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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你居然幫這個惡毒女人!

  樓上的腳步聲咚咚響,一前一後,分明有兩個人下來。


  梁嘉如回頭,看著與兒子手牽手的言清樺,表情頓時凝固一秒。


  梁嘉如拍了拍垂眸傷神的初夏,示意她看向來人。


  “姨姨!”左願叫得最清楚的,就是這兩個字。


  他左手一直搖著言清樺,右手不停的晃動初夏的手腕,小臉充滿童趣的笑意。


  “剛才急著找寒,就沒有跟這位小姐招呼,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呢。”言清樺甜而不膩的迷人嗓音,友好的傳進少女的耳朵裏。


  人已經到了自己的麵前,初夏無法再視而不見。


  她抬起幹澀發疼的臉龐,直視站在眼前的高挑麗人。


  縱然她不願意承認,此刻眼睛還是驚豔了一秒。


  言清樺穿著米白色的短款貼身毛衣,配上到達肚臍的黑色高腰短褲。


  天氣微涼的今天,她居然光著雙腿。


  兩條細得要逆天的筆直大長腿,讓人看得目不轉睛。


  真正的天使臉龐,魔鬼身材。


  梁嘉如情不自禁的八卦目光,在兩個風格完全不同的美女之間來回掃蕩。


  唉.……言清樺各方麵都完勝這個倒黴孩子。


  她的事業線已經夠高聳驚人的了,言清樺的上身較之她卻更加雄偉壯觀。


  “我姓初。”初夏聽到自己落魄黯淡的喉嚨裏,艱難的吐出這麽一句。


  “我姓言,我叫你初小姐好了。”言清樺微笑點頭。


  “言小姐好。”初夏勉強一笑。


  她彎下腰,捏了捏左願可愛的圓潤小臉,“你剛才拉我下來,找的是這位姨姨嗎?你是不是希望我們倆認識?”


  “唔!唔!”任務完成的小家夥,高興的點頭,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笑眯眯的與坐在一旁的少女對視。


  初夏別開目光,不願意麵對孩子天真無邪的甜笑小臉。


  孩子雖是好意,可她的潛意識裏,很抗拒跟這個女人碰麵。


  “聰明的小東西。”言清樺誇得他笑容滿麵,才扭頭對神情局促的初夏說,“初小姐,你是亦哥還是嘉如的朋友?”


  “都是。”初夏如坐針氈,非常想一走了之。


  “不止,她還是老子的女朋友。”樓梯口傳來沈念安哈哈大笑的聲音。


  沈念安衝到沙發這邊,“清樺嬸嬸,我不是說我帶女朋友過來玩嗎?就是她,叫做初夏。”


  安靜旁觀的梁嘉如,立刻見到少女的背脊僵硬了一下,右手的指節捏得泛起白色。


  最後走過來的顧昕寒,讓她的手心溢出一滴冷汗。


  男人看了她一眼,劍眉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


  他顯然有些吃驚。


  梁嘉如將這一切盯在眼裏。


  看來,他剛才並不知道,前院裏背對他蹲著的人是初夏。


  “原來,這就是念安口口聲聲掛在嘴邊的初夏妹子。”言清樺雅笑如蓮的同時,突然伸手,抓住沉默少女的慘白小手,放到沈念安的掌心裏。


  她語聲輕柔,如同見到兒媳婦的欣慰老母親,“聽念安說,你們初一就認識,今年已經相識九年了。相處這麽久了,見證彼此的缺點短處,你們還能走到一起。這是難得的天賜良緣,一定要好好珍惜。”


  言清樺每說一個字,少女的心都在淌血。


  沈念安被說得心花怒放,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握緊少女要掙脫的慌亂小手,對她含情脈脈,“將來,我不敢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老公,但一定是最愛最疼你的人。”


  從被他親密接觸的那一刻,少女的四肢便開始冰凍。


  顧昕寒隻顧著瞧言清樺,好似看不到初夏這個人。


  他的態度,讓她肝腸寸斷。


  這局麵,亂得真夠可以的。


  梁嘉如扶額低頭。


  左亦也有些頭疼。


  就在這時,言清樺摘下了左手戴的鑽石手鏈。


  “白金做成的手鏈,配這小小的鑽石,值不了幾個錢。這是我初三跟寒確定關係那年,他打第一份暑假工買給我。我把手鏈送給你,將這份幸福長久的心意傳承給你和念安。”女人說得情真意切,突然把手鏈串到了初夏的手中。


  “我不要!”她猶如被烙鐵燙到,大喊著丟到地上。


  手鏈完好無缺,但傷的是言清樺的心意。


  女人臉色愕然又受傷,呆滯了好久。


  沈念安和左亦夫婦,都被這孩子的大幅度舉動驚呆了。


  顧昕寒臉色冷淡,正好與淒涼望過來的女孩對上,他皺眉轉頭。


  沈念安回過神來,心中的漣漪絲毫不外泄。


  他撿起手鏈,笑著還給言清樺,“清樺嬸嬸別生氣,這是你們的定情信物,於情於理,小夏確實不能收。”


  “原來是這樣,是我想得不夠周到。等你們結婚那天,我再準備一份厚重的大禮。”言清樺重新戴上手鏈。


  “給個大紅包得了,需要送什麽禮?年輕人品味時髦多變,不一定喜歡我們送的禮物。”顧昕寒慢條斯理,笑容淡淡。


  “是啊,他們才二十出頭,還很年輕,我們卻三十多了。我已經是戰鬥剩佛,嫌棄我老了嗎?”言清樺依偎著他的溫暖懷抱,巧笑嫣然。


  “說什麽傻話?你15歲就跟了我。我們同齡,你說你老,不就是在暗示我是大叔?”男人刮了刮她翹挺的筆尖,柔溺笑痕浮現於他削薄的唇瓣。


  “女人四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枝花。我怎麽比得了越長越像小夥子的你?”美人笑得花枝亂顫,難得一見的清趣,更加顯得嬌媚豔麗。


  初夏聽不下去了,看著左亦夫婦說,“來了這麽久,還沒有去拜訪梁家二老,有點兒不禮貌。”


  她在找借口遠離言清樺。


  左亦這對夫妻都聽出來了。


  梁嘉如配合她,故作爽朗的大笑,“那你快去啊,幫我跟他們說一聲,大年三十那天中午,我再帶老公孩子回去玩!”


  “啊!妹妹去看梁伯父和梁伯母嗎?剛好順路,我們一起過去吧。我跟寒一個小時之前才下機,就直接來左家了。”言清樺親密帶笑的挽著少女的手腕。


  她想掙脫,可是左願的一雙小胖手也纏著她,“姨姨!”


  他不想麵對媽咪那張美麗的醜臭臉,他也要回外婆家,看望脾氣非常好的外公。


  “小屁孩,你這麽胖,她抱不動你,別煩她。”沈念安拍了拍小家夥肉嘟嘟的小屁屁,把他扛上了左肩。


  體力極好的少年左手抱著孩子,右手牽住初夏,滿麵春風。


  出了客廳,他看不到的視線死角,初夏不時瞟向前方十指緊扣的金童玉女。


  她的心被兩人秀恩愛的場麵掏空,傷痕累累,裏邊灌滿了滾燙的醋跟辣椒水。


  她感覺又酸又疼。


  左家門外,隻有一輛跑車。


  左家司機加上三個大人,一個小孩,位置有些擠。


  沈念安抱著不安分守己、東扭西搖的小男孩,“我帶他坐副駕駛座,後麵的位置剛好夠你們三人坐。”


  初夏有些憤怒,因為他這樣的安排。


  他想讓她渾身不自在?

  他臉色平靜,直視初夏的眼神毫不躲閃。


  初夏便不確定,他是否故意如此。


  “我來抱他吧。他跟你的性子不合,刺愛搗亂折騰,會吵到你的。”初夏接過活蹦亂跳的左願,想換到副駕駛座。


  一隻素雅玉手,卻奪走了左願,“你力氣不大,這孩子皮得很,萬一掉出窗外,你沒法及時拉回他。”


  言清樺帶著已經乖巧安靜下來的左願,關上了副駕駛座的門。


  位置分配已成定局,初夏又不可能把她從車頭拉到後座。


  少女悶聲悶氣的回頭,沈念安已經坐到左邊。


  兩人是情侶,初夏又不可能跟他分開坐。


  她隻好坐到中間。


  如此一來,她的左右便是這對叔侄倆。


  她如坐針氈,不敢動彈片刻。


  看左方,她覺得愧對沈念安。


  瞧右邊,顧昕寒如今名草有主,她不能光明正大的窺視他。


  氣氛很尷尬,當然,僅是初夏如此覺得而已。


  悠閑斜坐的沈念安,饒有興致的跟言清樺聊起了天,“清樺嬸嬸,你8年前不是葬身火海了嗎?警方還找到你的骸骨,為什麽突然又平安無事的回了新加坡?”


  “難得你還記得這個問題,我一直在等你問呢。”言清樺接過顧昕寒從後邊遞來的巧克力,喂左願吃了一塊,才慢條斯理的解答,“當年有人打電話給我,說寒在馬六甲海峽那邊的公寓發燒昏倒了。我趕過去時,公寓裏空無一人,我被人由後打昏。醒來時,公寓裏著了大火,我被火氣薰昏。接下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歐洲。當年有人救了我,用以假亂真的骸骨代替我的屍首。可我失憶了,直到上個月才好。”


  “所以,你馬上回來找顧叔叔。”沈念安接口說道。


  女人微笑點頭。


  初夏蹙眉聽著,雖然很好奇是誰要害言清樺,卻始終一言不發。


  反正,沈念安會替她問出來,“對方騙你過去,擺明想要你的命。那個人是誰?抓到凶手了?”


  “當然,我也不是吃素的。”言清樺狡詐的揚眉,“那人當時在後邊打我的時候,我慌亂之中扯下了他一根頭發,一直被我緊緊抓在掌心裏。被一個路過海灘的華裔遊客救出去的時候,我神誌不清,說有人要殺害我。那人太好心了,替我買來假骸骨,丟進火海裏,還想法子帶我出國。那根頭發,恩人知道顏色和我的不同,意義非凡,就幫我保存至今。”


  沈念安鼓掌大笑,“你回新加坡,把頭發也帶回來,給顧叔叔查到線索,馬上抓到了那個人。對嗎?”


  “對,寒在馬六甲有住所,知道的不過幾個人。悄悄竊取這幾個嫌疑人的指紋,拿去跟頭發驗明DNA,自然知道當年的凶手是誰了。”言清樺笑得有些失望。


  “凶手是誰?”沈念安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對此人很熟悉。


  “我的堂叔。”言清樺笑不出來了,“我爹地隻有他這個兄弟,我家富裕,堂叔家裏卻太過貧窮。他想燒死我,借此打擊寒。最好讓寒一蹶不振,把顧氏個言氏都交給他打理。他覬覦家大業大的顧氏,眾所皆知。”


  女人剛剛說完,一輛經過旁邊的警車裏,傳出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怒吼聲,“言清樺!我是你親二叔,你卻讓警察抓我,這麽害我!我被判終身監禁,我天天詛咒你,你將來不得好死!”


  顧昕寒敲了敲車窗,司機停了車,警車也停了下來。


  “什麽事?顧先生。”警車裏,探出一張人民公仆的正直臉龐,微笑直視這位納稅大戶。


  “他這麽愛說話,讓他在監獄裏每天唱歌七個小時。”男人輕描淡寫得落井下石。


  “顧昕寒,你居然幫這個惡毒女人!你有眼無珠,為虎作倀!”白發蒼蒼的老人聲嘶力竭,戴著手銬的雙手,拍打著他那邊的防彈玻璃。


  坐在兩邊的警察,趕緊按著他的身子。


  身體無法動彈,他的嘴巴還在怒罵,“女人都是禍水!越漂亮的女人,心腸越是惡毒!她這個妖孽級別的,就是妲己在世啊!”


  “唱十個小時,夠不夠?”男人冷淡淡的增加懲罰。


  老人的嘴巴,驚恐的閉上了。


  警察對顧昕寒頷首,繼續開車,把老人押往監獄服刑。


  初夏看著副駕駛座上的哭泣女人,內心一片唏噓。堂叔差點害死自己,現在又惡意詛咒自己。


  不管換做是誰,聽了都很不舒服。


  “沒事了,別哭。”顧昕寒伸手過去,輕撫了一下女人顫巍巍的肩膀。


  “為什麽他要這樣罵我?寒,我好難過.……錢財真的這麽重要嗎?重要到泯滅人性,喪盡天良……”


  她哭泣太厲害,左願自然嚇到了,也跟著哇哇大哭。


  一時之間,整個車廂兵荒馬亂。


  “願願乖啊,不要哭。沒人罵你,不怕.……”初夏安撫鑽過來抱自己的左願。


  顧昕寒則一直出聲,柔柔撫慰哭個不停的委屈女人。


  他從未如此的耐心,這麽的溫柔。


  他的好脾氣,全都給了這個仙女般的玉人兒。


  初夏內心淒涼,妒火交加,可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哄著別人的寶貝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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