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傅城主來找外孫
七十三失蹤了,不知沈若溪聽見沒,她回頭凝重的看著北子靖,片刻才開口:「我們還回去嗎?」
「雲峰。」北子靖冷聲,雲峰的聲音立即在車窗外響起:「在。」
「跟著傅城主。」不必急著和傅城主見面,余佩思不會不認識他們的車隊,故意帶著傅城主從他車隊邊經過,就是想讓他跟上。
沈若溪憂心忡忡的看向北子靖:「若是傅城主知道廷兒的身份,會把廷兒給西楚皇帝嗎?」
或許對傅城主來說,廷兒是他看著成長的,和自己有沒有血緣都不重要,可沈若溪還是不理解傅城主的行為。
她問的問題北子靖也難說,他也和西楚皇帝說過廷兒的歸屬問題。他當然沒有立場勸西楚皇帝把自己的兒子讓出去,但如果西楚皇帝這麼做了,西楚和麒麟城的關係會變得很融洽。
這對西楚來說也是好事。
「我們先出城。」北子靖道。總歸就算傅城主是為了廷兒來的,和西楚皇帝也打不起來。
頂多吵架嘛,他們先出城靜觀其變,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不用去管了。
車隊在城外停留,不管等下要不要進城,馬匹都已經準備好了。期間沈若溪和北子靖討論了一下余佩思的死法。
其實她不急著殺余佩思原因很複雜的,一來她知曉余佩思定然要搞事情,她想讓北子靖自己看看這個女人是什麼德行。
二來,知道北子靖對余佩思已經起了殺心,她想看看余佩思在北子靖這裡多碰碰壁。
三來,也是環境不允許。他們帶到西楚的人手不多,要躲過天機閣的眼睛殺了余佩思嫁禍給天機閣,工作量很大。
但現在想來,要是直接把余佩思殺了,此刻也比不那麼擔憂了,若心也不會被就出來。
只不過沈若溪也沒有後悔,當真輕輕鬆鬆一刀宰了余佩思她才會後悔。
「你對余佩思的殺意,似乎不是因為本王。」北子靖淡淡的,這語氣聽不出情緒,可莫名有點酸溜溜的。
沈若溪瞟了他一眼:「我看起來是那種什麼事情都圍著你轉的妻子嗎?」
北子靖一噎,他沒那意思,沈若溪不用圍著他轉,只要她准許他圍著她轉就行。
心底的想法沒有表現出來,北子靖一張臉少有表情:「但也不是為了你自己。」
他看的出她對余佩思的殺意很濃,之前她是沒有這樣的殺意的。
沈若溪沒有回答他,片刻之後,北子靖又道:「是因為幸合?」
「女人之間的事情你一個男人就別過問了。」沈若溪瞟了他一眼,揚起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只要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就行。」
北子靖臉上浮起一層紅暈,沉默了會兒,輕輕點頭:「嗯。」
只在城外等了半個時辰,雲峰就匆匆回來了:「殿下,傅城主徑直和余佩思進了皇宮,城主的臉色不太好看,此事要通知傅少錦嗎?」
「余佩思果然也去了。」沈若溪聞言就從馬車上下來,翻身上了馬。
北子靖緊隨其後,然後才看向雲峰:「傅城主是他爹,自然要通知他。」
然後便策馬而去。沈若溪眉頭蹙著,「不是你通知的傅城主,那是麒麟城自己查出來的還是……余佩思乾的。」
「你覺得是那一種就是那一種。」北子靖的回答十分任性,可讓沈若溪有點聽不懂。
她對余佩思的厭惡程度,當主觀上就會以為此事是余佩思搞得。
她納悶的回頭看他,北子靖卻一本正經的目視前方,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卻在她轉頭的瞬間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口。
沈若溪:「……」他們現在在大街上呢。
到了宮門前,在西楚要進出皇宮不像東秦那麼自然,但告知了守衛身份,他們也沒敢攔著。
西楚皇帝是在御書房見得傅城主和余佩思,北子靖和沈若溪還未走進,西楚皇上身邊的公公就著急忙慌的迎上來:
「秦王殿下,還好您沒走啊。麒麟城城主說什麼要把小皇子帶走,這……這……這西楚的皇子,豈能由他帶走?」
公公可給急壞了,但他一個奴才又說不上話,這意思就是想請北子靖幫著說話。
北子靖沒有回應,揮揮手讓他進去通傳。很快公公就出來,把他們夫妻引了進去。
御書房的氣氛十分糟糕,傅城主面紅耳赤的,彷彿被氣的不輕。西楚皇帝神色冷漠,好似把傅城主當個神經病看待。余佩思憂心忡忡,似乎在擔心兩人的關係因此變僵。
北子靖和沈若溪一進來,三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在他們夫妻身上。
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北子靖緩緩走上前之後打破沉默:「傅城主是為廷兒而來?」
他問的是西楚皇帝,西楚皇帝淡淡凝視著他:「此事莫非不是秦王通知傅城主的嗎?」
北子靖還沒回答,傅城主就驚訝的開口:「什麼,靖……秦王你知曉此事?」
他下意識的要喊靖兒,給收住了。
他的反應已經幫北子靖回答了,北子靖視線毫不避諱的落在余佩思身上,西楚皇帝頓時明白了什麼。
余佩思心底狠狠的咬牙,秦王的表現,分明是在暗示事情是她通知的!
在西楚皇帝面前直接將矛頭指向她,從前他絕不會不這麼不顧及她的立場。
心底有萬般怨恨,但余佩思面上卻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她也沒有心虛,坦然的解釋道:「本來這件事情跟我是沒有關係,我本不該到場。但在路上見到傅城主,聽了此事便忍不住一同進宮。」
這是在說,她沒有給傅城主傳遞消息,會出現在這裡只是路上遇到了。
沈若溪冷笑,本來她心底不敢確定是不是余佩思說的,但現在就肯定了。
北子靖絲毫不給余佩思臉,居高臨下的睥睨余佩思;「本王安排了那麼多人監視你,你竟然能甩開他們和傅城主偶遇。」
余佩思頓時難堪的很,精明如她,此刻卻一句反駁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