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一份大禮
自從媒體開始亂寫自己與冷禦寒的事情之後,阮青青在娛樂圈就更加目中無人了起來,走哪兒都是一副我是未來的冷夫人的高調樣子,令娛樂圈中的人很是看不慣。
不過看不慣也沒有用,誰叫人家有本事呢?
這段時間,阮青青頻頻高調出席各種活動,媒體所有的視線一路追隨著她在跑。
前有和小寶鬧不和的傳聞籠罩在頭頂,後有疑似會嫁入冷家的傳聞高調來襲,阮青青真是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
也有看不慣的網友,在網上戲稱她為中國最會炒,這個話題不知為何居然火了起來,於是網友們都開始攻訐她,關於她是小三,做法不道德的輿論甚囂塵上。
畢竟,在曆朝曆代,在任何時候,正房的地位總是會給人一種尊重的感覺。
於是,這樣的輿論被媒體刷上去之後,阮青青反而更紅了,各種廣告片約不斷。
這一天,冷禦寒在城北的別墅區,開盤了,而阮青青很不巧,就是城北那一片別墅區的廣告代言人,自然是要出席這一次的活動的。
其實,冷禦寒旗下產業無數,房產隻是極小的一個部分,就算城北的別墅區,商家們都非常看好它的銷售前景,冷禦寒也沒有親自前來的必要。
不知為何,今日,他居然決定要來了。
早上起床的時候,冷禦寒將柳月靈從床上吻醒,大概是因為早起,低沉的聲音裏帶著溫柔,扣人心弦:“親愛的,今天是周一,請一天假吧,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放鬆放鬆心情。”
“什麽好戲?”柳月靈好奇地問道。
“你跟我去了你就知道了,絕對是一場難得的好戲,看完之後,包你身心舒暢。”
見他如此誠意相邀,柳月靈也便沒再拒絕,打了個電話給王秘書,讓他幫忙盯著公司,便開始洗臉漱口。
洗漱完畢後,冷禦寒走到隔壁一個有火車車廂那麽長的更衣室裏挑選了一條晚禮服,和一件名貴的貂皮披肩,拿回房間對柳月靈說道:“來,換上這個。”
“今天是什麽重大活動啊?得穿得這麽盛大?”柳月靈拎起裙子看了看,“我可是很少穿這種裙子了,即使是參加商務聚會,也是穿著自己的職業套裝,也不知道身材走形了沒有。”
“有我在,怎麽會讓你身材走形呢?”冷禦寒挑眉,“昨晚摸過了,身材剛剛好。”
柳月靈臉色一紅,低聲說道:“真是個喂不飽的餓狼。”
“說你好看也不行麽?”冷禦寒拿過衣服,“要不要我來幫你換?”
“算了,我自己來。”柳月靈拿著衣服進了浴室,將晚禮服換了上去。
這是一條及膝的裙子,將她周身的線條勾勒出最優美的弧度,很簡約的設計,簡約中卻流露出一股奢華。
換上裙子下樓吃了早餐之後,冷禦寒開車帶著柳月靈一路朝城北駛去。
“不過是個開盤典禮,用得著你親自來嗎?”柳月靈望著兩旁迅速閃過的風景,不由得問道。
“為了讓月靈你開心,我可是煞費苦心,你居然還不領情?”冷禦寒裝出一副哀怨的樣子。
柳月靈不知道向來表情刻板的他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
窗外的陽光撒了進來,玻璃上流光溢彩,頓時令人感覺歲月靜好。
到達城北的樓盤時,雖然隻是早上九點鍾,但是各大媒體都已經到齊了,有工作人員正在給每個前來參加開盤活動的媒體發放紅包,並交談著一會兒的采訪事宜。
媒體們都是見風使舵的高手,也不知道負責人跟他們說了什麽,他們都露出一個包你滿意的笑容,看來是達成了什麽協議。
很快,阮青青便從商務車裏下來了,前後簇擁著一大堆的助理,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今天,她穿著一身金色的魚尾裙,魚尾裙上繡著繁複的圖案,顯得端莊又妖嬈。
由於她肚子裏的孩子還不到三個月,腰身並不是很顯,整個人看起來依然像是一條魅惑的美人魚。隻見她撫了撫自己長長的酒紅色卷發,以濃黑眼線液勾勒的大眼睛嫵媚的上挑,在媒體的要求下不停地擺著不同的姿勢方便媒體拍照,整個人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柳月靈雖不至於見不得她得意,卻也不想與她發生正麵衝突,壞了自己的心情,因此隻是牽著冷禦寒的手一起走到了二樓,倚靠在二樓的欄杆上,將一樓發生的一切全部收入眼底。
樓下的人越來越多了,不僅是新聞媒體,還有同行的一些好友,以及前來觀看樓盤的一些客戶。
這個別墅區依山傍水,以洛可可的華麗風格征服了不少女性的心,而園林設計則是仿照泰國最為著名的四季酒店,整個別墅區的風景非常宜人,居住其中仿佛身處仙穀一般。
阮青青在媒體拍照後,開始接受媒體的采訪,當談及肚子裏的孩子的父親時,她笑的非常曖昧,但是話語裏字字句句仿佛都意有所指,讓媒體們如隔靴搔癢一般。
十點鍾到了,開盤儀式正式開始,先是省內著名的主持人致辭,然後便是冷禦寒的一個好友,某商界大亨的講話。
接著,冷禦寒便走了出來,對媒體象征性地說了一番話,說得非常官方。
下麵的媒體在冷禦寒說完之後,便問起了阮青青,又說到了阮青青肚子裏的孩子的事情。
阮青青走到冷禦寒身邊,攬住他的胳膊,笑盈盈地說道:“孩子的事情八九不離十了,結婚也是遲早的事情。”
頓時,閃光燈一片,媒體嘩然,阮青青做出一副從容的樣子,感覺到一陣目光凝望著自己,不由得抬了抬頭,看到正對麵的二樓,柳月靈正靠著欄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目光中極為平靜,平靜裏卻帶著一股幾不可察的嘲諷。
阮青青頓時有些心慌,下意識地抓緊了身旁的冷禦寒,可是冷禦寒卻像是沾染了細菌一樣將她甩開了。
阮青青今天穿的鞋子有十五厘米高,猝不及防間被他一甩,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站了起來,再次靠近冷禦寒:“你要是不跟媒體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那我就把你我的床照發給在場的媒體,我憑借這事兒還能提高自己的知名度,隻怕你的形象就會嚴重受損了。”
冷禦寒一點都沒有在意,對媒體露出了一抹薄薄的笑容:“大家覺得阮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在場媒體沒人敢說,要是得罪了冷禦寒,明天公司就等著關門吧。
“是覺得阮小姐肚子裏懷的孩子是我的?”
媒體麵麵相覷,最終,一個娛樂記者站出來說道:“冷總,請問您對阮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看法?”
“我覺得阮小姐應該去精神病醫院看看,畢竟得了臆想症可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他笑了笑,“我這輩子隻愛我的妻子一人,至於其他的女人,我這輩子都不會感興趣。”
柳月靈在二樓啪啪啪地鼓起了掌,媒體們轉頭,看到一身雍容華貴的柳月靈,閃光燈又開始哢嚓哢嚓亮個不停。
“冷總說笑了,”即使到了這一刻,阮青青依然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冷總,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八月二十日那一晚,你在哪裏,我們發生過什麽,你還記得嗎?”
“我的確是不記得了,”冷禦寒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大屏幕亮了起來,“但是有視頻為證。”
身後的大屏幕上,陡然出現了一段不堪入目的歡愛視頻,看得出來,這是酒店房間裏的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麵上的那兩個人也非常熟悉,正是阮青青與那個二線明星,而冷禦寒則被扔在了床底下,昏迷不醒。
視頻上的時間,顯示的正是那天晚上的十一點。
媒體一片嘩然,像是發掘到什麽寶藏一般,頓時開始興奮了起來,閃光燈瞬間又匯聚成了燈的海洋,閃成了一片。
阮青青的麵色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阮小姐若還是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請那天的男主角上來談一談。”說著,他抬了抬手,一個畏畏縮縮的俊秀男人走了上來。
那個男人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阮青青,對媒體大聲說道:“阮青青懷的是我的孩子,但是由於我的事業這段時間一直處於停滯階段,因此她想借著這個孩子來綁牢冷總。”
男人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他越說,媒體們越興奮,明天報紙的發行量和網站的點擊率全靠他的一番話了啊。
“你胡說!”說到最後,阮青青終於憤怒了,撲了過來一個耳光扇在了男人臉上,“你說!是不是冷禦寒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這個女人的瘋狂,他簡直駕馭不住!
“枉我當年把你捧紅,你現在居然這麽對我!你這卑鄙無恥的惡心男人!”阮青青徹底瘋狂了,尖銳的指甲在他臉上使勁地撓著,撓出了一條條的血痕,接著又對他拳打腳踢。
憤怒中,阮青青一邊與他廝打著,一邊開始爆料,將這個男星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全部爆料了出來。
那個男星也是怒了,廝打中一不小心踢到了她的肚子,將她踹倒在了地上,下體流出了潺潺了鮮血。
“哎呀,流血了!”不知道哪個媒體喊了一聲,場麵頓時混亂了起來。
而樓上,柳月靈遙遙的對冷禦寒說了一句話,冷禦寒通過她的唇形讀懂了那句話:“果然是一場好戲。”
那之後,阮青青元氣大傷,徹底退出了娛樂圈,與冷禦寒再無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