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枕頭你別想跑
頭暈得利害,後麵他們說些什麽,就算是我好奇這下,想聽也根本沒可能聽到。
隻是迷糊之間,看到舒大媽好像以一敵三,在那裏不停地連說帶比劃。
突然一陣口幹。
我奮力勉強爬起了半個身,這時,那邊的四人,同一時間聽到動靜,都奇跡般地停下了說話,看了過來。
我摸著桌子將胖蘇早放在桌前的水直接倒入嘴裏,然後本能地衝舒大媽醉言醉語地吼了一句:“舒大媽,記得,一定要把合同…給,搞定啊!”
曾總臉色再次變化,和陳,蘇二人交換眼神。
眼神裏的意思很明顯了,連大媽都叫上了,都聽說這位舒總和劉家夫人江女士關係匪淺,果然,這大媽都叫上了?
但是,劉夫人的年紀,難道比舒總還要少?不然,怎麽可能是叫大媽呢?
他們怎麽可能想得到,其實我隻是把自己心裏的那句稱呼在醉人不醉心的情況下給喊了出來而已。大媽的意思,也隻有我心裏才清楚。
舒大媽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果然,她驚了一下,眼神裏全是疑問。
但這個表情,落在他們三人眼裏,卻是毫無懷疑,這個稱呼,肯定是他們二人提前打好招呼,不能亂喊出來的。
如果不是把小江總給弄醉了,還探不出這個實情來!
確認了,百分百是小江總了,沒有任何疑問了。
舒大媽滿臉紅雲,指著我的方向輕歎到:“今天的局麵,你們也是看到了。如果合同不敲定,恐怕回去,我是交不了差了。剛剛他可是完全聽到了曾總的話的。”
曾總不得不輕輕點頭,這一次,因為忽略了我的存在和身份,把原本有些主動的事,弄得有點被動,不好下台了。
“曾總,這樣吧,這個合同呢,我們還是之前談好的來簽,至於曾總剛剛的意思,我明白得很。心裏也有數,下半年裏,將會有一些新的項目推出來,到時,我一定替曾總拿到一個好的條件,然後,剛剛說的條件,我們也可以落實的!”
一斤高度白酒下去,她也隻醉在臉上,心裏,腦子裏,嘴上,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意思!
三人再次對望一眼,又看了一下醉倒在沙發上的我,我嘴裏不停地咕喃著:合同,合同!
這小江總,估計也是被家大人逼瘋了吧?第一次出來,就帶著任務來的?
“好吧,舒總,今天你剛剛說的話,我們都記下了。這個合同,就落實下來吧,後麵的事,希望舒總言而有信哪!”
“請放心,曾總,我是什麽人,整個業界,都是清楚的!”舒大媽再次舉起酒杯,又是滿滿的一杯,直接倒入喉內!
這時,我已經醉眼迷離,完全看不清,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甚至他們依次在合同上簽下名字時,我都沒有注意到。
散席,胖蘇和肥陳二個經理,一左一右地將我攙了起來,送我們下到停車場,早有叫好一個代駕的司機等在那裏了。
把我放好在後座下,我暈頭轉向,直接躺倒。
睡夢中,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蜷縮得利害,不舒服,雙手撐了起來,直接將自己的身體往頭部方向移了過去。
嗯?雙手摸到了什麽?
軟軟的?肉肉的?
我大喜:“枕頭!”
我就是這個睡覺的習慣,必須要有個枕頭在,我才睡得踏實。
但是,為什麽枕頭會場移動的??
而且迷離間,居然有個聲音在低吼著:“你給我躺到那邊去,別移過來了!”
嗯?枕頭成精了嗎?會說話了?
憑什麽?你是個枕頭,有沒有一點當枕頭的覺悟了?你給我過來!
我不服氣了,再次緊抓住它,想把它塞到自己的脖子下。
那枕頭隻移動了一小點位置,就不動了。
什麽時候連枕頭都這麽沉重了?它不過來,我難道不會過去嗎?
“枕頭,枕頭,看你往哪跑?”我又一次伸手,緊緊的將枕頭握住,將頭部放在它上麵。
真軟,正香啊!
“別他娘的…動來…動去的,給老子…給老子老實點!這個死枕頭!”
一個枕頭我還能貫著它不成?雙手用力,緊緊抱住,然後直接將臉趴在上麵。
像棉花團一樣的感覺,從頭部襲了過來。
“舒,舒服!真他娘的舒服。這麽舒服的枕頭,我,我是啥時候買的?”
我不停地說著醉話,甚至滴出一些口水在枕頭上而不自知。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我夢到了校園,夢到了我和幾個男同學第一次稱呼羅大媽的情景。
“嘿,快看,羅大媽過來了。”
“小心她過來揍你,我可是聽說她凶得很!”
“你,還有你們,為什麽叫我大媽?”羅大媽果然很凶,指著我們的鼻子問責!
我哪能受到女人的威脅?輕輕地將她的手指擋了下來。
“你長得大,像不像奶媽?叫你羅大媽,這是稱讚你啊,凶什麽呢?別的女同學,想要還想不到呢!”
大媽的臉,忽青忽白忽紅,一跺腳,想揍我,但肯定揍不過的感覺。氣呼呼地一個轉身,去了學生會,向學生會領導告狀?
但是,她要怎麽說呢?說我說她,那個什麽太大?像奶媽一樣?
我覺得,可能在場的學生會領導,肯定會雙眼大亮,然後臉上尷尬,但內心深處,百分百會讚同我的意見的!
所以,她臨入學生會大門時,想了又想,恨恨地轉了個彎路過了!
於是,這個稱呼,就在我們當中,快速地傳開了。
到後來,她自己居然也接受和習慣了。
她本名叫什麽來著?一個學期下來,大家都忘記了!
然後,我耳邊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問我:“你為什麽要叫我舒大媽?”
我的雙手仍然緊緊的抱著枕頭,力氣大得讓枕頭動都動不了。
“為,為什麽叫你大媽,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我,我能有什麽數?我哪知道你這樣叫我,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笑逐顏開地大起了嗓音:“你,你的胸,那麽大,大得像奶媽,難道,不應該叫你舒大媽嗎?”
然後,我突然就清醒過來了。
舒大媽?不是羅大媽?啥情況?因為我頭部,被一瓶礦泉水給淋濕了,我打了個激淩,勉力醒了過來。
然後,我一咕腦地爬了起來,就看到剛剛將水倒在我頭頂的舒大媽,那個臉,白得煞人,但白裏又透著紅,眼裏又氣又怒又有點羞的樣子。
“這,我,我這是在哪?”半天我才看出來,我們在公司地下車庫,剛剛還在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