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催情散
她迷迷糊糊走到了一個空地,顧長安暈乎地倒在地上,她喘著粗氣,臉頰紅暈。
難道莫秋苑在酒裏下藥了?
顧長安模糊不清地想著,靠在樹前胸口起伏呼著氣。她長拈起妖冶的眸子,眸光帶著些懶意,熱的開始脫領口。
“小姐……”
巧在顧辭生剛從京外回府,看到顧長安臉頰滾燙,湊近輕聲細語道:“怎麽了,小姐你沒事吧!”
顧長安微瞥了眼顧辭生,搖了搖臉說不出話。
她隻覺得口舌幹燥很想要喝水,忍不住的想要汲取水分,隻可惜舌尖因水分加快流失,幹燥的很難撐起嘴巴。
“阿生,這應該是催情散,你去我的百草堂尋味藥材,就在後麵的櫃子裏。上麵寫著白綾,霍草的字樣,看到這些你立馬抓藥材。”
顧長安費了好大勁張著嘴道。
顧辭生聞言,立馬跑著去百草堂了。在他離開的功夫,顧長安覺得身上有許多蠕蟲攀爬,又癢又燙。
她隻能盡量小聲喘著氣,保持散熱。
逐漸顧長安的意識模糊起來,她似乎看到了周圍的景象幻化成了春意盎然,催情散的確會讓人出現幻想。
顧長安沒繼續看,幹脆閉上了眼。看多了幻境,很容易陷進去出不來。
她凝起頭緒想著,不能繼續這麽被動,顧長安用身邊能用的稱手玩意兒,狠朝自己的手腕割去。
不到一會,燥意從心口緩緩流逝了些。
莫秋苑到底要幹什麽,她大婚當日給自己下催情散,是要……
顧長安猛地抬眼,趁藥效因為流血而散失看著麵前的沈歸廷。
果然……莫秋苑打得算盤就是讓她被顧長安大婚當日羞辱,此後沈歸廷就算厭惡了她,沈歸廷也會一直被陷入愧疚裏走不出來。
她這般想來,顧長安壓低聲音對沈歸廷:“你別過來……”
沈歸廷瞟了她一眼,有些疑惑直到看到她裸露的領口,喉結攢動別過臉:“你……怎麽了?”
他穿著大婚紅錦服,十分喜慶,亭亭玉立站著。
而顧長安眯起眼縫看著:“拜完堂了,你怎麽跑到這裏了!”
雖然她還深陷迷情散的藥效裏,不過欣賞美男人人有責,她自然要好好端倪一番。在眸子罅隙的縫中微看著沈歸廷,顧長安嘖嘖稱讚。
“你……怎麽了?”沈歸廷扭臉望向顧長安,遲疑著問道。
顧長安歎了聲氣,說:“如你所想,我誤食催情散,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對你產生其他心思的。”
沈歸廷輕地看了她一眼,彎腰俯身:“催情散?誰給你下的藥?”
顧長安沒回答,在沈歸廷眼裏莫秋苑這麽單純潔白的女子,應該不會想到手手段歹毒為了他不惜下催情散的女子吧!
她想著,眸子頓了頓扭臉到一旁:“這你便不要管了,不過她既然敢給我下這麽陰損的招數,我是不會輕饒她的。”
顧長安冷聲說道,沈歸廷抬起眼簾,繼續盯著顧長安:“怎麽?不會是你自己下的,在我迎娶莫秋苑之時,為了讓我和你歡好?”
顧長安:“……”
誰給沈歸廷的自信,顧長安長吐一口濁氣,冷眼望向沈歸廷:“你若真這麽齷齪的想,便把握好機會,畢竟一年好就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
沈歸廷雙眸蹙起,忍不住還是把她抱起,強硬道:“先回你的院子,我去叫醫師問診。”
“沈歸廷……放我下來!”
“……”
顧長安被迫被沈歸廷抱到了院子內,她早就讓顧辭生去準備解藥了,看她不見,顧辭生說不定會急瘋了的。
顧長安拽住欲要離開的沈歸廷:“我已經讓阿生去備藥了,你在之前那個樹前等著,他來就好了。”
沈歸廷遲疑地點了點頭,顧長安的窩在床塌上,擰著眉,她現在意識已經開始混沌起來,蓋著被子仍舊燥熱難耐。
顧長安隻好不停地靠割手腕強撐意識,催情散到一定作用會死的。
她隱約感覺到這次催情散下多了劑量,那莫秋苑果然是奔著自己去死的節奏。顧長安恨不得咒罵了莫秋苑祖宗十八代,罵過後,心內長緩了一會兒。
直到聽到陣陣腳步聲,顧長安看到沈歸廷和顧辭生走來。顧辭生看到顧長安相安無事,便去準備藥材了。
沈歸廷則站著看她:“若你真心待秋苑,也不會遭報應。”
這報應就是出自莫秋苑。
顧長安掀起眼簾,淡淡看著沈歸廷:“天色也暗了,你還不走?”
畢竟是沈歸廷大婚,迎娶莫秋苑,還在她的院內待著傳出去總歸不好。
沈歸廷蹙起濃眉,冷聲:“你就這麽希望我走,好和顧辭生共處一室?顧辭生不是被關進柴房了,你何時那他放出來了。”
她怎麽知道顧辭生怎麽出來的,顧長安不由也眸光變了變,說:“你在意這些作甚,反正不要讓你的秋苑等久了,省得她再鬧。”
話落,顧辭生火速準備好了湯藥,他走到顧長安麵前屈身喂下,姿態輕柔似乎像是一個收放起光芒的少年。
沈歸廷在一邊看著,醋意萌生:“顧辭生……你是如何從柴房出來的!”
“柴房的門壞了,我左右擔心小姐偷跑出來,丞相想要責罰便隨意處置。”顧辭生絲毫不害怕道。
顧長安服完藥,身上的燥熱削去了,她看向沈歸廷:“他不過是幫我罰醉,你何必要欺負他。如若氣怒,不如罵我。”
沈歸廷:“……”
這主仆情誼當真是好,他不禁氣的小腹一收,沈歸廷摔門而去。
顧長安見沈歸廷離開,旋即笑出了聲:“阿生,也隻有你能把沈歸廷氣成這樣了!”
“怎麽回事?”顧辭生認真道。
顧長安掀起眼尾,說:“莫秋苑她賊心不死,就在酒裏下藥。不過現在好了,她算盤沒打響,明日估摸著會來抓奸在床。”
這詞說著,顧長安想到顧辭生還是孩子,連忙改口道:“你別多想,不是那個意思。”
顧辭生笑了笑,眸眼如初開綻。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千機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