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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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絡一聽,兩眼放光,期待地望著堡主,等著她點頭,堡主看看郝月,又轉頭望著奚清平,奚清平微微含笑點了一下頭,堡主再回頭對奚絡:“好,我同意了,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奚絡雙眸煥彩,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急急忙忙行禮道謝,有了向導,這去路就順了很多,而且不會寂寞孤苦,最重要的,這是她的貼心姐妹啊,兩人終於可以單獨相處了,真好!她奔過去雙手拉住了郝月的胳膊,由內而外的喜悅暈染了雙頰,使她更添神采,宛若仙子臨塵。
郝月不自在地淡淡一笑,不著痕跡地撥開了她的胳膊,在這個她自認為的情敵麵前,郝月有著難掩的自慚形穢。可又為什麽想都不想就替她帶路呢?是這女子自內而外散發的氣質是那麽親切熟悉?還是因她太美自己情不自禁地想接近她了解她?郝月自己也分析不出,反正就是要跟她同行了。
堡主微微一笑,眼神那麽些柔和清澈,她對郝月:“郝月,你可以到處走走,到要心照顧自己,那次你沒感染上瘟疫算你幸運,這一次要加倍心!”
郝月聲答應著,奚絡就忍不住接了口:“堡主放心,絡兒稍懂一點醫術,可以照顧好郝月姐的。”郝月聞言回頭,很有深意地看著奚絡。
堡主點頭:“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保重!”奚清平大俠親匿地握住她纖巧的手,兩人並肩離去。
奚絡與郝月相視一笑,奚絡有些俏皮地一甩頭:“我們走吧。”眼裏閃著溫暖的笑意。
郝月點點頭,兩人終於並肩而行,漸漸遠去。
一路上郝月始終沉默,按這是自己的情敵,可是她不但恨不起她來,還對她有一種莫明的熟悉和親切感。偷眼看奚絡,這一種俊俏飄逸,光彩得讓身邊的人都黯然失色。她不由得長歎一聲,自己怕是沒有指望了。
見她歎氣,奚絡回過頭來看她,關心地問道:“郝月姐姐,你怎麽了?有什麽為難事嗎?”其實她自己也在想著心事,長久以來第一次獲得了自由,這感覺真的很好,但是還有其它一些事在考慮,是以一路兩人無話。
郝月垂著頭幽幽地:“奚姐,你那麽那麽美,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著抬眼望了奚絡一眼,那一眼裏包含著太多的羨慕,但沒有嫉妒。
奚絡無語,心中非常悲苦,郝月姐啊,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比你醜多了!麵貌的美醜真得那麽重要嗎?還是世人太膚淺?可是,如果世人都膚淺,麵貌的美醜真的很重要,這真是讓人無可奈何,是美是醜都是命,命運這東西,誰能對抗得了它?
奚絡不知是不是要告訴郝月她的真實情況,她是她的好姐妹,郝月的所有事情奚絡都知道,而奚絡的情況郝月卻不知道,這對她不公平。
經過反複思量,奚絡還是決定不把實情告訴她,因為這不光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是關係到複國大計的。想起複國,奚絡的心莊嚴起來,她問道:“郝月姐,鍾王他,他還好嗎?”
郝月搖了搖頭:“應該不好,我最後一次見他時,他正帶隊潰逃,丟盔棄甲,甚是狼狽,怨氣也很重,對每一個部下都發火,弄得大家都躲著他。”奚絡不勝唏噓,希望自己此次去能幫到他。
這樣想著,她們已走進了一個集市,日已過午,兩人都餓了,奚絡側頭對郝月:“郝月姐,我們去吃個飯吧,不好意思啊,我是從牢裏被劫出來的,身上沒有一文錢,你帶錢了嗎?”
郝月微微一笑:“奚姐放心,郝月身上的錢夠請奚姐飽餐一頓的。”
奚絡搖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郝月姐姐,你以後就叫我絡兒吧,別奚姐長奚姐短的,聽著怪生分的。”郝月笑著點頭。
她們隨便進了一家飯店,點了幾樣家常菜。飯店裏似乎門庭冷落,目前隻有她們兩人,再向窗外看看,別的店裏也好不到哪兒去。
奚絡問過來倒茶的店二:“二,為何如此冷清哪?”二倒好了一杯茶放在她麵前苦笑:“如今形勢不好啊,才發生過瘟疫,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結束,真是十室九空啊,就是有幸運兒沒感染瘟疫的,也都家財耗盡。你沒看現在前太子謀反嗎?還沒過幾安生日子就又亂起來了。整兵荒馬亂的,老百姓大受牽連。那個前太子,我們原本是同情他的,自家下被別人奪去,他一定會有機會就要奪回啦,不過這人太不愛惜百姓,在他的領地範圍內,苛捐雜稅很重,一切都以需要複國基金為由。一有不如意就殺人,如此暴戾,連他的手下都怕他,碰到戰場失利,人就漸漸散去了。我們這些開店的,百姓生活不好,我們的日子就不會好過,如今還有多少人家能在飯店吃得起飯!”
他一番抱怨之後又給郝月倒好了茶,深深地看了奚絡兩眼後:“這位姑娘長得如此美豔,你們兩個姑娘家在路上行走要注意安全啊。”完也不待她們答話就走了。
奚絡聽了店二的話,心裏很鬱悶,這位前太子似乎不得人心。她覺得手被凍得冰涼,就兩手捧著茶杯捂手。
快過春節了,今年的氣溫沒有往年那麽寒冷,不過現在正是三九,迎麵吹來的風還是有些寒意的,郝月也雙手捧起了杯子捂手。
奚絡想,今年的氣氛過於慘淡了些,一路上就沒有發現人們有節前的忙碌和喜慶,人們臉上的愁苦之色深深地刺痛了她,她在心裏問著自己:自己堅持的複仇與複國夢是否正確?複國成功之後,百姓能比現在生活得更好嗎?自己要複仇的對象—宗家的人,其中宗浩然那麽善良深情,自己已經深陷其中,能向他報仇嗎?如果看他慘死,自己於心何忍?宗浩軒看起來很精明,是治國的人才,他一定會使百姓們生活得更好的,最起碼比那個鍾太子強,如果自己除掉了他,對下百姓來難道會是福嗎?還有,本來百姓安定的生活被自己打亂,到處是爭權奪利、下被攪得混亂,百姓還怎麽過恬淡的生活?
奚絡想著想著就意興闌珊,情緒格外低下,可是不報仇又怎麽對得起死去的爹娘兄弟和鄉鄰?她心亂如麻,內心在呐喊:“啊,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抉擇?”
一路上,郝月多是沉默,長年的孤單生活造就了她沉靜的性格,何況現在還心事重重呢?一會兒菜就上來了,兩人默默吃飯。
奚絡吃完之後問郝月:“郝月姐,你他們在哪裏啊?還有多遠?”郝月從碗上抬起頭來笑道:“實話,他們在哪裏我也不知道。”
奚絡一下氣結:“你……你為什麽騙我?”郝月不慌不忙地:“但我知道到哪裏去找他們。”奚絡再問:“到哪裏?”
郝月往椅背上一靠,拿出手帕來擦擦嘴:“去找劉光祖大俠!”
奚絡雙臂撐在桌上瞪大了眼睛望著她不話,郝月繼續:“鍾太子兵敗之後被圍追堵截,無處可去,關鍵時刻劉光祖大俠伸出了援手,那時我正在劉大俠的家裏,已經住了很久,劉大俠暗中接應了他們,並把他們安排到了一個隱蔽之處。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所以我要帶你去找劉大俠。劉大俠你沒見過吧?他是個不錯的好人,我有一個好朋友曾給他做過醫生。”
起了她的好朋友,郝月的眼裏閃起了光,奚絡卻不敢抬頭看她,隻好假裝拿起碗上的筷子玩弄著。唉,你的最好的姐妹就在你對麵啊!
吃完了飯,郝月付帳,她們現在有明確的目的地,一路向南,去找劉光祖的酒店。
冬日的江南,雖也有綠樹青草和涓涓清流,仍掩不住冬的肅殺,尤其是瘟疫過後,處處透著淒涼,戶戶帶著哀傷,仿佛沒有記得已要到一年中最大的節日—春節了。
奚絡看著如此頹敗的地方就是昔年的江南繁華之地,心裏湧起一股難以描摹的悲愴,人生在世,本已命運難料,災難頻繁,如果再加上人為,這是怎樣的悲慘人間?這一次,奚絡有了真真切切地想離開這世界的願望。誰人生美好?明明苦多樂少,一切的一切,隻能徒增無奈,不能改變他絲毫。如果彼岸沒有悲苦煩憂,那麽還為什麽要留戀毫無趣味的人間呢?她是越想越悲傷,淚珠幾欲落下。
郝月也不話,不過從她臉色的凝重可以看出,她與自己有類似的想法。郝月自來到這個世界,也是孤獨無助的,沒有什麽快樂而言,這就是她們惺惺相惜的原因。
她們買了馬,以馬代步會快一些,奚絡的騎術也有所進步。曉行夜宿,一路淒涼,百業凋弊。奚絡見瘟疫造成的人間慘劇太多,悲傷之外,她在經過的各個藥店中買了很多防治瘟疫用得上的藥裝在隨身包裹中,當然是郝月付錢。在抑鬱的情緒中,終於有一正午,劉光祖的酒店呈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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