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這些破爛玩意兒
慧公主竟願意對沈若溪直言相告,沈若溪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恢復淡然,莞爾一笑:「你的身份不同,你若進了後宮,就不僅僅只是後宮女子而已。你可想過自己的將來?」
那些爭先恐後靠近北子書的人,喜歡的也只是北子書的身份而已。
她們自己甘願把一生耗費在一個男人身上,甘願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沈若溪是不介意隨手推一把的。
慧公主沒有聽明白沈若溪的意思,一臉單純的望著她。
這個姑娘實在是傻白甜,雖說沈若溪不欣賞這種姑娘,但心底還是蠻喜歡慧公主的乖巧的。
「假設你進了後宮得了皇上寵愛,可大梁讓你在東秦撈取好處,你要如何取捨?」沈若溪說的假設和事實沒有區別,「你應當清楚,你若身在東秦心在大梁,將一無所有。」
慧公主當然清楚,可是,她存在的目的就是為大梁爭取福利,她能怎麼辦呢?
看著慧公主靜悄悄的樣子,沈若溪拍拍她的肩膀:「我在跟你說個嚴重點的,如果東秦和大梁的關係嚴重到要開戰了,就算你身份再高貴,可你在東秦任然什麼都不是。」
沈若溪最後這話有點難聽,但慧公主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不過,她不明白沈若溪為什麼要這麼說。
好端端的,東秦和大梁怎麼會開戰呢?除非是東秦野心勃勃想吞併大梁。
不過,以後她會明白的。大梁想用一個公主在東秦一味索取,東秦能容忍?
但這些都是后話,此刻他們到了御書房外,守門的公公上前行了個禮,就一臉為難的看向沈若溪身後的慧公主等人。
「你們在外等我。」沈若溪沒有為難公公,回身對三人交代一句,便進了御書房。
北子書在批閱奏摺,沈若溪見了他就笑:「挺有模有樣的嘛。」
聽到腳步聲北子書就知道是她來了,抬頭看了一眼,又望著手上的摺子,眼中滿是怒氣:「淮河一帶三月發了水災,河堤衝垮,大水沖毀民房無數,百姓死傷無數,我居然今日才收到奏報。」
「三月居然會下大雨?」這三月不是大雨的時節啊。
北子書無奈嘆息一聲:「算不得大雨,河堤年久失修,一場稍大點的雨就支撐不住了。」
沈若溪明白了,貪官從河堤工程中抽取暴利,這是太上皇在位時的舊賬。
「看來淮河一帶的官員需要清洗一下。」沈若溪到他邊上拿起奏摺就看,不知她拿的是哪本,眉頭微蹙了下。
「我覺得整個東秦的官員都需要清洗。」三月之時還是北上殊在位之時,雖然朝政是北子書把持著,但遠在淮河的官員便沒把攝政王放在眼裡。
他們是習慣太上皇的懶惰治理了。
「這事處理起來不難,朝廷發下賑災糧,安排個官員去處理,順便整治一番淮河地區的官員。」
只是官員的清廉不好選,而且百姓無端受了那麼久的苦。
道理北子書明白,他就是有點氣不過罷了。抬頭看她,見她一臉認真的盯著摺子,神色微微好轉了,「這事你怎麼看?」
淮河的事?她不都說了嗎?
沈若溪狐疑的抬頭,才明白他說的是她手中摺子。
這是南詔的摺子,記錄了今年的上供物品。
她淡淡一笑,就兩個字評價南詔:「討打。」
就算再沒誠意,都沒想到南詔會送這些東西。
南詔靠近海岸,海產十分豐富,所以,給東秦送了各種各樣一大堆海產。
南詔心頭到底是在想什麼?他們以為東秦的人多沒見過海產啊?
「南詔既然遞了貢品清單,那該有使臣吧?」
「有啊,戶部楊大人接見的,看了這貢品清單,愣是沒讓使臣進城。現在怕是在南郊的驛站歇腳。」
今日早朝朝臣們對此事就十分不滿,情緒激動的很,個個都主張攻打南詔。
「這事我幫你決定吧,那些海產我們就收了,順便給南詔回個禮。」沈若溪沖他莞爾一笑:
「領他去瞧瞧炸藥爆炸的威力,然後送他兩顆帶回去。讓會說話的人去辦此事,委婉的告訴他,若上供的物品就只是這些破爛玩意兒,咱們的回禮會直接回到南詔土地上去。」
北子書看著她靜默兩秒,問:「『這些破爛玩意兒』要怎麼委婉的表達?」
這個就不在沈若溪思考範圍了,她把北子書拽起來:「你現在想去看看那些姑娘,隨便挑兩個滿意的留下。」
「你說你都什麼心啊?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她們,把她們接近宮來,耽誤她們也耽誤我啊。」北子書不願意去,被沈若溪推著走。
「你相信我,她們不介意被你耽誤。到時候瞧那些對你越殷勤的姑娘,就越不介意。你要是怕耽誤人,就指著這種挑。」
「你還真是明白人,每天那麼明白的活著幹嘛呀?偶爾糊塗一下會年輕好多歲!」
北子書掙扎無效,還是被推出去了。他還以為沈若溪自己進宮的,沒想到御書房的門一打開,外頭竟然還有三個姑娘。
小詩他是認識的,但現在小詩見了他都不敢抬頭。納悶的掃過另外兩人,「這是?」
「小蕊,前任蘇丞相的人。」
小蕊咧嘴沖北子書一笑,模樣很沒心眼。
「這位是大梁慧公主。」
慧公主款款行禮,她在外人面前總是很有公主氣度。
幾人朝著沈若蘭準備的茶會過去,而秦王府,三皇子也出門了。
三皇子在東秦停留了不短時間了,在盤城,他沒有要的那塊土地該給什麼補償,北子靖也已經給出來了。
其實他早就該走了,可他不走別人能把他怎麼樣呢?
沈若溪安排了個姑娘專門接待他,是某青樓的花魁,長得不錯又是沈若溪安排的,三皇子自然很給面子的十分寵愛這個姑娘,走哪兒都帶著她。
今日出門也帶了,可走到半路就把姑娘甩開了。然而,秦王府還有侍衛跟著他。
只見他進了一家很普通的酒樓,見了,一個帶著斗笠的人。這人是個高手,侍衛不敢靠的太近,根本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