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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他再帥,你也不能當飯吃

  “寒哥啊,你最近的品味,真是與眾不同啊。別人養阿貓阿狗當寵物,你非得弄一些天天上餐桌的小玩意兒伺候。是不是打算伺候肥了,順便宰了吃?”尼娜打起了肥嘟嘟的小母雞的主意。


  “不能吃,這兩隻小雞是我寄養在這裏的!”初夏麵露戒備,護犢子般的抱起小紅和小黃。


  “那這隻肥肥嫩嫩的小兔子……?”尼娜對著自己手中的大白,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初夏更加的防備她,“這隻更不能吃,家裏養的兔兔多可愛啊。姐姐,您真的要吃的話,我給您去菜市場買幾隻。”


  “外邊養的,粗茶淡飯的喂著,味道能好到哪裏去呀?還是自己家裏活蹦亂跳的的小寵物好,細皮嫩肉的,嚐起來肯定特別來勁兒!”尼娜故作不耐,有心嚇她。


  “顧叔叔!”當了真的少女,委屈的紅著水霧流轉的大眼睛,瞅得沙發上的男人眉眼一軟。


  他言簡意賅,“這麽喜歡吃窩邊草,改天我去你家,你直接拿莎拉來招待我。”


  “不行,我家莎拉下個月又要生第五胎了。一條二哈養了五年,我的家還沒有被它拆完,我容易嗎我?”尼娜撇著嘴嗤笑。


  “兔子有什麽好瞧的?還不如看看你。”尼娜放下雪白軟萌的小兔子,伸手去捏初夏的小臉,“瞧瞧!什麽叫吹彈可破?十幾歲的小姑娘,皮膚就是嫩滑!我們這種20多歲的老阿姨,哪裏比得上?”


  她舉止輕佻,說話流裏流氣,跟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似的。


  小良家婦女初夏不知所措,又本能的看向袖手旁觀的顧昕寒。


  男人慢條斯理的喝起了茶,視而不見,姿態悠閑得很。


  “看寒哥幹嘛啊?他再帥,你也不能當飯吃,最多啃上幾口,解解饞!”


  尼娜越說越不正經,惹得男人丟來一個抱枕。


  她邪趣的大笑,拉住羞臊得渾身燙紅的女孩,“來來來。小可愛,姐姐有戀愛心得教授給你。”


  初夏荒唐的瞪了她尼娜一眼。


  什麽呀?


  她又沒有男朋友,不需要這個東西的。


  “顧叔叔!”她求助的小嗓門,這次沒有喚得男人為她出頭,反而被尼娜拉上了二樓。


  尼娜擋在走廊的出口,不讓初夏跑下去。


  那兩片烈焰紅唇,劈裏啪啦的蹦出驚世駭俗的詞匯,“.……男人這種做作的奇葩生物,你越是不肯給他,他越要一心一意的追求你!在他有求於你的時候,能利用就利用到底。可以欺負他的時候,也不需要手軟。哈哈!不然以後他降服你了,你就沒有機會對他耀武揚威!反而伏低做小,想方設法討好他,還生怕他拋棄你!不過啊.……”


  尼娜忽然神秘的壓低聲音,對小臉青黑的初夏壞笑連連,“男人虐久了也不好,你得適時的給他一點甜頭。撒撒嬌,賣賣萌,偶爾強勢主動一點,在上麵胡作非為,他會更享受。”


  “在上麵?什麽上麵?”呆頭呆腦的少女,被她充滿顏色的流氣之唬得發蒙。


  “哎喲!就是坐在他的……”


  尼娜後麵的那些話,初夏還是聽不懂。


  她呆愣的小臉上,卻還是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尼娜善於察言觀色,內心一通恍然大悟。


  這隻兔子,竟是從裏白到外,幹幹淨淨。


  “靠!左亦果然沒有騙我!”女人歎為觀止的一拍額頭,走路帶風的狂奔下樓,留下不明所以的初夏。


  初夏匆忙跟下去,就聽到尼娜雙手環胸,一臉邪笑的俯視正襟危坐的男人,“左亦說這隻兔子怕生,什麽也不懂,讓我別胡言亂語,誤人子弟。我還以為他危言聳聽呢~”


  “現在呢?”男人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淡淡的抬眸睨了她一眼。


  尼娜的眼神,頓時閃過一絲心虛。


  糟糕,她好像告訴了小兔子很多不該聽的。


  她扭頭看著站在樓梯口的少女,“妹妹啊,姐姐我叫尼娜。以後你去酒吧玩,報上姐姐的名字,包管讓你白吃白喝。”


  尼娜?這、這不是風靡整個上流社會的交際皇後尼娜嗎?

  她個性風流嫵媚,最擅長跟各色各樣的優秀男人打交道。


  她所投資的風月場所在國外遍地開花,甚至開到了東南亞各國。


  八卦雜誌上說,這個女人舉止狂野,卻又不讓男人真的染指她。


  難怪,她麵對顧昕寒,坐姿舉動也絲毫不避嫌。這些狂野的舉止,都是她潛意識討好男性的官方手段嗬!

  小肩膀一抖,初夏想將渾身的雞皮疙瘩抖去,“謝謝,不過我家人不讓我去酒吧喝酒。”


  上次的酒吧之行,她差點被人拖走。


  這個陰影留在她的心底,她此生都無法抹去。


  尼娜鄙視的眯眸瞧她。


  這麽乖?純得跟個白癡似的。


  尼娜看她就很來氣,“寒哥,你養兔子圖什麽?吃不得,又不解風情。”


  初夏立即彎下腰,抱起蹲在自己腳邊的小兔子,“兔子又不會說話,怎麽會了解什麽叫風情呢?您不能吃,可以跟它玩啊。”


  尼娜,“.……”


  纖纖玉手大力的一拍額頭,尼娜的表情就跟見到外星人一樣,“寒哥,她這樣子呆,你怎麽受得了?”


  男人挑眉淡笑。


  她呆也好,還很乖,讓他隨時放心,不會被別人搶走。


  “兔子不呆,它隻是不會說話而已。”初夏受不了這個姐姐,總是詆毀可愛的小兔子。


  兔子可是自己最愛的小動物,初夏怎麽可以容許別人一再的出言不遜?


  尼娜無力的扶著額頭,“雞同鴨講!”


  “這是兔子,不是鴨子。”初夏的不滿總算流露出來,柳葉眉淺淺的攏著,“您不喜歡看到它,我把它帶出去就是。”


  抱著兔子轉過身,初夏還沒移動腳步,右腕就被顧昕寒拉住。


  “她教授給你什麽金句良言了?”男人的目光透亮如燈,明晃晃的照著她,氣場強盛。


  初夏鬆開他的手,退後幾步,不由自主的對他坦白。


  她越是往下說,男人的臉色越發的深沉。


  初夏的心裏不禁一陣咯噔,她說錯什麽了?


  她隻不過是將尼娜的話,一字不漏的和盤托出而已。


  尼娜暗叫不好,正要偷溜,身後便是悠長深邃的磁性男聲,“你的會所,開得太多了,想倒閉哪幾間?”


  “寒哥啊,我每天要跟那麽多小妹妹說教,嘴巴沒空的。隻是這位小女孩喜歡聽我說話,我就隨便跟她說說嘍。”尼娜恬不知恥,把過錯推到初夏的身上。


  初夏氣得磨著牙齒。


  她吃飽了撐的,想聽一個陌生人胡說八道?


  就算她聽不懂,也知曉尼娜在二樓時說的不是什麽好話。


  門外忽然吹進來一陣大風,冷嗖嗖的。


  衣著單薄的初夏,頓時打了個噴嚏。


  顧昕寒蔑視的哼了一聲,暫時放過尼娜,“你的車上有沒有不要的衣服?給她一套,睡覺穿。”


  “.……”尼娜對他翻白眼。


  “麻煩您了,我待會兒要洗澡。”初夏先感激她一番,免得她拒絕。


  尼娜無語凝噎,實在是弄不懂這兩個逗比的複雜關係了。


  人家小女孩不中意他,卻又大膽到敢在他家睡覺。


  丫的都主動獻身了,完事後穿他的衣服不就行了?

  “吻都沒有,收起你滿腦子的有色思想。”男人冷著俊臉,用尼娜才聽得懂的話警告。


  初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聽不明白。


  “靠!寒哥最近吃素吃得真歡!兩個月不去夜店了,送上門的妞兒也不要了,你可真是疼這隻兔子!”尼娜八卦的小心靈燃起了熊熊烈火,屁顛屁顛的跑向沙發那裏。


  這一次,男人沒能讓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起身與她大眼瞪小眼。


  “喂!”尼娜踮起腳尖,靠近他的耳邊。


  她壓低的嗓音,滿滿的求知欲,“這麽純潔的小兔子,你怎麽把她騙過來留宿的?”


  “她家裏進了小偷。”男人的聲線比尼娜的更低,大方的與好奇觀望的初夏對視。


  四目相對,他的眼神邪氣凜然。


  她反而害了羞,低眉順眼的躲著他。


  尼娜舉一反三,瞬間明白了一切,吃吃的捂嘴壞笑,“陰險啊你,一步步的設下陷阱,好把她吃幹抹淨嗎?”


  “這不是你該八卦的事,去拿衣服給她。”男人臉皮極厚,表情坦蕩蕩。


  “小乖乖,不用還衣服了啊,反正姐姐也準備扔掉的。”尼娜丟給初夏的,是一條玫瑰紫的吊帶睡裙。


  料子絲滑,薄而不透,長度到初夏的膝蓋,隻是有些低胸露背。


  初夏拿到身上比了一下,滿意的笑了,“謝謝,長度我很喜歡,挺保守的。”


  “妹妹,你在開玩笑嗎?”尼娜俯視隻到自己脖頸處的女孩,“這裙子姐姐穿起來,可是迷你裙哦。大媽類型的保守款式,我可瞧不上眼。”


  初夏默默無語,仰視這個比自己高15厘米,還要穿7厘米細高跟的高挑美人。


  初夏的小膝蓋,中了一箭。


  這是在諷刺她腿短,把人家的迷你超短裙穿成了長裙。


  尼娜上下打量著她,目光染上幾分邪氣的色彩,“不用自卑,矮有矮的好,寒哥就不嫌.……哎喲!”


  “棄你”二字,尼娜沒能脫口而出。


  肩膀被顧昕寒丟過來的抱枕襲擊,尼娜誇張的大叫著跑了。


  沉浸在自卑思緒裏的初夏,根本不曾聽到她剛才的話。


  她臉上的不愉快情緒,小兔子和兩隻小母雞都看到了,紛紛關切的圍著她腳邊打轉。


  “愁眉苦臉的,胡思亂想什麽?”男人的大手一握,就把她扯到軟綿綿的沙發坐下。


  “憂愁我長得矮啊。”初夏內心哀怨不已。


  初越的身高有1米8,秦茵的個子也達到了1米7。


  怎麽她就劣性遺傳,拖父母的後腿了呢?


  男人很不以為然,淡淡彎唇,“我高就行了。”


  孩子的基因,取決於父母總身高的平均線。


  他的身高很拿得出手,跟她生的後代,不會矮到哪裏去。


  初夏聽了,隻覺得他在炫耀襲自己,刻意打擊她。


  她的情緒,越發的沮喪了,“你這麽高,當然有恃無恐。”


  “孩子吃得好,睡眠質量佳,多運動,長大了都不會矮到哪裏去。”


  “要是我將來嫁的男人,1米7的身高都達不到呢?”看多了滿大街的1米65男生,初夏越發的惶然不安。


  “不可能。”他有這麽矮?

  “那我將來能嫁給高個子男生嘍?”


  男生?他已經是老男人了!


  她動不動就叔叔、您老人家的!


  “去洗澡,別再杞人憂天這些有的沒的。”顧昕寒冷著臉,趕初夏進了浴室。


  洗完了,初夏上二樓求助,“顧叔叔,我的頭發濕漉漉的,沒法睡覺。你有吹風機嗎?”


  書房裏傳來男人的聲音,“這裏有。”


  初夏進門,瞬間被巨大屏幕上的恐怖畫麵嚇得瑟瑟發抖,唇齒發白。


  這個男人,居然在看鬼片!


  滿臉是血的可怕女鬼,張著血盆大口,幾乎要從投影儀上爬出來,將初夏吞噬。


  “啊!”她嚇得身子失去重心,不小心坐到了優雅端坐的男人腿上。


  “對、對不起!”她結巴著道歉,想要站起來。


  男人扣緊了她的小蠻腰,目光猶如機關槍,不斷射出讓她發慌的灼熱火炬,“踩我幹什麽?故意的?”


  他的聲調因為染了某種難以克製的情緒,透著飽含磁性的沙啞。


  這帥氣到了骨子裏的聲音,像是一塊巨大的磁鐵,將初夏吸附。


  她被吸得頭昏腦漲,神智不清。


  等初夏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她躺在寬大的柔軟沙發上,呼吸不由自主的急速。


  男人那雙仿佛吞沒了整個世界的眸子,也想將她吞進去。


  兩人的臉龐。均是近在咫尺。


  他的氣息,狂熱而張揚。


  他雕塑般立體深邃的五官,凝上濃鬱情念時,可怕得要將她生吞活剝。


  為了防止暴露上半身的豐滿春光,初夏綁了一條長長的浴巾在胸口。


  所以,哪怕是這個俯視的角度,顧昕寒也什麽風光都看不到。


  有資本暴露,她遮什麽遮?


  他故意從浴室拿走吹風機,就是想逼她上來拿,好理直氣壯的瀏覽她的迷人曲線。


  什麽好心情都被她的蠢舉動給弄沒了!

  在初夏看來,自己已然被當成了獵物。


  男人的視線,就像是一把鋒利的斧頭。


  他之所以沉默不動,是因為在琢磨著從哪裏下口比較好。


  “顧叔叔……你、你又要懲罰我嗎?”初夏細弱的小嗓子,與瘦小的身板一樣,都在發抖發冷。


  對他的畏懼,深到了骨子裏。


  男人的喉結滾動,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煩躁。


  他還沒什麽都沒有做,這隻膽小懦弱的小烏龜又要縮回殼裏了。


  他的眼神惡狠狠,聲線陰鬱得冒火,“你是念安的朋友,今晚放過你。換做別人,踩了我,少不得賞她幾個耳光。”


  不知死活惹怒他的,哪怕是女人,他也照樣動手。


  唯獨對於她,他一次次的縱容,接連不斷的退縮。


  “謝謝.……謝謝你的愛屋及烏……”初夏輕輕的推開他,狼狽的爬起來。


  顧昕寒的臉色,難看得想揍人。


  去他媽的愛屋及烏!


  他對她態度特別,她真的以為全是歸功於那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

  三番五次的給她收拾殘局,他半點好落不到,功勞全給了沈念安。


  “東西我先拿走了,明天再還給你。”


  初夏見勢不妙,趕緊帶著吹風機,溜回了上次借宿的客房。


  當她躺在安靜無聲的黑暗中,小偷的影子、女鬼的可怕麵容,再次破土而出,灌進她的腦海裏。


  巨大的恐懼隨之而來,初夏徹底的睡不著覺了。


  輾轉反側,她越回憶越不安。


  初夏忍不住爬起來,捂著胸口,去敲了顧昕寒的門,“我、我害怕,睡不著。顧叔叔,能不能睡在你對麵的次臥?”


  有人在不遠處陪著,她才能安心。


  “次臥是我未來孩子睡覺的地方。”正準備入睡的男人,沉著俊臉盯她。


  跟孩子搶地方睡,有這麽不靠譜的媽咪?


  初夏尷尬的紅了整張小臉,“我在裏邊打地鋪,不會弄髒兒童床的。”


  他抿緊唇角,開門讓她進去。


  “謝謝。”初夏鑽進去,習慣性的道謝。


  “之前說好的,最後一次讓我幫忙。現在是第幾次?”男人翻起了舊賬。


  初夏好想鑽地洞,“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我保證。”


  然而,一門之隔,視線裏一片漆黑的時候,初夏還是怕得睡不著。


  她閉緊眼睛,猶豫了幾分鍾,忍不住去敲了主臥的門。


  厚重的房門一打開,空調的冷氣撲麵而來。


  衣著單薄的初夏,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雙手抱住了瘦削的肩膀。


  穿著藏青色睡袍的男人,腰間鬆鬆的綁著一條同色帶子。


  衣領微微敞開,露出小麥色的健壯胸肌。


  真是性感而迷人。


  “又怎麽了?”他像是被吵醒,頭發蓬亂,雙眼帶著殺氣。


  “我真的很害怕啊,我想、我想去你的房間打地鋪。可不可以?拜托,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少女低聲下氣,牙齒打著架,真是害怕極了。


  男人陰鬱的瞪了她好幾分鍾,麵無表情的折回主臥。


  “謝謝。”初夏立刻跑進去,關上房門。


  男人丟了兩條被子給她,隨即關上燈。


  初夏摸著黑,蓋好被子,安心的躺下來。


  有人近在咫尺的陪著,真好!


  這下子,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進入夢鄉前,初夏高興的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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