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經營百草堂
沈歸廷本就心中有愧,在莫秋宛提到了這件事情之後,他轉念一想,如果被顧家那邊知道了,隻怕要對他百般針對。
“既如此的話,那就聽你的,顧長安今日我可以讓你出去。”
“不過在出去了之後,你最好恪守婦道,不要在外頭勾三搭四。”
他這話可屬實是有些意思,顧長安本就不是這樣的人,被她這麽一說,反倒像是自己之前做過這樣的事情似的。
“有這閑工夫,丞相還是跟自己說這些話吧!更何況我要做出了這種事情,那你不是正好休了我嗎?”
如今她也已經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以何種方式離開丞相府了,隻要能夠離開那就好。
看到顧長安離開的背影,沈歸廷抬起手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隻覺得有幾分困擾。
“這女人究竟是什麽意思?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您先不要生氣了,您將她逼得太緊了,到時候才促使著她離開丞相府的決心更大了。”
莫秋宛嘴裏是這般勸說的,可實際心底裏卻已翻江倒海,她此刻倒是無比的慶幸自己之前和慎王掛上了關係。
莫非如此的話,依照著沈歸廷如今的狀態隻怕是不能幫自己報仇了。
假如到時候他們家的事情屬實和顧家有關的話,沈歸廷能夠狠得下心來針對顧長安嗎?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可莫秋宛卻隱隱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們兩個相處還沒有多長時間,就已經把沈歸廷變了個性格。
若是時間再長一些的話,隻怕他心裏早就沒有莫秋宛這個人,隻剩下了顧長安了。
“小姐呀,您如今怎麽隔三差五跟丞相吵架呢?反倒被那莫秋宛使了好心,好人都讓她做了。”
“愛做就做吧!反正我如今不打算在沈歸廷麵前維護自己的形象,他覺得我脾氣越差,我才越開心。”
瞧著顧長安等人離丞相府越來越遠,莫秋宛派的人也跟了上去。
她當然不可能會隻把目光放在沈歸廷身上,眼下自己的父親還沒有救出來。
莫秋宛深刻的體會到了權力的重要性,之前她是兵部尚書女兒的時候,就連沈歸廷對她,也不是現在的這個狀態。
如今自己的父親含冤入獄,所以一切都變了,她一定要改變現狀,否則自己是不可能理直氣壯跟沈歸廷在一起的。
莫秋宛仍舊覺得這件事情跟顧家有著脫離不開的關係,她就是要看看到時候顧家有什麽話好說。
顧長安終究是顧家的一份子,既如此的話,那她和顧家就是有聯絡的。
沒多久顧長安就已經到了濟世堂,在瞧見她來了之後,黎顥抬頭看她他一眼,略微點頭打了招呼。
顧長安對這兒就像是來了自己家一樣,自然不會覺得局促,再把東西放下來之後,就坐到了另一邊的醫桌旁。
她診病已經有一段日子這是眾所周知的,所以有些病人在進來了之後,也就直接到了顧長安麵前。
由於有顧長安幫著,所以不過多時這病人就診的差不多了,黎顥閑下來了之後,長歎了一口氣。
緊接著便帶著顧長安到了後屋,二人各倒了一杯茶,黎顥放在了她麵前。
“百草堂那邊的事情,現在我也沒想出來究竟該怎麽解決,你心裏頭可有什麽想法?”
“既然皇上已經交到了您手上,那您不如直接接下來,反正一個濟世堂也是經營,百草堂也是經營,二者是差不多的。”
聽到了顧長安這番話之後,黎顥點了點頭,“你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可我一個人年事已高,分身乏術,哪裏有那麽多精力和時間去同時經營兩個醫館呢?”
“依我之見,這百草堂不如交給你經營,無論你是想換個名字還是想繼續按照著這樣,這藥堂裏頭又是如何裝設布置的,全部都按照著你的想法來。”
顧長安略有一絲驚訝,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師父,您說的是真是假?怎麽忽然之間決定把百草堂交到我手中了。”
黎顥笑著搖了搖頭,“這可不算是忽然之間,前一段時間我就有這樣的想法,覺得依照著你如今的資質,已經足夠自己開一家藥館了。”
“若是一味的在我這裏呆著,對你提升也沒有什麽幫助,不如讓你出去鍛煉一下。”
“本來還想不知把你安置在哪裏,如今百草堂送到了我手上也算是天意吧!”
顧長安滿臉的受寵若驚,“您真覺得我可以出師,自己去診斷醫病了嗎?”
“當然,我這個做師父的覺得你可以你就肯定可以,最近這段時間在濟世堂,你做的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除此之外,百草堂和濟世堂二者距離也不遠,如果平時有什麽事情的話,你也可以及時讓人過來通知我。”
雖然顧長安學習醫術還不到一年,可她的天賦與進步卻是有目共睹的,黎顥覺得她比旁人學兩三年都有用。
黎顥看來是把這一切全部都給她計劃好了,顧長安一時之間心中滿是感激。
“既然您開口說了,那這件事情我肯定就會辦好的,隻是不知道服不服眾,若是有人覺得我年紀輕診斷不好病的話,到時還怕給師父您敗壞名聲。”
黎顥擺了擺手,“什麽名聲不名聲的,我這一輩子在外頭行醫治病,靠著的也不是名聲,而是自己的醫術。”
“再說,你可不要小瞧了前一段時間的義診,如今你在都城之中也算是名人,而百姓們對你的印象也是很好的。”
“你忘了曾經你出的義診的法子才讓濟世堂的生意變好的嗎?”
被他這麽一說,顧長安也多了一絲信心,“既然這樣的話,這事兒我就承接下來了,隻是不知甫煥老先生怎麽樣了?”
“他這輩子的英明算是被他這孫子給毀了,你要是能把濟世堂給經營好了,到時候也算是了了他的一個心願吧!”
黎顥難得的在提起他的時候沒有針鋒相對,而是長歎了一口氣,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