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如果這是你要我做的
這個時候，唐景年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他頭上遮著毛巾，一邊擦一遍問道：“誰的電話？”
淩雪薇立即笑著搖搖頭，“沒有啊。沒有電話……”
唐景年看了看她，淩雪薇恍了一視線，笑笑：“景年，我剛剛定了一家山頂的餐廳，今天我們去那邊吧？”
唐景年隻是“嗯”了一聲。
其實他知道她在說謊，可是他並沒有太在意，是誰此時此刻，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因為他根本沒有想過蘇妙會打電話給他窠。
他側頭看了看窗外，快傍晚了。
這時候，她應該走了吧……
嗬，其實這是遲早的事，她遲早會離開，現在隻是把結果結果了而已。
一縷夕陽的餘暉在窗戶玻璃上折射出一道光暈，輕柔的灑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反手，陽光落在他的手掌心中。
他握緊了拳頭，就像是握緊了那一縷陽光一般。
他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一抹淺笑。
斂眸，他隻是無奈的笑了笑……
他沒有資格去強求她做任何事，或許這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一個女人曾經近在咫尺，可是直到失去後他才發現，原來她是那麽輕而易舉的占據了他心髒的每一個角落……
“景年，你說好不好？”淩雪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回頭，“嗯？什麽？”他根本沒有聽到淩雪薇在說什麽。
淩雪薇滿目期待的看著他，但唐景年的心不在焉還是刺痛了她的心，笑容在她的臉上僵了一，但還是笑著道：“我是說，今晚我的電影首映，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唐景年點了點頭，“嗯，好。”
……
機場——
“各位旅客請注意，16點29分往希臘g5432航班馬上就要起了，請還未登機的旅客請盡快從3號門登機。”
……
“各位旅客，17時02分往芝加哥z532343航班開始檢票……”
……
“……18點39分，往倫敦的額……”
……
華子昂坐在候機大廳內，每走一般航班就扔掉一張機票，他從淩晨就開始在這裏等著了。
他很平靜的站在窗口那邊，微微側頭，點了一支煙，淡淡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迷了他的眼睛，他微微的眯了眯……
又一架機緩緩而起……可是蘇妙還是沒有來。
手中的機票一張一張的變少，天，也越來越暗了。
他閉了閉眼睛，暗暗的深呼吸了一……
十點，十一點……十二點……
華子昂垂眸，看著手中今天最後一班往英國倫敦的機票。
可是最後，她還是沒有來。
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煙按滅了，再看了看手中那張機票，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你終究還是沒有來啊……”
其實那天蘇妙突然找他，他就似乎一直有這樣的預感，預感，他或許會失去她，她就好像在和他做最後的了斷一般，她毫不吝嗇的衝著他笑，好像是在讓他記住那一刻……
她笑得好燦爛，好天真，就像是墜落人間的天使一般……
他們做了很多情侶會做的所有的事，讓他甚至有這樣的錯覺，他們是真的熱戀中的情侶一般，讓他一時間忘記了一切。
可是最後，她的句“再見”卻又似乎預示了今天的結果……
他無力的將機票塞進了身側的垃圾桶裏，手中輕輕的劃過，轉身，頭也不回的向出口方向走去……
他早該知道，她是不會來了，可是，他還是等到了最後一刻。
人這一生，都會一件永遠不後悔卻又衝動的事，他做了，他願意為她放棄一切，什麽都不要了，隻要她一個人……
可是最後也她，將他無情的拉回了現實。
她要和他徹底做個了結了吧。
或許是吧，不然哪天，她怎麽會笑得那麽單純，像個孩子一般。
其實，他心裏沒有一點怨恨。
或許有人都沒有資格去責怪一個無辜的她。
是該放手，不要為難她了，是不是，是不是呢？如果這是你要我做的……
……
就在他走遠以後，蘇妙靜靜的走到了他站了一天的地方，蹲身，撿起了那張從垃圾桶口掉出來的機票。
眼淚，再也無法抑製洶湧而出……
她緊緊的攥在了手中，蹲在那裏，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膝……無法抑製的失聲痛哭……
她多想跟他一走了之，可是她不能，她沒有那個權利，她沒有資格……
她就像是折斷了翅膀的天使，掉進了這個世界，卻沒有辦法回
去了。
“華子昂，華子昂……對不起，對不起……華子昂……為什麽是我們，為什麽，為什麽我沒有嫁給你，為什麽……”她一遍遍的問，可是沒有人回答她……
安靜的機場，昏暗的角落，隻剩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
淩晨兩點，蘇妙輕輕的推開了那扇沉重的大門。
她打開了客廳的燈，一眼就看見喝得爛醉的躺在沙發上的唐景年。
他沒有去淩雪薇那邊過夜，陪她看完首映，最後還是自己一個人回了這棟宅子……
蘇妙走了過去，茶幾上，放了好幾個空的紅酒瓶。
她走過去，推了推了他，“唐景年，醒醒，醒醒，怎麽喝這麽多酒，喂……”
唐景年煩躁的皺了皺眉，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見她，不禁苦笑一聲，喃喃道：“她走了，不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想把她留來，可是我沒有資格，我隻有看著她走……嗬嗬……這就是報應吧，當初是我把把推給別人的，現在後悔了，可是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嗬嗬嗬嗬哈哈哈……報應，這就是報應，莫名其妙了一個深惡痛絕的女人，你說，是不是報應啊……”
蘇妙看著他，淚水怎麽都不受控製的往外洶湧而出，她仰起頭，努力的想要收起洶湧而出的眼淚。
她上前抓起桌上的一杯涼水直接就潑在了他的臉上……“唐景年，你有什麽資格愛我！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認識他，就不會他，就是因為你，都你的錯！”
唐景年一驚，立即反應過來，他恍惚的坐起來，定了定神，看著麵前淚流滿麵的蘇妙，“蘇妙？！真，真的是你？”
蘇妙後退的兩步，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失聲痛哭，淚水從她的指縫間一滴一滴的垂落來。
唐景年看著她這個樣子無措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是該開心嗎？她終究還是沒走。
可是看著她痛不欲生的哭著，心卻又跟著糾著的疼。
“蘇妙……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上前，想要去擁抱她，可是他不敢去碰她。
“我走不了，我不能跟他走，我不能毀了他，不能害他……唐景年，我恨你，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到底做錯了什麽，都是你們自私！我走不了，我沒有地方去了……我什麽都沒有了……沒有都沒有了……”唐景年上前，將她一把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你放開我！唐景年！你有什麽什麽資格說愛我！”蘇妙使勁的掙紮著將他推開……
可是唐景年仍憑她怎麽掙紮，卻還是用力的想要給她擁抱。
他不知道這一刻，他能做什麽，他還能去做什麽……
“你放開我！你放開！”蘇妙突然用力講他推開，抬手就結結實實的甩了他一巴掌！
“唐景年！我恨你！我不能跟他走……我什麽都沒有了……沒有都沒有了！你有什麽資格！你有什麽資格！”
唐景年看著她，“是，都因為我！都是因為我！來，你覺得這樣會讓你心裏舒服一點，繼續打！使勁打！除了能做這些我不知道能做什麽了！對不起！對不起……”
蘇妙甩開他的手，轉身想要離開，可是腳一絆，她摔在了地上。
唐景年立即上前，“你怎麽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借機發泄一吧，她哭得越加的傷心……
唐景年一把將她緊緊的抱進懷中……
“別怕，別怕，我知道我代替不了什麽，但是我會盡力去彌補的，對不起……對不起……”唐景年越加緊的抱住了她……
……
第二天，蘇妙就開始發高燒了……
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手背上還吊著點滴。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隻是想動卻又動不了，隻覺得田園地磚的。
“你醒了？”房門被推開，唐景年正端著一碗熱粥，一邊吹一邊走了過來，“你發高燒了，醫生剛剛走。陳媽煮了一點粥，要不要喝一點？”
蘇妙看著他，再看看窗外，“，雨了？”
她的聲音嘶啞的不像樣子，說話都困難。
天看著很昏暗，外麵的雨得很大，雨水拍打著窗戶玻璃，雨水最後形成一條條水痕……
“嗯，是啊。昨天就開始了，了一天一夜了。”唐景年替她拿了兩個靠墊，而後補充了一句：“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哦……是嘛。”她呢喃了一聲。
“餓了吧，吃點東西？”唐景年端著碗又吹吹，確定已經不燙了。
蘇妙看著他，沉默了一i會兒後道：“唐景年。”
“嗯？”他抬眸看著她，“怎麽了？”
蘇妙搖了搖頭，道：“放著我自己來吧。”
“哦，好。”唐景年點了點頭，而後將
碗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
“小心燙。”
蘇妙緊接著道：“唐景年，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的婚姻還有半年，我不走，可是我也不會留。”
“沒關係。”唐景年看著她，“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決定，我也絕不會幹涉你心裏愛著誰，如果你絕對你沒有地方可去就留在這裏，總好過你在外麵漂泊。我不知道我還能為你做什麽，我盡力吧，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所以，你不要管我是不是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你別管我，為我做什麽都是值得的，就像，就像是你為華子昂做的，不計後果，不計回報。”
蘇妙搖搖頭，“我們不一樣，唐景年，別浪費時間。我不需要你的補償，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知道。但是我願意，說了別管我。”唐景年笑笑，而後從抽屜裏拿出藥，然後又倒了一杯水，“吃點東西，然後把感冒藥吃了，吃完繼續睡，好不好？”
“你不用管我了。”
唐景年卻笑著又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那兒，“我不管你誰管你？你再不自己吃我可要要喂你了。”
蘇妙無奈，自己端著碗，吃了兩口。
感冒了，味覺完全失靈了，根本吃不出味道，隨便吃了點，吃了點藥。
她看著唐景年手裏又捧著一本書，問道：“你似乎很喜歡看書。”
“無聊隨便看的。”
“什麽書？”蘇妙捧著杯子問道。
唐景年看了看書的封麵，“福爾摩斯。”
蘇妙道：“反正我也睡不著，你給我讀吧？”
唐景年點了點頭，“好，我從頭給你讀吧……”
唐景年讀得很認真，蘇妙側躺在那兒，目光定定的落在窗戶上，眼淚還是不受控製的靜靜的淌出眼眶，沾濕了枕頭。
他合上書，暗暗的歎了一聲，他拿了紙巾側身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掉了掉來的眼淚。
蘇妙側過頭，伸手拿過紙巾，倔強的自己擦了擦眼淚，“唐景年，去把窗簾拉上，我想睡覺了。旆”
唐景年點了點頭。
他站起身，走到了窗前，“呼啦”一聲，窗簾被拉了起來。
房間一變得很昏暗。
雨水拍著著窗戶的聲音，一變得很輕很輕了。
原本就顯得十分安靜的房間，變得更加的安靜了。
“唐景年。”蘇妙呢喃著窠。
站在窗前唐景年應了一聲。
“幫我一個忙。”
“我盡力，不管什麽事。”
蘇妙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幫我忘記他。不管用什麽方式，我隻想，忘記他……”
唐景年微微蹙眉，“那就試著我，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蘇妙沉默了一會兒後道：“好。”
房間裏再一次的沉默了來，唐景年輕歎了一聲。
他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拉進了懷中，他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她的發鬢，“睡吧，你還在發高燒。”
蘇妙閉上眼睛“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昏暗的光線，看不到她哭泣時留的眼淚，但他抱著她的身體，卻能明顯感受到她因為哭而輕輕顫抖的身體……
他沒說什麽，隻是緊了緊他雙手抱緊她身體的雙臂……
蘇妙第二天退了燒，不過還是得了重感冒。
聲音也啞了，還不停的咳嗽。
“夫人，怎麽起來了，不多睡會兒？”陳媽問道。
蘇妙一邊咳嗽一邊道：“沒事了，再睡骨頭都軟了。”她隨手拿了張紙巾，擦了一鼻涕。
“討厭死了，怎麽得了重感冒了……”說著，她又打了兩個噴嚏。
陳媽笑著端過來一杯水和一瓶咳嗽藥水道：“入春拉，換季就要多注意一點。一會兒記得去醫院。”
“還去？我就是感冒，吃點藥就好了。”
陳媽笑道：“少爺說，呆會兒他會回來陪你去。”
“什麽？！”蘇妙抬頭看看她，“他很閑嗎？”
陳媽則笑道，“少爺這是關心你呀，這幾天你病了他可沒少擔心的。”
蘇妙依稀記得之前，她像是同意他們試著去他的。
但是冷靜後又有一點後悔呢，總覺得人在腦子沒有徹底清醒的時候，絕對不能做任何決定，一定會後悔的。
陳媽道：“其實以前少爺的所作所為是讓人無法原諒，不過不是還有句話說的嘛，浪子回頭金不換嘛，少夫人不如試試看？”
蘇妙笑了笑，“或許……可以吧……”
……
唐氏集團，董事會議後，董事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會議室。
唐景年也沒想逗留的樣子，站起身對自己的助手道：“午我可能會晚一點來公司。有什麽事，直接給我打電話。”
“是，總經理。”
唐景年一邊咳嗽，一邊擰開杯子喝了一口水，他看著唐景年匆匆忙忙的額離開，用沙啞著聲音問身邊的amanda，“這兩天銷售部的蘇小姐好像沒來公司？”
amanda點頭道：“是的，聽說她得了重感冒好幾天了，總經理今天午也有交代說，會晚點回公司，聽他助理說，是約了醫生陪蘇小姐複診。”
華子昂又咳嗽了幾聲，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你去問問蘇小姐嚴不嚴重，在什麽醫院。”
amanda點了點頭，“是。”
華子昂揉了揉自己的他的太陽穴，閉了閉眼睛。
amanda看著他，關切道：“總裁，您最近也重感冒，午沒什麽行程，不如回家休息吧？”
華子昂點了點頭，“好。”
……
午，蘇妙從醫生那兒出來，唐景年跟著護士去拿藥，她從包包裏拿了一顆糖，放在嘴裏。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四處看了看，不過視線卻被一個熟悉的身影給一吸引住了。
華子昂？
這是在做夢嗎，竟然是他。
她愣愣的看著不遠處靠在那邊窗前的他，兩人對視，一眼萬年……
眼睛還是不由自己的開始酸澀了起來，心裏，她就好像是被一雙手，攥緊了一般。
蘇妙突然咳嗽了幾聲，她別過頭，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咳了幾聲。
但等她回頭再去看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她立即條件反射一般的立即站起身，四去的去尋找那個身影。
“妙妙，你怎麽了？”唐景年這時拿了藥回來了。
看著她茫然若失的樣子，微微的蹙了蹙眉。
蘇妙回頭看向他，稍稍的，有一瞬間的沉默，可是隨後，她的眼淚卻還是不受控製的從眼眶中滑落來……
她還是做不到把眼淚藏起來，多少次了，哪怕隻是想到他，哪怕就一瞬間，一個念頭閃過腦海，她都會這樣沒有出息的掉眼淚。
而唐景年，要做的，就是將她拉進他的懷中，給她暫時躲避一切的懷抱。
“我們回家吧。”他知道，她又想到了他，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會需要他的擁抱。
就像是暫時替代了他的存在一般。
但是他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對他來說，這已經是很奢侈的了。
蘇妙點了點頭……
華子昂從柱子後轉過身，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
他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手。
這如果是你的決定，我無條件的接受，即使心如刀割，即使萬箭穿心，我都受著。
因為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他靠在那邊，從煙盒中捏出了一支煙，點燃……
嗆人的煙味加重了他的咳嗽，咳得心肺的都絞痛了起來。
……
蘇妙在那個閑置上，去不去公司似乎都沒什麽差別。上班就是去等班的。
春天就是這樣，雨得叫人覺得心煩。
蘇妙去樓接了個快遞，不過正巧碰上了華子昂和唐景年從外麵回來。
“啪”的一聲，她直接將那個裝水晶杯的盒子給弄到了地上。
唐景年正在和身邊的助理說著什麽，但聽到聲音，立即將視線轉向了她這邊。
華子昂也停腳步，看向了站在那邊有點無所是從的蘇妙。
蘇妙為了躲避華子昂的注視，背對著他蹲身，打開了盒子。
唐景年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身邊的助理，大步的上前，“什麽東西？別動，怎麽這麽不小心。”
“都怪你。”蘇妙抱怨道。
“咦？這我做了什麽？又怪我了？”唐景年笑著道。
“你去哪兒了，怎麽弄得一褲腿的泥巴？被你嚇了一，哎呀你小心一點，我的水晶杯，三萬塊一個呢，壞了你賠。”
“行行行，壞了都我賠。”說著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個盒子，果然三萬塊一個杯子，裝杯子的盒子不是一般的材質，所以杯子都完好無損。
“這杯子你要了幹嘛？”唐景年遞給她。
蘇妙道：“牙刷杯該換了。我挑了好久，怎麽樣，好看吧？”
“……”唐景年無奈的笑道：“牙刷杯？”
“你不要嗎？那回頭去超市給你買個塑料的，十塊錢。”蘇妙抱著盒子，轉身徑直的向電梯方向走去。
唐景年笑著道：“行，你倒是買一個給我看看唄。”
蘇妙撇了他一眼，“你等著，你以為我不敢買嗎？”
“好，你買我就用。”
……
華子昂沉默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兩人打情罵俏的樣子，麵無表情的轉身，徑直的走進了電梯。
蘇妙的視線餘光一直看著旁邊那扇玻璃中的身影，看著那電梯緩緩的合上……
覃南說她就是自討苦吃，明明連看都不敢看見他，處處躲著，但卻還是固執的留在這裏。
蘇妙卻隻是笑笑道：“沒關係，這總比不再見要好的多……沒事，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是啊，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她每天都強迫著自己，不管多難她都要去習慣麵對他。
她也做到了，至少眼淚，不會因為一點點觸動而不爭氣的掉來。
至少在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她不會全身僵硬而一動都不敢動。
周末回唐家吃飯，也再沒有見過華子昂。
他就仿佛和她身處在不同平行線上了一般，知道他的存在，可是卻從未再見過麵。
餐桌上，蘇妙看著對麵空著的座位，愣愣的出神，餐具都擺著，說明他會回來。
“妙妙，在想什麽呢？”陳雅琴看見最近唐景年和蘇妙的關係越加的融洽，心裏就更加的高興了。
蘇妙恍惚的回過神，看了看陳雅琴，“哦，沒有。”
唐景年關切湊過來，“怎麽了？是不是覺得哪兒不舒服？”
蘇妙搖搖頭，“沒有，就是剛剛在想明天是去逛街還是去看電影。”
唐景年笑著道：“逛街看電影，都可以，我去定電影票？想看什麽？”
蘇妙想了想後道：“那就最近上映的那部電影。”
“好。”唐景年寵溺的摸摸她的頭，給她夾了一點菜，“多吃點。”
蘇妙點了點頭。
晚餐後，
唐景年和蘇妙坐在大廳裏看電視。陳雅琴出去打牌還沒回來，唐越霖也出去了。
蘇妙很耐心坐在那邊削蘋果。
她小心翼翼的削著蘋果，皮都連著，一點都沒有斷。
唐景年拎著蘋果皮笑道：“好厲害。”
“怎麽樣，厲害吧。”蘇妙得意的笑笑，道：“小時候我聽我媽媽說，削蘋果的時候蘋果皮不斷，就能許個願望，而且一定能實現。”
“哦？是嘛，那你許了什麽願望？”唐景年笑著問道。
蘇妙看了看他，視線恍惚了一，但卻隻是沉默了來。
唐景年也立即反應了過來，笑笑，立刻轉了話題，“這部電視劇最近聽說很火。”
“嗯，是啊。”蘇妙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之後就是沉默。
這樣的沉默被一陣電話給打斷了。
放在茶幾上的電話一邊響著一邊震動著。
他伸手拿過來看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一後接通了電話：“喂，你好,請問哪位？”
“請問是唐景年唐先生嗎？”對方很恭敬，“我們這裏是聖瑪麗醫院，萬蓁蓁小姐因為急性闌尾炎送到了我們醫院，不知道您是不是能過來一趟？”
唐景年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急性闌尾炎？”
“是的。現在需要手術，唐先生，她說希望您給她簽字動手術。”
唐景年掛了電話，看向了蘇妙。
蘇妙也聽道了：“去吧，人命關天，現在醫院家屬不簽字，他們都不敢隨便動手術的，闌尾炎也會死人的。”
唐景年稍稍猶豫了一後還是站了起來，“我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