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囚進柴房
顧長安剛睡醒起身吃著晚膳,夜色撩人,她夾著四喜丸子正吃著。顧辭生在一旁給她夾菜,小臉被膳食鼓的像個小皮球。
看著被顧辭生夾成小山的飯碗,顧長安推卻著他的筷子:“別再夾了,阿生你當小姐是豬嗎?”
顧辭生呆滯的臉添了些笑意:“唔……小姐不是嗎?”
顧長安聽到這話,站起要教訓顧辭生。揮著拳頭要砸顧辭生,顧辭生也不躲甘心被打。
幾圈下去,顧長安有些勞累了撐著腰喘氣。
她這才看到院外一直幽怨盯著顧長安的沈歸廷,顧長安擰眉心想:沈歸廷大半夜裝神弄鬼呢!
她被那幽色盯得發怵,啟唇問道:“沈歸廷,你有事嗎?”
“怎麽我來打擾二位歡樂的雅趣了?”
顧長安:“……”
她這話搞得好像自己背著她幹什麽壞事了。顧長安直起腰板,說:“沈歸廷你又發什麽瘋?”
沈歸廷滿臉黑線,陰鷙地挪著視線望向她:“莫秋苑被你毀了臉,你不知好歹地在這裏有說有笑。”
“你倒真是對得起莫秋苑那般可人兒嗎?”
顧長安:“……”
原來是為了顧長安被劃臉的事情,跑來質問他。顧長安微歎了聲氣,瞧了眼沈歸廷搖頭道:“這件事你有所不知。”
“?”沈歸廷凝起眉,難道其中有什麽誤會。
顧長安接著說道:“當日我並非有意要推她,那是莫秋苑自己撞在了石頭上,可不怪不得我。”
她一席話剛落,沈歸廷強硬地捏著她的下巴狠狠道:“顧長安……我不是傻子。她的臉已經變成那樣了,你還不知悔改。”
“這有什麽可狡辯的?”
顧長安被他鉗著下巴,生疼。強掙紮出來,瞪著沈歸廷道:“莫秋苑之前還說我殺了幾稚童,那件事還不是她丫鬟所為。”
“你就這麽相信她,事事都不是她所為?”
顧長安這麽一吼,沈歸廷怔愣了一下,的確從一開始莫秋苑確實和顧長安有不小的誤會。難道是他冤枉了顧長安……
可腦袋裏好似千隻蠕蟲爬過,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對顧長安的恨意,又似乎加深了。
“顧長安……你休要狡辯。”沈歸廷捂著腦袋,扶牆喘氣。
顧長安看著他,翻了個白眼:“就算是我幹的,我不過把她臉刮花了而已。你現在大動幹戈,似是要休了我?”
“你這麽喜歡那個莫秋苑,你現在就把我休了,到底還是如了你的意。我正好湊成了一樁姻緣,和離一事便就此不說了。”
她微微發怒說了一大串話,沈歸廷腦袋的抽疼好似絞著腦汁一樣。他滿臉痛苦之色,緩緩道:“顧長安……我是不會和你和離的。”
顧長安無語了,鬧成這樣為了莫秋苑還不和他和離。她也不知道這個沈歸廷腦子在想什麽,不和離難道就這麽每天爭吵。
他沈歸廷不過日子,自己還要過日子呢!
誰知顧長安剛說完話,沈歸廷再次抬起眼,臉色陰沉慘白直勾勾盯著顧長安:“你推搡莫秋苑,心腸歹毒。”
“來人關進柴房!”
話落……幾個小廝走進了院子裏,顧長安有些不理解沈歸廷為了莫秋苑何必鬧這麽大陣仗。
臉上不就出現了一個血口,至於?
她長歎息了一聲,隻看到他那陰沉發冷的寒目,顧長安微動了眸色。這雙眼眸,他覺得愈發的陌生。
沈歸廷雖說脾氣暴躁但也是個溫吞和氣的男子,就算厭惡她這個女配也沒說要這樣罰過她。
可見這眸子,不是沈歸廷。
她心驚這一想法,如果不是沈歸廷那眼前的人又是誰。他如今性情大變,又是因為誰?
顧長安若有所思著,這時顧辭生站了出來,走到顧長安麵前維護道:“丞相想動小姐,還是先過我這關。”
“怎麽顧辭生你要替你小姐挨罰是嗎?”沈歸廷冷冷地說道。
顧辭生扭頭看了一眼顧長安,笑容暖熱。顧長安微變了神色,對著顧辭生低聲道:“沈歸廷不敢把我怎麽樣,你莫要出風頭。”
“小姐……阿生不想讓你受苦。”
顧長安心內一暖,感動道:“阿生,我知你的心意,你勿要衝動。那沈歸廷也就嘴上說說,他要真敢把我鎖進柴房。”
“我就把她府上攪得你雞飛狗跳。”
顧辭生還是很強硬,像一堵牆站在顧長安麵前。顧辭生抿下冷色,唇角微勾:“小姐不要再說了,阿生心意已決。”
沈歸廷看著兩人竊竊私語,臉色如墨。衝著顧辭生狠狠道:“顧長安是我的妻,你在這兒充什麽英雄。”
他抽搐著眼角,讓小廝押著顧辭生去柴房。不一會兒顧辭生被關到了柴房,顧長安周轉到柴房門前求沈歸廷放過顧辭生。
“沈歸廷你什麽意思,她是我的親隨,你有本事把我關到柴房裏給莫秋苑贖罪,你關他做什麽?”顧長安抬起臉說道。
沈歸廷看了她一眼,淡淡激不起波瀾:“你說我關他做什麽,是他自己要求的。顧長安……你心疼他就沒想過你的夫君沈歸廷嗎?”
想你?
顧長安差點沒笑出來,她好端端的想沈歸廷幹什麽?那沈歸廷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處處維護莫秋苑。
莫秋苑恃寵而驕,她一個丞相府的主母變成了這樣,不覺好笑嗎?這話從沈歸廷嘴裏說出來,真是有些不知所謂了。
顧長安卷起眼簾,冷哼一聲:“你有本事一直關著,沈歸廷你會後悔的!”
說罷,顧長安的冷冷地離開了。
沈歸廷目視著她的背影,臉色發暗陰沉下去。似乎是他的話刺激了沈歸廷,沈歸廷欲要把這親隨一直關著不見人。
他倒要看看顧長安能作出什麽妖來。
心思深沉,沈歸廷離開了柴房。而深夜下,顧辭生偷偷從柴房離開朝著京城外匆匆趕著,風揚塵土,沒入了昏沉的夜色下。
直到第二日,日頭高照。
莫秋苑緩緩從床榻醒來,走到梳妝台欲要梳妝,瞥到鏡中潰爛發膿的臉皮聲嘶力竭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