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揭穿

  “秋苑不是這個意思,恐是夫人曲解了。”


  莫秋苑連忙說道,那畔顧長安冷眼看著,張漫月此時道:“什麽誤會,我聽顧長安說確有此事,許是秋苑你多想了吧!”


  “什麽?”


  張漫月笑了笑,說:“這催情散是莫姑娘在別處的藥堂購買,當日我正好路過瞧見了。”


  “王妃為何要汙蔑我,我怎麽會去藥堂賣那種藥。”張漫月死不承認道。


  張漫月笑了,眸子微頓:“當真不是嗎?我見當日莫姑娘穿著青煙百花褶裙,若非不是那便是我眼花看錯了。”


  都說得如此詳細了,莫秋苑還不承認就顯得心虛了。


  她拍著腦門,佯裝恍然大悟道:“王妃這麽說我倒想到了,那日我購買的並非催情散而是另種藥材,還望王妃別再誤會了。”


  張漫月笑而不語,此刻一直沉默的顧長安道:“如果其他藥材,不如莫側妃好生透露一下,我覺得稀奇想知道側妃得了什麽病,好對症下藥。”


  “夫人盤問這麽清楚做什麽,催情散又不是我下的,你們二人如此逼問當真是丞相府當成府衙了嗎?”


  莫秋苑惱羞成怒道。


  張漫月微看著莫秋苑,搖頭:“看來莫姑娘也曲解了我們的意思,這不是為了查詢事情的真相嗎?”


  兩人一唱一和,把莫秋苑說得語塞,她氣得帶著下人尋個理由離開了。


  顧長安抬起眼簾,看著張漫月:“倒是有你的,三兩句就把莫秋苑說得慌亂了。”


  聽著顧長安打趣,她暖暖一笑:“我的確看到了,如實交代罷了。”


  “那你去的還真巧,果然就碰見莫秋苑買催情散。”


  並非巧,是穆承燁讓她去的,為的便是盯著莫秋苑想看他能有什麽動作。


  不過事情解決,她眸子從暗轉明:“不說這些了,我今日來找你,是想著和你談心的。”


  顧長安輕地笑了,示意杏珠去倒茶。


  “怎麽,有什麽事情相讓我排憂解難的?”顧長安吃著張漫月送來的糕點道。


  張漫月看著她,歎了聲氣:“倒也沒什麽,就是覺得在府裏呆不下去。”


  顧長安蹙眉,湊近打量了張漫月一番後道:“穆烈勤欺負你了?”


  “沒有……”張漫月低著臉,頹出冷色。


  顧長安聽到沒有,長吐一口濁氣道:“他若欺負你,我定去找她算賬。”


  “長安……你覺得穆烈勤如何?”張漫月突然問道。


  顧長安看著杏珠倒茶,思量著說道:“慎王掌控欲很強,手段狠毒這性子怕是普通人會招架不住的。”


  “你問這些做什麽?”


  張漫月低笑著,喝了口茶:“沒什麽。”


  “不過……世人都說君王清明是個賢君,說慎王暴戾無常非君王之能。可我卻覺得穆烈勤說好吧!倒不是個好人,說壞,也不是個壞人。”


  張漫月被她這番話引起了興趣,抬起眼簾盯著顧長安。


  顧長安接著道:“人分三六九等,癡嗔怒不過像穆烈勤這樣少有的人,大概一輩子心裏都裝著嗔了。”


  “可即便是嗔他也不是徹頭徹尾的惡人,至少穆烈勤沒有欺負弱小,奸殺擄掠,隻是為了利益和貪心做了許多惡事。”


  張漫月聽著,有些不認同:“那張家呢?張家恪守成規,從未有過任何背叛的心思,穆烈勤還是讓張家幾千人的性命全部屠得幹淨了。”


  她這話說完,顧長安笑了笑安撫她的情緒:“說到底你對穆烈勤有恨,他做什麽都是錯的。”


  “可他沒害過你嗎?”


  害過,不過顧長安沒有那麽恨,她說:“罪大惡極的人都有心存善變的時候,我雖不知慎王為何走到如今地步。”


  “不過他做的拿些手段,足以說明穆烈勤並非是個好人。”


  顧長安說完,打了個哈欠:“與其深究穆烈勤是善是惡,倒不如想想我們稍會兒吃什麽。”


  “小姐餓了!”杏珠問。


  顧長安點頭,杏珠聽罷忙去吩咐下人做飯了。


  一畔張漫月笑話她:“你都吃這麽多糕點了,還餓?”


  顧長安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她問:“你要不要留在丞相府吃些飯?”


  “嗯。”


  張漫月和她在一塊兒似乎打開了話匣子,兩人聊天南地北,不知不覺就到了飯點。


  杏珠把飯菜端上,看著滿桌琳琅滿目的美食,張漫月夾起筷子快速嚐了一口,甜鹹適口,不得不說味道鮮美。


  她揚起眸子,微散出笑意。


  顧長安看了一眼張漫月道:“杏珠的手藝最好,若你閑空可隨時隨地來丞相府討飯吃。”


  “長安,有件事我想問你。”張漫月突然道。


  顧長安抬起眼簾,認真看著張漫月,張漫月啟唇道:“你之前說要開辦學府的事情可是認真的?”


  “自然……”


  張漫月放下了手中的美食,正襟危坐道:“這學府需要不少銀子,依照我們手裏的錢銀定是很難開辦的。”


  “而且周圍的邯鄲學院,墨梁學院,還有永安學院及百家學院,都是很厲害的,我們剛興起少不了會被打壓。”


  談起正事,顧長安眸子微變笑著:“你這話說來倒是讓我想起這四大學院都很久沒出絕世奇才了。”


  “的確,四大學院這些年更新換代,再加之各種官吏環環相扣,使得許多學士都是靠關係進去的。”張漫月淡淡附和道。


  她之前就是在邯鄲學院學策論,是從事父親的意願,不過到了哪裏她發現許多學士懶散毫無學習的心思。


  由此,才離開了邯鄲學院自學起來。


  顧長安看了眼張漫月:“你此言有理,的確我手頭上沒有太多錢銀,不過有心者事竟成,等日後我想到辦法,就能有銀錢開辦學府了。”


  “至於那四大學院,我倒沒想過一較高低,隻要能培養出朝堂棟梁,也算是沒白費。”


  張漫月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現在日子還早,距離考舉還有段日子,不急。”顧長安掀起濃濃的笑。


  這時,張漫月也笑了:“我倒不急,就是殿下問過我了,讓我督促你快些辦學府。”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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