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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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剛才聽見他們的對話中好像依稀有將軍二字。”現在關在牢裏麵的將軍,除了他的父親王岩,還有何人。
王豐一聽,立即來了精神,“此話當真?”
那人點點頭,他怎麽敢拿將軍的事開玩笑呢?
王豐不解的看著遠處的安素,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父親怎麽會和南越扯上關係呢?按理來,一個是北國的大將軍,一個是南越的太子,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呀。就算安素是以夜家護法的身份前來,王家和夜家也沒有什麽交集呀。
安素將東西送進去之後,一身輕鬆的回到客棧。“太子殿下。”一個蒙麵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安素跟前。
安素一愣,這人的武功好高,他一點都沒有聽到什麽聲音他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跟前了。幸好他是父皇的人而不是敵人,這若是敵人,什麽時候喪命的都不知道呢!
“嚇史人了,下次能不能出一點聲音!”安素沒好氣的道,眼前的人不禁不露真麵目,還指使他做這做那的,究竟誰才是主子呀!
沒想到蒙麵人絲毫不為所動的道:“不知太子事情辦妥沒有。”言語之間,完全沒有一點屬下的模樣。
安素就奇了怪了,這人不過是父皇安插在北國的一顆棋子罷了,怎麽就有那麽大的本事敢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中呢?不過想起父皇臨行前的交代,安素又不得不沉默。“辦妥了。”可是安素生不是一個願意接受別人吩咐,更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言語也不怎麽好聽。
可是那人卻仿佛一點都不在意,在得到滿意答案之後,再一次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安素麵前。
“我呸。”安素一眨眼眼前就沒人了,不由得惡狠狠的呸了一聲,他當他是鬼嗎?來無影去無蹤的,不知道人嚇人嚇史人呀!
皇宮
大理石上,一張寬大的床榻不偏不倚的擺在正中,榻上的男人一襲白色裘衣,劍眉鳳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間豎著一道明顯的溝壑——就是傳中的美人溝!清澈的目光清純得不含一絲雜念、俗氣,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
“伊犁,你來了。”看著眼前多日不見的璹嬪,淡淡的開口道。
王伊犁在求見多日之後,終於找到機會得見宗褚,卻是眼前這樣一幅場景,讓她不由得一陣麵紅耳赤。“參見~皇上。”多日不見,兩人之間發生的事實在太多,讓王伊犁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宗褚了。低頭行禮之時,一個不心看見了宗褚鬆鬆垮垮的衣襟之下的傷口,繃帶從肩膀直到腰際,這傷口究竟是有多嚴重呀。
“皇上傷勢好些了嗎?”雖然是她嫂嫂行刺了皇上,而且她也知道宗褚不願意提及此事,可是父親還在牢中等著她去救,她不得不冒著生命危險先開口道。
宗褚高高在上的看著底下的王伊犁,那纖巧削細,那麵凝鵝脂,那唇若點櫻,那眉如褚畫,那神若秋水,無一不在明著一件事——眼前之人,今日可是精心打扮呢!
此時的王伊犁,不出的柔媚細膩,一身翠綠的裙子,在這冰冷的寒冬中更是顯得格外的奪目鮮潤,直如雨打碧荷,霧薄孤山,不出的空靈輕逸。隻是可惜了,終究是不會掩藏自己的心事,那雙著急的眼還是透露了她此刻的心思。
宗褚搖搖頭,“朕的身子愛妃是知道的,隻怕這一次受傷,不傷經動骨那是不可能的了。”宗褚一邊打量著王伊犁的表情,一邊虛弱的道。
果然不出宗褚所料,王伊犁聞言,臉上之前維持的笑瞬間消失。王伊犁心中所想卻是:傷筋動骨?不過是被一根女人的朱釵劃了一下,怎麽會如此嚴重,擺明了就是宗褚不想放過王家。“皇上龍體欠安,臣妾也十分痛心,隻是此時的事確實和家父無關,隻是嫂嫂……”
“朕頭暈,想先歇息了,璹嬪你先退下吧。”王伊犁話還沒有完,便被宗褚打斷道。
王伊犁抬頭,看著以手撫著腦袋的宗褚,即使知道他是假裝的,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隻得強自壓下心中的著急,莞爾一笑道:“皇上身體不適,臣妾就先告退了,改日再來看望皇上。皇上龍體為重,為了國家江山社稷,一定要保重龍體。”客氣話完之後,王伊犁二話不便退了出去。
久跪之後的雙腿異常的麻木,如今又沒人攙扶,王伊犁看了看四周,找了一顆柱子背對著坐下來放鬆一下雙腿。
“皇上,不好了。”剛坐下,便看見張陽急急的從外麵奔來,可能因為著急或者光線的原因吧,竟沒有看見正在柱子後麵歇息的王伊犁。
“怎麽了?”宗褚一看見張陽著急的樣子,立刻從床上蹦下來,赤腳踩在地上追問道。
外麵的王伊犁聽見宗褚中氣十足的聲音,心中一陣苦笑,宗褚呀宗褚,不就是不想讓王家東山再起嘛,何必如此演戲呢?
“皇上,大將軍在牢之中去了。”張陽抿唇,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道。
“你什麽?”宗褚聞言,不敢置信的抓著張陽的肩膀問道,不是將其手腳都束縛起來了嗎?沒有給他自殺的可能,也沒有餓著他,怎會……
“據昨日有人送飯,結果昨晚侍衛沒有留意,今早才發現,發現之時已經斷氣了。”其實張陽也不敢相信,按理來大將軍不是那樣的人呀,這麽輕易就尋短見,著實有些不想大將軍的風格。
宗褚氣急,不是了不準任何人探監,這些個侍衛,為了一點點錢壞了他的大事。“給朕將那侍衛捉拿起來,斬立決!”光要了他的命已經是便宜他的了,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真是該死。
王伊犁靠著柱子,使勁的捂著自己的嘴,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下來,砸在手背上,衣裙上,王伊犁卻仿佛沒有知覺一般。隻是盡力的捂著自己的嘴,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死死的咬著下唇,哀莫大於心死,形容的恐怕就是此時此刻的她心中的感受吧。
“對了,這件事暫時不要宣布出去,魚兒還沒有上鉤呢,不能將魚鉤給收回來。就算魚餌已經壞了,朕也要把這條魚釣上來!”殿內又傳來宗褚中氣十足的聲音,王伊犁雙眼呆滯的看著前方,父親去了,王家的大勢也去了,以後的她還怎麽辦?
“是,臣遵旨。”張陽點點頭,皇上的命令他必須遵守,正要轉身出去,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世子怎麽辦呢?”大將軍的長子還在外麵沒有回來,也有可能是回來了沒有現身,斬草要除根,不是嗎?
王豐,宗褚聞言,想起那張陪伴了他多年的麵孔。
“以後你我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昨日的誓言還在耳邊久久不能散去,可是早已物是人非,若他們永遠隻是孩童,那該多好。
“世子還未回來,大將軍的消息先不要泄露出去,世子回來之後,就先暫且收押在王府吧。”目前最要緊的是要先找到人,找不到人什麽也是白。可是就算找到了人,到時候他又怎能下手?十餘年的兄弟情誼可不是假的,人非草木,朝夕相處無論是誰都會產生感情的,到時候他能怎麽辦?他該怎麽辦?
王伊犁在殿外竭力的控製著自己不要出聲,在聽見宗褚起哥哥之後,兩耳更是豎起,生怕漏聽了一個字。如今她隻有哥哥了,若是哥哥再出事,她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是無依無靠了。
“璹嬪娘娘呢?”張陽聞言,問出最後的疑惑。前些日子皇上獨寵璹嬪那些事,估計都是皇上早就安排好的吧,想起那張秀氣的臉,讓張陽不自覺的想起幾個月前的嫣兒。心中有些不忍,如今的嫣兒也不知所蹤,璹嬪娘娘雖然是王家的人,可是這件事中璹嬪明顯就沒有參與,亦或者可以參與之人,皇上心中自然明白。
“才剛從這裏出去呢,你沒有遇見嗎?”宗褚皺眉道,一個出去一個進來,按理時間差不多,應該是能夠遇見的呀。
張陽搖搖頭,他並沒有看見璹嬪呀,剛才進來的時候一個人影都沒有見著。難道是他跑得太急了,錯過了?“可能是臣跑得太急了,沒有注意看吧。”如今的璹嬪丟了王家這個靠山,以後在宮中的日子想必不好過吧。
宗褚淡淡的點點頭,現在的他心思全然不在王伊犁身上。以前的她還有一些利用價值尚可一用,現在的王家已倒,自然她也沒有價值了,沒有價值的東西不必花費太多的時間精力在其身上。
可是宗褚萬萬沒有想到,此時他沒有關注的王伊犁,卻是在關注著他。王伊犁在柱子後麵幾乎是一句話都不出來,這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比如宗褚將她當做棋子,比如父親將她當做工具。可是雖早有心理準備,當這一真正來臨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這或許就是她的命運吧,從她出生的那一開始便早就注定好了,逃不開躲不掉。恍然間想起那個幼的身影,“九九,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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