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調戲佳人
為現女友打電話給情敵,顧昕寒這都幹的什麽蠢事?
想得火氣上漲,他忍不住揮手,給了睡夢中的臭丫頭小臉一拳。
他的右拳打偏,她剛好張嘴,含住嘟噥,“又有雞腿吃啊.……”
酥麻的觸感,軟綿綿,帶著淺雅的桂花體香。
他沉靜的聞著,體內的怒火煙消雲散,隻剩下邪氣蕩漾,薄唇微微露出笑痕,“好吃麽?”
“好吃.……”閉眸囈語的初夏,真當這是夢中之人跟她說話,不由得高興的回答。
“那就好好啃。”他意有所指,低聲哄騙。
她開心的照辦。
那點兒力度,不至於弄疼他,更像是在為他按摩,他理直氣壯的享受著。
尼娜發來視頻通話,看到的就是這副大跌眼鏡的惹火情景。
“臥槽!臥槽!臥槽!”接連飆了三句髒話,烈焰紅唇的妖嬈女人驚得不輕,“寒哥,你最近過得這麽窮嗎?吃的都買不起?把自己的手讓她啃!”
“情趣。”男人嘲弄的嗤笑,回給紅顏知己一個(你根本不懂)的嫌棄眼神。
“都帶這個黃毛丫頭回來睡了,你的動作可真夠快的,進展神速啊。”女人捂住小嘴,笑得花枝招展。
人也得到手了,按照以往的程序走,接下來,他就該甩了這個小妞吧?
尼娜在心底替這個女孩點一根蠟燭。
“有這個進展,我隻讓她啃手?”男人意味深長的斜扯嘴角,赤紅的桃花眼,若有若無的低視他緊窄的虎腰以下。
那裏火熱緊繃。
觀察到了的尼娜,頓時就歎為觀止,“哇靠!這個小屁孩是玻璃嗎?會讓你一碰就碎?”
難怪任憑她在視頻裏大喊大叫,他也不製止。
原來,小丫頭被他下了藥,睡得太死。
他冷冷的抿直薄唇,不回答了。
尼娜察言觀色,適時的轉移話題,“沈文聰打給我,還有我的幾個老姐妹,要大家手下的人注意他兒子同學的下落。老娘就知道,肯定是你把人家藏在了家裏。”
“沒藏,她主動跟來的。”
“為什麽?這麽油鹽不進的純淨小妹妹,個性可和我們這一號的老太妹不同。隨便去男人的家裏過夜,她不可能做這麽掉身價的事。”
“她被自己的蠢貨母親打了,就跑來投靠我。”男人的解釋簡單明了,聽得尼娜壞笑不停。
“陰險哦,寒哥,你這是在趁人之危啊。”
“這事你們別管,明天她會回去。”他不耐煩的看了一下左腕的勞力士手表,警告的意味頗為濃厚。
尼娜聞弦知雅意,拍著豔麗的小腦袋作恍然大悟狀,“哎喲!都兩點鍾了啊,我也困了,該睡覺了。”
她一說完,視頻就被切斷。
這個男人呀,就那麽焦急跟那個小妮子獨處?
也對,偷來的趁人之危,怎麽也要把便宜占夠。
尼娜所想的占便宜,不過是他對那女孩親親抱抱舉高高。
事實卻是——
第二天早上7點半,初夏醒來時,發現自己雙手又麻木了。
她的嘴巴也腫腫的,還有,還有……
奔進浴室裏,她撩開上衣……
“啊!”
鬼哭狼嚎的聲音,驚天動地的穿透了客房。
門外,雙手環胸,倚著潔白牆壁的男人,意猶未盡的舔著薄唇。
6點半才放過她,他克製不住,在她的身上弄出不少的痕跡。
“天哪!天哪!我該怎麽辦?”驚慌跑出來的初夏,嘟噥到一半,驟然看見沉目望過來的男人。
“顧叔叔!”她猶如見到救星,尖叫著撲向他,“我的皮膚好紅好腫,我是不是生病了?”
“嘴唇麽?一點點紅腫,不礙事。”心知肚明的男人,麵色冷靜的裝傻充愣。
“不是,不止是嘴唇,還有……”羞紅的杏眸低視向肩膀以下時,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
“還有哪裏不舒服?”他了然的挑眉,表麵不動聲色。
順著她躲躲閃閃的小目光,他光明正大的睨著她的兩團高聳雪峰。
“沒、沒有了……”少女難為情的轉身,小臉跟耳根可恥的紅透了,不想讓他再瞧。
“有問題就要坦白,我比你大,懂得的比你多。”他虛假的嚴肅表情,裝得太過於真實。
傻乎乎的少女被他的危言聳聽嚇住,皺了皺那雙水潤潤的大眼睛,真的藏不住心事了。
她結結巴巴,渾身似乎被火燒紅,“就、就是.……唔.……我的胸口也、也紅腫了.……”
傾訴完了,她捂著紅得能燙青菜的小臉,羞愧難當的轉過身。
她躲避著,就沒有看到男人那雙妖冶的桃花眼,邪氣的半眯著,偏偏語氣還無比的正經,“有多紅?”
“很紅,唔.……你別問了……”她感覺好丟臉,居然跟一個男性長輩討論這種羞人話題。
“不問清楚,怎麽能幫你對症下藥?醫院的婦科男醫生,可不少。你有勇氣去問診?”他越是嚴厲,眼裏的邪惡就越是濃鬱。
好吧,初夏承認自己是慫包,確實是能不去醫院,她就絕對不會往那邊跑的。
“疼不疼?”他拐著彎的調戲佳人,樂趣無窮。
“我、我得去感受一下.……”初夏紅著小臉,重新回到客房。
那道嬌俏害羞的小倩影,背對著他,抬起軟綿綿的白玉小手,往紅腫的地方摩挲幾下。
劍眉微蹙,男人恨不能代替她的小手,像淩晨時那樣,再度將她的那裏搓圓捏扁。
“我回來了。”羞答答跑出客房的女孩,對一本正經的他忐忑闡述,“不疼,就是特別紅,很腫。”
“嗯,那是過敏,你昨晚蓋新被子的原因。”男人堂而皇之的給自己的無恥行為找理由,給她拿來消腫的特效藥膏。
初夏鑽進浴室裏,仔細塗抹。
十分鍾後,她的嘴巴還有羞人之處,都恢複正常。
“果然是過敏呢!謝謝顧叔叔!”
挨他夜裏啃了個遍,還被迫拿小手給他釋放的傻丫頭,感激不盡就算了,還反過來給他三張毛爺爺。
“這是給你的醫藥費,讓我免去痛苦,和上醫院的煩惱。”少女喜滋滋的遞過來人民幣。
他心安理得的接受,邪氣揚眉。
這是給他的公關費。
想問她一聲,他的服務可算周到?下次是否還光顧他?
早餐沒有做,顧昕寒打給別人,對方就送來了豐富的五葷五素。
初夏思念母親,沒興致再留下來。
她剛跑向大門口,就被男人拎著衣領,拎小雞似的丟在餐椅上。
“急什麽?吃完了再走。”
“我吃不下,我媽咪她一個人在家,會很難過。她可能已經好久沒進食,我擔心她。”初夏憂心忡忡。
“你擔心她,怎麽就不關心我服侍你一夜,早餐都沒得吃?”男人頓時火氣上漲,伸手彈了她的腦袋瓜一下。
“這是可以相提並論的嗎?”初夏氣得要哭了,“我媽咪隻有我一個女兒,孩子不回家,她肯定會茶飯不思。你沒有我這個外人陪著吃東西,多的是漂亮小姐姐願意跟你用餐。”
男人英俊的眉宇有黑霧在翻滾,情緒糟糕頭頂。
這種沒心沒肺的臭丫頭,以後就算嫁給了他,他跟丈母娘吵架,她絕對第一時間跑回娘家,安慰那個蠢女人。
“有眼無珠,朽木難以雕琢。”顧大爺霍然起身,緊鎖的劍眉明顯含怒。
餐盤裏的紅燒鯽魚,兩隻魚眼驀然被他摳出來,直逼初夏的嘴邊。
“我不吃動物的眼睛,好惡心啊,感覺被它們死不瞑目的注視著,你快點拿開。”初夏厭惡的閉緊嘴巴,將臉龐轉來轉去,躲著他強勢塞給她的魚眼。
“魚眼明目,多吃一些,你才能慧眼識珠。”他冷哼著,不容置喙的強勢語氣。
他的左手挖出魚眼的可食部位,右手則強勁有力的緊捏住她的下巴。
硬是撬開了她的唇齒,把這兩團黏糊糊的粉末狀東西送進去。
他也沒有怎麽用力,隻是把她的臉往上一抬,那兩隻惡心至極的粉末,就順著她的喉嚨滑下去。
“你!”初夏欲哭無淚,一得他鬆開雙手,就跑到門邊的垃圾桶吐了個昏天暗地。
“嘔……”她經過一夜的消化,胃裏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吐出來。
吐的時間過久,浪費了初夏很多的體力,她反而餓得肚子咕咕叫了。
剛好,他掀開了所有便當盒的蓋子。
那股滔天的香氣,簡直是十裏飄香。
這彌漫的香味,挑逗得初夏的小肚子叫聲此起彼伏。
優雅吃了一口可樂雞翅的男人,對她投過來似笑非笑的一眼。
初夏,“.……”
“麵子重要,還是你的胃重要?”看她紋絲不動,他拿起一個烤得金燦燦的雞腿。
“嗞!”肥美甜嫩的雞腿,被他帥氣的薄唇一咬,初夏聽到了濃鬱的汁水濺出來的美妙聲音。
她的口水竟然流了下來!嘩啦啦,她完全控製不住……
“還裝?不吃我拿去丟了。”他輕描淡寫的威脅。
“別!別丟啊!一看就是出自手藝精湛的大廚之手,丟了就是暴殄天物!”被美食支配理智的少女,口水直流的撲過去,完全忘了他剛才虐待逼迫她的事。
他的右手一攬,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裏,左手指了指每一隻都烹飪得完美如藝術品的可樂雞翅,“這個味道不錯,吃一點?”
少女咽著口水,使勁的點頭。
筷子伸過去,精準的挾起來,她大口的一咬,頓時滿齒留香。
初夏毫不誇張的說,她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雞翅。
比她媽咪做的味道,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她如癡如醉,眯著眼睛,滿足的狼吞虎咽。
她隻喝了幾口紫米粥,一半的菜肴都進了她的嘴中,飽得她不停的打嗝。
出身豪門的顧昕寒,吃相始終溫吞優雅。
他沒吃多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這個毫無吃相可言的丫頭大快朵頤。
男人一直用手攬著她的脖頸,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麽?”
“吃飽喝足,健健康康。”初夏舒服的眯起眼睛,掙脫不開他的禁錮,她索性放棄了。
“這麽容易滿足?珠寶首飾,奢侈品衣服包包,不是大多數女人的最愛?”
本想滿足她一個巨大的願望,她卻如此回答,男人很不理解這孩子的腦回路。
“你也說了是大多數女人,那就不一定包括我啊。”初夏笑了笑,扭頭認真的瞧著他,“人這一輩子,健健康康,衣食無憂,就已經足夠了。動輒幾萬、十幾萬的衣服包包,穿了就能高人一等嗎?我媽咪的包包,都是路邊攤隨便買的,最多不超過50塊錢一個。有誰會說她背了不好看?人嘛,隻要長得不差,披個麻袋也能成模特的,反之亦然。”
見顧昕寒聽了並不反駁,初夏說得更加起勁,“靠錢財堆砌出來的品味,既是攀比,也是庸俗。普通的女孩子,一年打工都攢不了十幾萬。為了買名牌,出賣自己,失了尊嚴,有意思嗎?人的清白跟名聲,難道隻值一小堆的身外之物?”
“想借著你家人的口,讓我誇你穿什麽都漂亮,直說就是,不用拐彎抹角。”男人嗤笑出聲,鄙夷的語氣不知真假。
“什麽啊?”當了真的初夏,整張小臉黑得發青,“我的本意是想借這些例子,讓你節儉一些,不要一件奢侈品衣服隻穿過一次,就丟了。”
“都是黑色,你看得出差別?”男人微微挑高的眉端,對她的話起了一絲興致。
“拜托,你襯衫袖口的鈕扣形狀,每一件都不一樣。褲子後邊的口袋,走線的圖樣也各不相同。我有眼睛,當然看得到的。”初夏得意洋洋的白了他一眼。
見他露出似是刮目相看的欣賞眼神,初夏更加的得意,就沒忍住炫耀,“還有哦,你的襪子,也是穿一次就不要了吧?”
上次她經過他的衣帽間,發現整個櫃子都是襪子,數量好幾百雙,她震驚了。
“今天可能穿了重複的,你要不要檢查?”男人有心逗她,邊說邊彎下腰。
“好啊。”被他的話套住的傻丫頭,剛不假思索的回答完,就羞惱的推開他,“大壞蛋!誰要聞你的臭襪子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你也騙!”
嬌俏的倩影,蝶兒般的飛向前院。
她本來要開大門走人,兩隻從後院吃蟲子回來的小母雞,已經一左一右的咬著她的鞋帶,不讓她離開。
“好淘氣啊你們,姐姐又不是都不來看你們了,這麽舍不得我嗎?”女孩巧笑倩兮,彎腰蹲下來,與它們一起玩耍。
拎了車鑰匙走過來的男人,饒有興致的停在她的旁邊,“跟它們玩什麽?”
“我隻是用雙手托著它們,當成秋千一樣的搖晃,它們就開心得大叫不已。”初夏被小母雞愉悅的叫聲感染,心情不錯,就笑著回答他。
“小兒科的玩法。”顧大爺嫌棄得不行。
“那你還能有更高級的玩耍方式嗎?”初夏氣得哼笑。
哼!他老是看不起她的所作所為!
憑什麽呀?就憑她長得醜嗎?
她樣貌醜陋,還不許她偶爾想得美了?
顧大爺還真有一個玩法,故而他抓起了小紅。
“咯咯咯!”歡脫躺在他手心裏的小母雞,剛剛叫喚出聲,就被他一手拋高,直達空中,隻留下一個紅色的小點點。
“顧叔叔!你幹什麽把它丟了啊?”初夏嚇得臉色慘白,尖叫著站起來,“小紅!小紅你去哪裏了?”
小紅點倏然下降,男人瞬間移動腳步,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叫喚不已的小母雞。
“呼!”初夏心有餘悸,抱了抱從鬼門關回來卻不自知的高興小家夥。
溫柔的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初夏鬆手放開它。
接著,她才怒氣衝衝的對不屑一顧的男人興師問罪,“你太過分了啊,居然一下子把它丟那麽遠,要是它回不來了呢?”
“有升就有落,它怎麽回不來?”他不以為然,反而很鄙視她的問題。
“要是剛好有老鷹飛過空中,叼走了小紅,你看它還能不能回來?”初夏的怒氣有增無減。
“那就把它放到客廳裏,再丟。”他指了指興致勃勃仰視自己的小紅,“你看,它還想再玩一次。”
“你好可惡哦。”初夏好氣又好笑,不禁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我的小雞以前不是這樣的,它們溫柔又安靜,像一個小淑女。現在,都被你調教成野丫頭了。”
男人被拍得心口癢癢,捏了捏她的小臉,“它們以前不叫溫柔,是膽小如鼠,隨你。”
“哼!”女孩被當麵戳穿,羞憤的使勁跺腳,“放在客廳裏也不行!若是它們摔下來,你接不住的話,兩條活生生的生命就沒有了!”
男人若有所思,“在地上鋪毛毯,就摔不死了。”
“.……”初夏都要氣哭了,“沒見過像你這麽不知悔改的人!以後你的孩子說要飛高高,你也把他們拋上空中嗎?”
“有何不可?我的孩子,怎麽可以膽小?”顧大爺理直氣壯。
“嘁!到時候,孩子的媽咪一定會罵死你的,我敢保證!”
“不會,孩子的媽咪特別聽話。”
她那麽聽他的話,也是讓他心儀喜歡的一個原因。
聞言,初夏就開始沉默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不舒服感覺,猛然在初夏的心裏慢慢發酵。
她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何突然有了這樣奇怪的變化。
他說得這麽果斷,是要結婚了嗎?真的認定那個跟她長得差不多的小姐姐?
那麽,她就不能隨心所欲的來他家玩?跟他一起吃吃喝喝?
除了沈念安,初夏接觸最多的異性就是他了。
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雖然愛擠兌她,卻也是最能讓她放鬆身心。
初夏突然有點兒舍不得他。
初夏的心情糟糕,思緒就開始變得怪異。
她甚至開始腦洞大開,這位叔叔對她那麽好,不一定是因為對沈念安的愛屋及烏。
也許,隻是因為他的女朋友跟她是同一樣的類型。
他才會.……對她有一點點的不同。
初夏情緒上的低落,男人看出來了,卻不懂得原因為何。
是為了她的母親?
“走吧,我剛好要出去,順道送你回家。”他這麽說了,初夏就不好再厚臉皮的逗留。
背上書包,她慢吞吞的跟上他。
一路上,少女不言不語,扁著小嘴兒,顯而易見的鬱悶。
“在煩惱回去了,會再挨打?”顧昕寒抽空看了後車座的她一眼。
“不是。”初夏的聲音悶悶的,思索了幾秒,忍不住一吐為快,“我可以見一下你的女朋友嗎?”
她真的是好奇得不行。
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的臉色不止是黑沉,簡直可以用殺人來形容。
她就在這裏,他去哪兒找第二個‘女朋友’給她看?
“一刻不罵你,你就不自在?非得說一些我不喜歡聽的話?”他沒控製住脾氣,語氣略微冷淡。
初夏的心田冷了一下,澀然一笑,“好的,我明白了。有關你的感情之事,我以後都不會再問。”
果然呀,她隻是一個像他女朋友的外人,難怪會被他無視到了這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