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同母異父的弟弟

  “厲訓,歡歡對你那麽重要,現在你得知你們不是兄妹,你對她會不會有什麽不一樣的感情?”


  厲訓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他從未深思過這個。


  就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顧微突然上前吻住了他的唇瓣。


  他怔忪片刻,隨後回應著。


  良久,顧微戀戀不舍的鬆開他的薄唇,聲音低沉沙啞的響起“不要想,就當我沒問,我怕你想明白了,我會難過。”


  “微微,你是了解我的,就算我和她不是親兄妹,也不可能在一起。我依然是白家的孩子,即便沒有血緣,在外人眼裏我們依然是兄妹。”


  這是道德倫理,那你自己的心呢?


  厲訓,你有沒有深究過?


  顧微不敢繼續問下去,怕她問出了自己永遠也不想聽的答案。


  厲訓最後喝得爛醉如泥,顧微終於找到機會,想要帶他去酒店。


  但沒想到白鬆派人過來了。


  顧微隻好把人交了過去,目送他離開。


  她必須早點結婚,一定要趕在白歡歡知道之前。


  現在事情自己還能掌控住,一旦繼續發展下去,那她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她捏緊小手,眼裏有著不服輸的光芒。


  ……


  翌日,厲訓頭疼欲裂的醒來,白鬆已經坐在床前。


  “你已經想了一個晚上,該給我一個答複了。你母親時間不多,你同母異父的弟弟還在等你的消息。”


  “不見。”


  厲訓深呼吸一口氣,吐出兩個字。


  “我並不怪她離開了我,父親死掉,她一個女人肚子帶著孩子,壓力的確很大。她重新組合了家庭,並且活的幸福美滿。她就當我當年已經死掉,早已不在人世就好。我不怪她,但是我也無法諒解她。”


  “還請叔叔幫忙轉告,我是白家的人,隻為白家送終。她有兒子,讓她兒子好好陪著。”


  “不管你做什麽樣的決定,叔叔都不會幹涉,畢竟是她對不起你在先。我這就幫你回絕,你好好休息,等會下樓吃早飯,你嬸嬸很擔心你。”


  白鬆轉身離去,卻被厲訓叫住。


  “如果她們不來,叔叔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告訴我,我並不是親生的。”“就算你和我們白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你依然是白家的驕傲,是白家傑出的子弟。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遠不如你。是不是親生的,並沒有關係,大哥大嫂雖然未能生育你,卻養了你。我還記得大嫂見到


  你的時候,很喜歡很喜歡,執意要把你留下,還吩咐我們知情的人,不準泄露你的身世。”“你的名字是大嫂親自取的,隨她姓,凡事訓誡,以正自身。並非是苛責訓你的意思,你這些年為人子,為人侄,為人兄,都做得非常不錯,無可挑剔。你是白家的軍人子弟,也是我的好侄子,大哥大嫂的

  好兒子。”


  “你也不要因為這個,叔侄間有了嫌隙,這是命令,明白嗎?”


  白鬆語重心長的說道。


  厲訓重重點頭,感謝白家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銘記於心。


  白鬆走後,他沉重的閉上眼,回想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他自小就不像養父養母,養母說他像英年早逝的舅舅,但是他卻從未看過舅舅的照片。


  她們待他視如己出,他能感受到他們的愛,現在覺得很偉大。


  並不是親生的兒子,還能如此,白岩不僅是優秀的軍人,也是最好的父親。


  他會好好守護白家,這是他此生唯一的使命。


  他洗了個澡,去除一身的酒味,接到了市醫院的電話,說今天來了個病人,已經是癌症晚期,但是家人並沒有放棄,希望他去看看。


  他換上幹淨整潔的衣服,下樓後白母憂心忡忡的看著他。


  見他和平常一樣,不禁鬆了口氣。


  他吃完早飯去了醫院,院長帶他去看那癌症病人。


  病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已經藥石無醫,現在疼痛的昏闕過去,隻能靠著藥物續命。


  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通知家屬準備身後事,醫院已經盡力了。不論去哪家醫院,都回天無術了。”


  厲訓淡淡的說道,對生死早已淡然。


  “家屬想要見見你。”


  “見我?”


  厲訓有些疑惑,緊緊鎖眉。


  他並沒有拒絕,院長將人帶到了辦公室。


  厲訓看著來人,有幾分和自己相似,頓時明白。


  “梅芳是你母親?你叫錢斌是嗎?”


  “她也是你母親,我是你弟弟,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現在是醫院,不要跟我扯這些私人感情。我爸媽給我生了個妹妹,可從未有什麽弟弟。你我非親非故,嘴巴最好不要亂說話。我看了你母親的病情,很糟糕,這半月盡量滿足她的心願,別讓她太痛苦。”


  “她最大的心願,就是想見你……”錢斌沙啞的說道。


  “醫生救死扶傷,但不是什麽忙都幫。我還有病人,你要是沒別的事情,還請離開……”


  他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錢斌突然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哥,我求求你了,你見她一麵好不好?她惦記了你很多年,她當初的確不想要你,無法承受住打擊。可是後來她後悔了,他以為白先生會將你丟到孤兒院,卻不想自己撫養了。她給不了你優渥的生活,

  不像你剛剛出生,就跟她受苦。”


  “所以她才狠心不管你這麽多年,因為她知道你一定生活的很好。後來白先生出事,她以屬下之妻的身份,去參加了喪禮,隻敢在一旁偷偷看你。”


  “大哥,你不知道這些,但是我跟了媽這麽多年,我親眼所見,字字都是真的,求你去看一眼媽,原諒她這一次,讓她走的安心點好不好?”


  錢斌說的哽咽。


  厲訓聽到這話,想象葬禮上出現的人,但是卻記不得了。


  他和歡歡難過的要命,仿佛全世界都塌陷下來,怎麽有功夫記得旁人?

  他不知道錢斌說的是真是假,他無法度過心理那一關。


  是她丟棄了自己,如果他不幸死掉,那他的親生母親就是殺人凶手。


  軍人……


  是無法對殺人凶手格外開恩的。


  他站在執法者的角度,高於道德,無法原諒這件事。並非他不懂人情,人情太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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