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隻有十幾個人,沒有槍—37
那名潑皮聞言之後,卻是不屑一顧的道:“大府自然是有辦法的,要不然怎麽能夠坐上大府的位置呢?”
吳尊路冷哼一聲,怒斥道:“你子不要在這裏冷嘲熱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人在做,何止是老爺在看。往昔你們稱霸接訪,無人敢於出來為受害者作證,但如今老夫在此,你還敢欺我治下百姓無人敢真話嗎?”
他這一番話有三層意思,一是他這位堂堂開封知府就站在這裏為你們撐腰,二是呼籲那些平時見危不救的鴕鳥們,也該因為內疚而站出來話了,第三層意思更是簡單直接的激將法,誰會願意承認自己被潑皮欺負,誰會願意承認自己不敢真話?既然不願意,那就跳出來好了,他吳尊路正等著呢!
那名頂嘴的潑皮顯然沒有想到,吳尊路竟然順著他的話茬,施展出了這麽一首殺招,如果有人願意跳出來作證的話,那麽他們挑事在先,咎由自取的事實,足夠被官府打上尋釁滋事的標簽,
這當然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尤其是這一次,他們是替人收錢辦事,如果官府認定他們身後有人指使,那麽再交代出知識之人以前,他們無法得到任何幹脆利落的判決,包括最為嚴酷的發配沙門島。
一想起事態的嚴重,這個破皮就開始變得渾身戰栗起來,然而戰栗也是沒有用的,隻見有個年輕的屠戶經不起吳尊路的激將,直接跳出來道:“啟稟大府,人願意作證,此人今純屬上門支持,為鞭炮所傷,也是他不遵從主人家勸的結果!”
而他身後也站出一名窮酸書生,有些怯懦的道:“此人經常在街頭鬧事,前幾次也曾有差役前來抓捕,但因無人敢出麵作證,所以隻好……”
“威脅事後報複嗎?”吳尊路顯然沒有心思去聽這位窮酸錯了大的長篇大論,他用最簡要的方式,提煉出了這件事的症結所在!
“正是!”那名窮酸書生顯然有些尷尬,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了吳尊路的問題!
吳尊路嗬嗬一笑,一句話也沒有,這是稍稍舉起右手,衝後麵的衙役們做了個向前的手勢!
衙役們追隨過多任權知開封府,他們當中還有不少是子承父業,對於官場上的這些套路,雖然是再熟稔不過!
阻撓舉證這樣的事情,潑皮無賴們自然不會少幹,衙役們自然也是心中有數的,隻是這種事情隻要不擺到官麵上來,隻要沒有充分的證據做實,潑皮無賴們想要脫罪還是很容易的,更何況,那些大人物們也沒有足夠的心思,去處理這樣的事。
但今他們的知府老爺興致高昂,非要耍弄點聰明來把這幫潑皮無賴的罪名作詩,那他們這群衙役,當然也不能壞了知府老爺的好興致!
於是他們在吳尊路做出那個手勢之後,立刻一擁而上,將那幾名潑皮捆了個結結實實。
其中幾個受傷嚴重的家夥,不斷在這一過程當中發出淒厲的慘嚎,然後就站在他們身邊的冷大夫,卻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這個時候,張娘子一行三人也終於趕來,她的師父更是已經走到了冷大夫的身邊,詢問道:“看他們叫的這麽慘,你怎麽也不施救呢?”
冷大夫卻笑嗬嗬的道:“師叔你真是老了,他們的慘嚎之中,難道隻有聲嘶力竭嗎?師侄我怎麽還聽到了中氣十足呢?”
江湖遊醫的見識,就算除去年齡方麵的因素,要超出冷大夫很多,他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這些細節,純粹是因為卜慶將這些人的慘狀描述的太過嚴重,然而,開封府的衙役們竟然在緝拿他們,就明這些人純粹是咎由自取,
古代的醫生們,可不會像現代醫生們那樣受到很多的醫德要求,他們對於犯人的治病請求,往往懷揣著見仁見智的的不同態度,飽經風霜的江湖遊醫,所秉持的顯然是更加冷酷的態度,他沒有再去多看那些潑皮們一眼,轉身就快步走到張娘子身邊,對站在不遠處的卜慶解釋道:“皮外傷,不嚴重!”
然後他就拉起張娘子的胳膊,使勁用力將她甩到了冷大夫的身邊,然後向卜慶投去了警惕的目光。
卜慶一臉尷尬,他顯然沒有想到,這位最近在京城之中有名氣的大夫,竟然會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自己。不過他轉念一想就明白,便猜到他是因為自己和潑皮之間太過密切,所以他露出警惕的神色。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誰讓他的確與那群潑皮們關係匪淺呢?
匪淺到什麽地步呢?匪淺到他就是破嘴們當中的一員吶!
隻不過他是那個在第一時間,就成功逃走的人罷了。
可如今,他回來的也實在有些晚了,以至於根本來不及救下自己的夥伴們。無論是從傷勢上,還是從官府手裏。
——看來,這件事情隻能從長計議了。
他向著張娘子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絲苦笑,然後默默的轉身,從容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沒有人發現他身份的異樣,也沒有人注意到他離開的方向。
因為此時的焦點,仍然是那位剛才大發神威的吳尊路。
就連被擠在人群之中保護起來的趙禎,也從人縫之中觀察著那人的表現。由於他對底層官吏的手段實在太過陌生,所以,當吳尊路隻用一句話,就徹底坐實了那群潑皮們的罪名之後,他對此人的好感,忽然間上升到了一個非凡的高度!
——或許,隻能以後可以成為宰相呢!
康采恩此時並不知道,他竟然在無意之中,為曆史帶來了一個神奇的變化!
與他同樣對皇帝心事一無所知的吳尊路,此時緩緩來到了宗齊客的麵前,他指著周邊滿地的碎屑道:“潛火隊向我稟報,此物爆炸後的味道,與藥發傀儡大同異,隻是聲響驚動地,想必是配方與工藝與眾不同的緣故,不知道這是我大宋所產,還是海外舶來之物?”
他的問題,也是不遠處車永昌所好奇的問題,隻可惜,宗齊客並不能給予很好的回答,他隻能緩緩的道:“此事,恐怕隻能詢問我家總裁了!”
“那就去問問好了!”吳尊路淡淡道,“剛好,本官也想見識一下那位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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