己的信仰突然發生改變一樣,他的世界觀再一次為之而崩塌。
但吐萬緒的臉上卻是古井不波,仿佛他早就已經參透了其中的奧義,隻是因為麵前的康采恩像個十歲的少年,所以才沒有責怪他多嘴多舌,少年人的理解就應該是膚淺的,難道因為他的幼稚而去責怪他們?隻是膚淺的問題往往帶有更廣泛的普遍意義。每一個臣子都會麵臨著類似的抉擇,隻不過與吐萬緒對此更加應對自若。他以前就想的明白,如果皇帝真的要拿掉自己的腦袋,那就讓他拿走好了,但是他作為一個臣子,不能不把真實的況向皇帝匯報,如今他麵臨的窘境,絕對不是單純的軍事手段能夠解決的,倘若不在其他方麵加以改變,那麽類似的現象將永無終結之時。
事實上也的確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即便隋帝楊廣再後來啟用了江都城王世充來評定劉元進的殘黨餘孽,也沒能從根本上消除江浙一帶此起彼伏的叛亂。
後來他甚至直接將首都遷到了南方,但也並沒有因此而對周圍的宵之徒造成足夠的震懾。
直到隋朝滅亡,南方的叛亂也沒有停歇。
這意味著吐萬緒對當前的局勢有著很深刻的認識。既然有了這樣的認識,他也就不得不為朝廷的下一步計劃提出自己的見解。隻是對於現在的大隋朝廳,或者對於現在的古代中國政治來,還缺少足夠豐富的手段來對付內部的叛亂。
所以吐萬緒也不知道接下來該用怎樣的方式才合適,但是單純的軍級軍事手段已經斷然不能再廣泛的推行。
要不然大堆朝廷失去控製的可就不僅僅是麵前的這幾個郡了。
至於他會因為這樣的建議而招來怎樣的禍患,其實他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防備,所以他給康采恩的回答是堅定的兩個字:“可以。”
僅憑這兩個字,康采恩就已經知道了他對忠誠的篤定,這也是為人們所崇尚的風骨,雖然麵前的這位官宦子弟,長年累月披甲執銳的征戰商場,似乎缺少筆墨紙硯帶來的那種醞釀與陶冶。
但表層的事實不一定能夠深刻地改變人的風骨。投筆從戎的事,對於宋朝以前的人來,並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描述,因為這個時候的人大多都是文武兼修的,所以丟掉毛筆的他們可以隨時拿著弓箭出現在戰場上,這對於北方漢化的鮮卑舊貴族來,更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
而吐萬緒正是其中之一。
但康采恩卻不會因為他對忠誠的篤定,而放棄對他的繼續灌輸,要知道,在他的心中,值得忠誠的事隻有一個,那就是文明的利益。
所以這位十歲的少年郎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筆,扯開嗓子用十分不恭敬的語氣道:“你的命並非毫無價值,為什麽要丟給那個皇帝呢?就連魚俱羅這樣的莽夫都知道,拯救世界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難道作為他老大哥的您,反而還不如一個粗獷的武夫嗎?”
“我也是一個粗獷的武夫,所以沒比他強多少。”吐萬緒沒有生氣,反而在回答之中鑲嵌了幾分謙虛,“大嘴朝廷能擁有魚俱羅這樣的將領,是他們祖宗八代修來的福分,所以我不忍心看著他出現閃失,要不然也不會將他護在邊。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就同意他的觀點。”
“那你為什麽還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所謂的萬全準備,當然是指吐萬緒為自己留下的後路,而這條後路正是康采恩的山寨。
這個問題問得十分尖銳,讓吐萬緒緩緩的低下了自己的腦袋,但他很快又給出了讓人難以反駁的理由,這個理由是如此的具有人味,以至於旁邊的魚俱羅都不得不感動落淚。
“我也害怕呀,我害怕自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忠誠果敢,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視死如歸。”真人姐姐在線服務,幫你找書陪你聊,請微信搜索度網文或rd444等你來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