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3章、有什麽衝我來
第1143章、有什麽衝我來
她想也沒想的拿起,指向他的身子。
“你別過來,簡,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們會變成這樣。你不要逼我,簡你不要逼我”
“是我在逼你嗎?是你,從不肯給我機會。”
“這個沒辦法給你機會,我給你機會,兩麵三刀,我成什麽人了。我就是不想傷害你,所以才跟你說的清清楚楚。我對你隻是朋友摯友的感情,談及男女之愛,半分沒有!”她急急的說道。
這些話,更是火上澆油,讓簡久久無法平靜。
如果她回答,曾經也猶豫,在他和顧寒州之間搖擺不定,或許他心裏還有些安慰。
可偏偏,她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她對自己從未動心,更不曾考慮過他。
他從一開始就被宣判出局了,可笑的是,他還覺得自己有機會。
他一直在表現自己,想要做點什麽改變現在的狀況,可結果
被她無情打擊,甚至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許意暖,你知不知道,我討厭你的分明。”
“可是我沒辦法對你含糊其辭。”
許意暖難受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也別怪我了。”
他狠狠眯眸,眼底最後一抹柔情全都散盡,最後隻剩下決絕和狠厲。
她看著心頭狠狠一顫。
他沒有停下,竟然大步朝自己走來,仿佛看不到那鋒利的刀尖一般。
她瞪大眼睛,手指都在顫抖。
既然這無法讓他止步,那麽
她狠下心,咬緊牙關,那一瞬把刀尖轉向了自己。
既然阻止不了他的步伐,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死,保全自己。
她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顧寒州的事情。
可
預料的疼痛沒有傳來,刀尖被止住了。
空氣中蔓延著濃濃鮮血的氣息。
她驚慌失措的睜開眼,看到簡用自己的手掌緊緊地握住刀鋒。
鮮血滴答落下,染紅了地毯。
“簡”
她愣住,立刻丟掉刀子。
她還想查看他的傷勢,可他卻用完好無缺的那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
這兒是監控室,可以看到大廳的一舉一動。
“你不是想知道我幹什麽,我現在就告訴你。”
“你你的傷”
“既然對我已經如此絕情了,還在乎我的傷幹什麽?我心裏已經千瘡百孔,難以愈合,你隻看得見我現在的傷口,看不到我的心嗎?”
“我”
她麵對這番詰問,半晌都回答不出來。
她沒有言語,隻是四處尋找藥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準備幫他包紮處理。
“我自己來。”
他似在賭氣,把繃帶拿了過去。
監控室內,氣氛僵硬。
她怔怔的待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仿佛是去魂魄一般。
就在這時,她的眼珠子動了,因為監控裏出現了顧寒州的身影。
她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第一反應就是起身出去,卻被簡拉住。
“坐著!”
“可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簡用布條堵住了嘴巴。
而此刻大廳的顧寒州,單槍匹馬的過來了。
傅西城在短信裏寫的明明白白,隻能一個人過來,要是驚動別人,簡立刻帶許意暖前往曼爾頓。
“我來了,簡,你在哪兒。”他捏緊拳頭,氣息壓低,冷沉的喊著。
二樓欄杆處,走出了傅西城,手裏拿著jujiqiāng。
他的槍法在黑道賞金榜單上是赫赫有名的。
“嘿,好久不見。”
“簡在哪兒?”
“有我對付你就可以了,你用不著見他。”
“我不需要他和傅卓的交易,把許意暖還給我!”
“顧寒州,你很幸運。本來,簡用解藥和你交易,可沒想到周婷拿回了解藥,救了她一命,保住了你的性命。但又如何,簡早就有兩手準備,和你做了交易,和許意暖也做了。你們還真是一對好夫妻啊!”
“有什麽衝我來,不要動她,她是我唯一的底線!”
顧寒州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冷冷看著傅西城,眼神銳利就像是逐鹿的獵鷹。
“簡在這場愛情遊戲裏玩累了,得不到的,就要摧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許意暖死!”
他的話音剛落,大廳的牆壁上出現一個投影,裏麵打開了一個視頻。
一個黑暗的屋子裏,隻有一盞昏暗的燈光。
許意暖蜷縮著身子,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她的臉,隻能看到她顫抖的身子,衣衫襤褸,仿佛被什麽利器撕裂。
光著腳丫子,腳趾已經見了血。
而她的對麵是一個個鐵籠子,裏麵關著凶神惡煞的惡犬,一個個猩紅著眼睛,不斷狗吠。
那些利爪扒拉著鐵籠,發出鏗鏘的聲音。
隻要籠門一打開,這些凶獸就會撲出來,把許意暖瞬間撕裂成隨便。
她似乎在哭,肩膀抖動,可哭聲早已被狗吠遮掩住了。
“暖暖”
顧寒州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難以喘息。
大掌緊緊捏成拳頭,關節都在咯吱作響,蓄滿了無窮的力量。
“放了她!”
顧寒州關心則亂,再加上燈光昏暗,“許意暖”沒有抬頭,他此刻根本沒有理智去分辨這到底是不是她。
他隻知道,她肯定很怕很怕,她現在需要自己。
“顧寒州,你和她,今天隻能活一個。不是她死,就是你亡。你選”
傅西城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顧寒州就急急的說道“直接衝我來,你放了她。我今天來,我就沒想過活著離開。”
簡想要自己的命,他是知道的。
所以,一個人來的時候,他就沒想過完好無缺的回去。
隻要她平平安安就好。
“你確定?”
傅西城勾起薄唇,露出一抹冷冽詭異的笑。
他摸了摸槍口,吹了一個口哨,似乎是在跟老夥計打招呼一般。
“我確定,你放了她!”
“你死了,簡沒有情敵了,自然會放了她,好好善待。”
“我如何相信?”
“你沒辦法質疑,因為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我現在說的你隻能聽著信著。你說我這第一槍開哪兒好呢?心髒?還是你的腦子?”
黑漆漆的槍口遠遠的指著他的心髒,在兩者之間來回。
他挺直腰板,沒有任何膽怯,哪怕麵臨這樣的局麵,磁場依舊強大,這是一種從靈魂深處散發的魅力。
他不懼生死,不懼神鬼,隻怕怕她苦,怕她不安,怕她顛沛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