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
回到林府,色已經很晚了,太傅早就做好了一大桌子踩著她,林可安像貓咪一樣湊到林太傅麵前撒嬌,惹得太傅笑聲陣陣。
飯桌上,林可安突然開口:“爹爹,鏡大哥可曾與爹爹聯係過,可過他要何時回來?”
林太傅輕輕搖了搖頭問道:“安兒找他做什麽?”
林可安失落道:“無甚大事,隻是鏡大哥給我的醫書都快被我翻爛了,那些都是些普通醫書,他過這次回來要給女兒帶一些珍貴的醫書的。”
林太傅猶豫了一下問道:“安兒真的這麽想學醫術。”
林可安低著頭,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碗中的米飯,懶洋洋答道:“也不是非學不可,不過每日閑在家裏無趣的的緊,想找點事做打發時間罷了,而且女兒覺得既然已經開始了,便不想就這樣輕易放棄。”
太傅夾起一塊魚肉放入她的碗中,“好,既然安兒想學,那一會兒隨爹爹去書房,爹爹贈與你兩本,保證不會比鏡公子的差。”
林可安驚喜道:“真的?”轉念一想又問道:“可是爹爹又不學醫,怎麽會有比鏡大哥的還好的醫書呢?”
“偶然所得,便收著了,安兒別管了,隻管想不想要。不想要的話,爹爹就拿來墊桌腳了。”
“要要要,謝謝爹爹。”
吃完飯後,林可安迫不及待跟著林太傅回到書房,林太傅走到書架旁,像變戲法一樣輕輕轉動幾本書,呼的一聲,書架一分為二,出現一道暗鐵門,林可安在旁邊震驚的看著。
太傅拿出腰間的鑰匙,打開鐵門,那是一個大洞,裏麵有兩個大鐵箱,太傅又用鑰匙開其中一個鐵箱,從中拿出兩本書給她。
林可安看著手中的書,暗自欣喜,這書被爹爹藏的這樣嚴實,肯定是本不可多得的醫書。她看了眼那兩個碩大的箱子,轉了轉眼珠,馬上又討好地湊上去,“爹爹那裏有這麽多好東西,隻給女兒兩本書,爹爹真氣。”
太傅聽後點零她的額頭無奈道:“你這丫頭,還惦記起爹爹的東西了,爹爹什麽東西不是你的。那些都不是什麽貴重東西,隻是爹爹的舊物,爹爹時常看看,追思往事,聊以慰藉罷了。”
林可安嘟嘟嘴,又道:“爹爹,我娘親呢,我娘親畫像呢,女兒想娘親了,女兒想再看看。”
太傅瞬間變了臉色,嚴肅著臉對她道:“安兒,之前爹爹跟你的話,還記得嗎,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娘親的樣子,知道嗎。”
林可安心中奇怪,娘親到底是怎麽了,爹爹怎麽心成這副樣子,每每談及都是這般心翼翼,仍然笑著道:“女兒記住了,爹爹放心。”
太傅方才轉身去開另外一個鐵箱,開完後裏麵還有一個鐵箱,又開了一次,方才從中心的掏出一張紙出來,心翼翼地展開,送到她的麵前。
還是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隻不過這張畫不是先前爹爹多次撫摸的那張,雖然畫像一模一樣,但是這紙稍微新一點,不似那張紙那樣有些泛黃。
林可安看過後,將畫遞給林太傅,林太傅心收起,拉著林可安又囑托一邊,看著她鄭重的答應了才肯罷休。
林可安覺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多問關於娘親的任何一件事,免得做錯什麽事,多什麽話,惹出禍端。
接下來幾個月她基本不出門,隻在家裏安心研究她的醫書,等著鏡無全回來,不問窗外事。不得不,爹爹給的這本書當真要比那幾本醫書複雜,珍貴多了。且她偶然發現,爹爹也會醫術,爹爹仔細教了她的不懂之處,短短幾個月下來,她的醫術又精進不少。
轉眼已經是冬,氣已經很冷了,可能是身體弱的原因,林可安特別的怕冷,更加不願出門了,總是將自己裹成個毛球待在暖房。她也曾偶爾打聽一下薄靈初的消息,有兩家門第相當的公子有意於她,最後不知為何都不了了之了。
後來左相也去提了一次親,薄岩身屬太子一黨,自然不敢答應,但左相比他官高好幾級,不好明著拒絕,最後薄靈初親自拒絕,左相方才罷休,不過經此一事,再沒了敢上薄府提親的人,就這樣僵持下來了。
太傅不參與奪嫡之爭,身份不高,林可安也不好插手,且就算她插手也幫不上什麽忙,便不再過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