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258.去趟元城
這天夜裏，她睡在我屋裏。她說，我屋子雖然小，但是，我們一起睡一張床，暖。
我當然懂她的意思。
所以，我是摟著她睡的。
但是，隻是摟著，沉靜地睡著。
隻不過，她和我二人之間的那種隔閡，淡了許多。
第二天，我本來是想打電話給鵬城的老劉，叫他跟我一起回家一趟的，但是，手上突然傷成這樣了，肯定是一下子回不去了。
就緩了一下，得等我手好利索了再回去。
不然，奶奶，老爹，老娘，估計會問個不停。
我不想弄得那麽麻煩，也不想讓他們瞎操心，而且，他們也操心不上。
還不如讓他們眼不見為淨呢。
而且吧，我一年多沒回去了，總不能空著手吧？總得想著買點什麽，帶點什麽的吧？
這不得花點時間，花點錢錢啥的？
回到公司的時候，錢兵兵早就到了。
我相當地詫異，這小子，是怎麽了？
然後，看到我的辦公桌上，多了一份早餐，有白粥，還有小籠包，還冒著熱氣。
“江哥，早啊。”錢兵兵一臉讒媚地看著我。
我醒悟了過來。
“這東西，你買的？？”我好奇地指著早餐，看著錢兵兵這小子說道。
他一臉地媚笑：“是啊，江哥，我給你帶的早餐。你吃吧，還熱著的。”
我哼了一聲：“小子，搞什麽飛機？？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啊！”
我可不相信這小子會有這麽個好心，除了怕他姐外，我沒見過他怕過誰，對誰好臉色過。
何況還一臉低三下四的樣子？
我後背冒起了一陣陣冷汗。
他趕緊把頭靠過來，輕輕地對我說道：“江哥，我以後，也跟著你混吧，像齊公子那樣。怎麽樣？”
媽的，我頭皮一陣陣地發麻。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我也是壓著聲音質問地說的，現在辦公室裏，人來人往的，開始多起來了。
可不能讓他把我昨天和人打架的事說出去了，而且還動刀見紅了。
錢兵兵一臉的興奮。
“江哥，你和葉老大的事，齊公子昨天晚上，都和我說了。齊公子，是你的第一個小弟，那我算是第二個好不好？”
我……
“好你大爺。我那是和他開玩笑的。你瞎扯啥？瞎比比啥？瞎湊什麽熱鬧？？”
我衝他翻了白眼。
這小子，昨天慫得跟個啥似的，今天咋回事了？
“我沒瞎胡鬧，昨天我雖然害怕，躲在外麵，但是，我都聽見了，也能知道裏麵發生了些什麽。嘿，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身手，咱們昨天三人，是不是得大殺四方了？”
我張了張嘴巴，舉起了沒傷的右手，想一巴掌打過來，把他給打醒嘍。
哪想到，這小子，居然半分都不退，而且還把臉稍稍稍往前送了一下，這他娘的，這是給我送上門來打的意思？？
有這麽賤的嗎？
事情有古怪。
“趕緊說，到底怎麽回事？不說，我要出門了。”
我現在，和陸明天混了大半個月，已經可以開始自己跑客戶和處理業務了。
錢兵兵一臉古怪：“那個，江哥，收了我吧。反正收一下也是收，兩個也是收嘛。”
我心念電轉：“是不是齊公子要你這麽幹的？不然，不給你上他家打遊戲？”
我靠，錢兵兵馬上臉都顫動了起來。
“江哥，你真是神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嘿嘿地笑著：“就你這小樣，扭下屁股，我都知道你想拉什麽屎。也隻有遊戲，才能讓你這麽老實吧？？”
錢兵兵再次壓低了聲音：“也有這個原因呢。但是，昨天那一場，我回到家之後，是真的覺得，江哥，你太帥了。我要和你學幾手。”
我笑罵到：“學你大爺。趕緊滾回去工作。”
錢兵兵不樂意，我還沒給他一個肯定和答複呢。
“就這麽說定了吧？？江哥，行吧？齊公子排第一，我排第二嘛。”
我哪有閑工夫和他扯。
“行了，別廢話了，給你一周的時間，要是沒有一個能欠你的錢，我就收你當老二。怎麽樣？？”
嘿，錢兵兵馬上興奮了起來。
差點沒蹦起來，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整個辦公室都被他這個舉動給看蒙比了。
直到把葉經理給惹出來，把他叫進去訓了一通後，他才老實。
我整理了一下資料，今天要出去一趟隔壁市，約了一個連鎖餐館的老板，要去他那裏談一下廣告的事情。
錢兵兵一臉耷拉著出來了，估計又被葉經理，給強訓了一大通吧。
我都懶得正眼看他一下，準備著規劃圖，名片，合同，紙筆這些。
把這些東西，裝在一個文件袋子裏，然後，把這個文件袋放在一個公文包裏。
我學著陸明天的樣子，買了一個公文包，像模像樣的。
我準備出門的時候，錢兵兵就看到我的動靜了，馬上也隨便收拾一下，跑到我桌邊，幫我撿起了公文包。
“江哥，今天我給你打下手啊。”
我翻了白眼，帶你去，你有啥用？除了能給我拿一下包啥的。
但是吧，不帶他去，他能把這裏給鬧翻嘍。
葉經理剛剛叫我進去吩咐他，隻要是工作，到哪都得帶著他，然後，看著他，不要出啥亂子就行。
這老葉，太無恥了，把這麽個燙手的山芋，硬塞進了我的手裏頭了。
“走吧，去元城。”
錢兵兵臉上大大地興奮了一下，簡直，比我說收他當小弟還興奮和激動。
我嚇了一大跳。
“你幹什麽？？又想被葉經理罵啊？？”我不滿到。
好歹也是一個組的，你也給我留點臉，不要弄得真的像個二愣子一樣行不行？？
他一把摟著我的肩，雙眼都在放著光芒。
“葉哥，你，你可真是個好老大呀。還沒收我做小弟，就帶我去元城混了？欸，元城，現在可是全國出名的好地方呀。”
媽的，一臉的陶醉，一臉的口水，到底想啥呢？？
我沒好氣地扯他一把。
“元城，不就是世界工廠嘛，看你一臉的口水，不知道到的，還以為那裏有麗春院呢。”
錢兵兵直接一掌打在我肩上：“可不就是麗春院嘛，何止一座啊？？整個城市都是啊。”
我完全啞住了，這啥意思？？？
哪有一座城，都是麗春院的？這小子，肯定是失心瘋了。
要不就是打遊戲，打到蒙比了。
我去的路上，看著他一臉口水和興奮，我一臉的唾棄。
等我們坐在大巴車上，到了那個地界的時候，我才知道。
這小子的口水，激動和興奮，不是假的。
一水的酒店。
一水的桑拿。
一水的人來人往，車來車往。
我都看傻了，是真的傻。
這時，錢兵兵那小子，一路不停地指著，說著，興奮著。
然後，一巴掌打在我的大腿上。
“你看，快看，江哥，看門口那些妹子，一水的旗袍。再看裏麵的妹子，哇，今天是製服啊，空姐風，媽呀，江哥，要不要下去見識一下？”
我這個時候才驚醒過來。
搽了一下嘴邊的口水，強忍一下。
不滿意地說道：“少流口水了，你這黃毛小子。就算讓你下去，你能幹啥？你懂幹啥？？”
我這就有些看不起人了。
“欸，江哥，你放我下去。然後，你跟著我進去，看看我到底懂不懂，行不行，會不會。”
但凡是個男人，在這個方麵，誰認慫，誰就不是站著撒尿的主。
“少扯蛋了。咱們是來辦正事兒的。”
我家裏的床上，可是有主的，看到這種場景，雖然有些眼花繚亂，但也不至於像錢兵兵這小子這種口水流到肚子上的急色。
錢兵兵臉上馬上陰了下來。
“那，要不，江哥，咱們辦完了事兒，找個地兒，去見識一下吧？怎麽樣？”
我直愣愣地看著他。
“你知道不，這酒店裏，聽說，花樣可多，不是一般的多。你看到我們經過的那個皇子酒店嗎？那裏有個大玻璃屋子。”
我白了他一眼。
“哪家酒店，還沒點玻璃屋呢？？你興奮個屁呀。”
“那不是屋子，那是金魚缸，知道不？？”他好像打聽出不少事兒出來呢。
一條條地和我解釋著。
“啥金魚缸？？”
“哎呀，江哥，你真是個土老帽啊。就是，那些個妹子，今天穿著製服的妹子們，就叫金魚。懂不？在那個玻璃屋子裏，像金魚一樣被人看著，欣賞著。然後，哪個人看中了哪條魚，就撈出來吃掉啊。”
……
完了，這小子上魔怔了。
一路上，全是這個調調。
到下車的時候，我都忍不住地想著，是不是找個時間地點，和這小子去見識一下呢？
嗯，看一下金魚缸裏，到底有什麽樣的貨色，還能隨便挑，隨便選。
這確實有點意思。
下了大巴車，叫了輛摩的，直接奔我們的目的地去。
一邊上，那摩托車司機，一路上，都在問我們。
“靚仔，想不想去邊上的酒店休閑一下？”
休閑？？
錢兵兵還沒等我說話，就趕緊問我。
“哪？？哪有休閑的？哪一家？服務怎麽樣？妹子素質怎麽樣？”
這他娘的，這家夥，這個心，都飛了。
去到強功夫連鎖店總部的時候，康總兩兄弟，已經在辦公室等我了。
他們兩兄弟見到我和錢兵兵的時候，都吃驚了一下。
“嘿，兩位小兄弟，你們輝煌，果然是能人輩出啊。這一個個的，都是年青有為啊。”
我更為吃驚。
這兩位兄弟，眼見著，大的二十七八，小的二十四五。
這麽年青的老板？？
而且，還經營著這麽大的一個連鎖餐館？
“大小康總，你們二位，才真的讓我今天長見識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年青有為的大老板哪。”
我現在，也是跟著陸哥混了好半個月，學了好久，見識了一些老板。
場麵上的話，我本來會的也不少，現在隻是說得更溜而已。
互相刻意地吹捧了一下，氣氛馬上就好了起來。
我們就在會客廳坐了下來。
喝著茶，先吹著牛。
我也沒急著拿資料給他們看。
跟著陸明天跑業務的這些天，我已經學會了一點。
業務，不需要一上來，變擺自己的資料，圖，和合同的。
那些，全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要把自己擺出來。
那股子的氣勢，要先擺出來。
輝煌公司的架子，我現在已經能擺個十成六七了。
邊喝著他們的最好的龍井茶，邊吹著牛，邊了解著他們是什麽樣的人，什麽樣性格的老板。
當然，他們也沒有先主動提廣告的事，更沒有提他們產品或是店裏招商招連鎖店的事。
隻是和我說著元城有些什麽，有哪些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
然後，差不多四五點的時候。
大小康總都沒有提廣告的事情。
而是同一時間看了一下表。
“江兄弟，咱們先吃飯去吧，吃完了，找個地方，洗一下，按一下。你們第一次來，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元城。”
錢兵兵聽到這裏，差一點，要不是我眼色斜看著他一下，他估計都想上去和人家握手，要和人家拜把子的意思了。
這兩個老板，有點意思啊。
不談事兒，先吃喝玩樂？？
一行六個，他們兩兄弟，公司兩位秘書，加上我和錢兵兵，剛好一桌。
兩瓶高度國酒下去，我們的舌頭都有些大了。
“江小兄弟，一會兒啊，帶你去個場子。欸，你的左手，怎麽了？？”小康老板指著我的傷手。
我笑了一下，揚起了手，借著酒勁，大聲說著：“沒事兒，就弄倒了八個小混混而已。沒事兒。”
大康老板和小康老板對看一眼。
同時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小兄弟，果然是道上的人。這氣質，都和普通跑銷售的不一樣啊。”
“問題是，一會上場子玩兒，你一隻手不方便，好多動作，可玩不開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轟然大笑了起來。
我更是嘿嘿地笑了起來。
有些動作和姿勢，不一定都要用到我的左手的。
說到場子，他們兩帶著頭，都有些坐不住了。
然後，兩台車，直奔他們指定的場子去了。
我看到了錢兵兵，那股子的激動勁兒，差點要蹦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