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好消息
中州派,乾門正殿。
偌大的正殿,此時隻有三個人,居於上座的是薑雲騰及其夫人華清池。
他們的目光正鎖定在大殿中央一名貌美女子的身上,此女子正是薑妱。
薑妱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看來沒少受到訓斥。
她嘟起嘴說道:“爹爹,女兒出都出來了,難道你又要把我關進去嗎?”
薑雲騰正聲回道:“我罰你在寒潭禁足三年,此事人盡皆知,如今三年未到,再把你關回去,豈不是很正常的事兒?”
薑妱當即搖頭道:“我不要回去,況且,你那個寒潭也關不住我。”
“對呀,你倒提醒了我,你現在本事大了,可以自己從寒潭裏逃出來了,這一次把你關進去,我必加固結界,讓你逃不出來。”
薑妱一聽,心急了,趕緊向華清池求情道:“娘親,你看看爹,他不心疼女兒,難道你也不心疼女兒嗎?”
華清池心軟,自然不舍得把薑妱送回寒潭,故對薑雲騰說道:“師兄,你就別嚇她了,隻怕再嚇下去,她就要哭爹喊娘了。”
薑妱一聽,得知薑雲騰是在嚇唬自己,神色即刻轉喜,變臉比翻書還快。
薑雲騰歎了一口氣,道:“罷了,若不是看在你此次西嶽派之行立了大功,有理由免了你禁足寒潭的懲罰,要不然的話,為父定要再關你幾年。”
得知薑雲騰不會再關自己,薑妱嘿嘿一笑,邁開步子正欲上前,不曾想薑雲騰即刻叫住了她,“別動,你的事還沒審完呢!”
為了不讓薑雲騰改變主意,薑妱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回道:“好,女兒就站在這裏,繼續接受爹爹的審判。”
薑雲騰問道:“寒潭外的結界異常牢固,以你的修為,按理說不可能破開,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薑妱想了想,不能將黑衣人之事告訴薑雲騰,故簡單回道:“我的修為確實不夠,可爹爹,你別忘了,我的體內還有一種神秘力量,一旦爆發出來,就遠遠足夠了。”
薑雲騰見識過神秘力量的威力,自然也就信了薑妱的話,不再對此事存疑。
薑雲騰接著問道:“你擅自逃離寒潭,之後又與郭牧在一起,你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他?”
既然薑雲騰問起,薑妱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表達自己的決心,遂一臉堅定地回道:“正是,女兒在寒潭放不下牧哥哥,所以才會離開寒潭前去找他。”
聽到這,薑雲騰和華清池的臉色皆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薑雲騰故意問出這個問題,就是想要知道薑妱對郭牧的情意到底有多深,如今從她的答複中可以看出,她對郭牧的感情怕是已經深到了令薑雲騰無法想象的地步。
除此以外,薑雲騰還想知道華清池對此的反應,故轉而看向華清池,見她眉頭緊鎖,薑雲騰就此推斷,看來她時至今日也不讚同薑妱與郭牧走到一起。
薑雲騰歎了一口氣,向薑妱問道:“這麽說來,你愛郭牧已經愛得無法自拔了?”
薑妱毅然點頭道:“正是,女兒深愛著牧哥哥,想要與他相守一生,不,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住口!”聽到這,華清池難得發起了脾氣,向薑妱大聲說道:“妱兒,為娘從小看著你長大,難道還不了解你嗎?你根本就不懂得愛情,何談愛他!”
薑妱反駁道:“人終究有長大的時候,女兒以前是不懂,可經過這些年,女兒現在已經懂了,確信心裏對牧哥哥的感覺就是愛。”
這些年來,薑妱確實變化很大,所以她的話,足以讓人信服。
然華清池假裝不知,繼續反對道:“你聽為娘的,郭牧並非你的良配。”
“牧哥哥不是我的良配,那誰是?是小師弟嗎?娘親,你可知道,小師弟早已經跟封雪晴定親了。”薑妱為了說服華清池,不得不將此事道出來。
此話一出,薑雲騰及華清池皆神色驚訝,隻因這則消失太過震撼了。
“他當真已與封雪晴訂親?”華清池向薑妱確認道。
薑妱點頭道:“此事千真萬確,相信要不了多久,小師弟便會對你言明此事。”
見薑妱說得煞有其事,華清池開始相信此事,她之所以反對薑妱與郭牧在一起,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嚴水寒。
如今她得知嚴水寒已與封雪晴訂婚,自然不會為了撮合他和自己的女兒,就去拆散一段婚姻。
正因如此,華清池不再像之前那般反對,但也沒表示同意,而是沉默不語。
這對薑妱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好消息,畢竟在薑妱看來,她的娘親是最大的阻力。
與華清池比起來,薑雲騰的態度明顯要軟一些,這讓薑妱看到了希望,決定乘勝追擊,向薑雲騰央求道:“爹爹,您倒是幫女兒說一句話啊,幫忙勸一勸娘親,讓她別反對我與牧哥哥的事了。”
換做以前,薑雲騰絕對不會這麽做,可自從發生了郭牧以一己之力擊退魔教眾人的事情之後,他的心思出現了變化,已不再反對自己的女兒與郭牧在一起,否則的話,他當日也不會任由自己的女兒留在重陽城。
機靈的薑妱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這般與薑雲騰說道。
薑雲騰沉思了片刻,最後還是選擇了開口,向華清池說道:“師妹,以前,我們反對妱兒與郭牧在一起,乃是因為他們的輩分不同,如今這個方麵的顧慮已經不存在了,我們又何必再像以前一般持反對態度。再者,郭牧算是師弟的徒弟,無論是修為還是心智上,都碾壓同輩中人,我實在想不到,除了他,還有誰比他更配得上我們的女兒。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女兒愛他呀,她為了那小子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咱們的女兒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很正常,我們不能事事都要為她做主,我看此事就交給她自己處理就好了。”
薑雲騰說了一大通,字字在理,華清池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駁,隻得有些不情願地點了一下頭。
見到父母皆已同意此事,薑妱大喜,臉上即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我就知道,爹娘是心疼女兒的!”薑妱話罷,走上前去,依偎在父母的身旁撒嬌。
華清池已是將近一年未見過自己的女兒,如今再見,自然欣喜不已,所有的不快都被她拋諸腦後,盡情享受著與自己女兒相處的日子。
若非有華清池寸步不離地陪在薑妱的身邊,否則的話,她必然馬不停蹄地找到郭牧,並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直到夜晚入睡之時,華清池才離開,薑妱躺在床上,想到父母已同意她和郭牧在一起的事兒,睡意全無。
她原想著明日一大早就去找郭牧,可實在是等不及,即刻從床上爬了起來,簡單收拾一番之後,偷偷摸摸地出了門。
毫無疑問,她是去找郭牧去了,此時的郭牧正坐在房頂上,同樣難以入睡。
他所思所想的乃是與薑妱的事兒,雖然他和薑妱的關係已擺在了明麵上,可始終未曾征得薑妱父母的同意,這讓郭牧覺得名不正言不順。
以前遠離中州派,不用過多地考慮這些,如今回到了中州派,這成為了擺在郭牧麵前急需要解決的問題。
正在郭牧為此事發愁之時,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輕輕降落,正好落在郭牧的後方,正是趕來此地的薑妱。
薑妱見郭牧似乎沒有發覺,偷偷一笑,隨後躬著身,邁開輕盈的步子,一步一步向郭牧靠近。
直至走到郭牧的近旁,薑妱忽然從後方伸出雙手,捂住了郭牧的眼睛,並特意掩蓋自己的聲音問道:“牧哥哥,你猜我是誰呀?”
聞言,郭牧嘴角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答道:“我用鼻子想就知道,必是我家的妱兒來了。”
見郭牧一下子猜中,薑妱有些喪氣,走上前來坐下,盯著郭牧問道:“你怎麽知道是我?”
郭牧用手指輕輕摁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你呀,有時候聰明得可怕,有時候又笨得可愛,即便你換了音色,可這天下間除了你還有誰喚我‘牧哥哥’。”
聽到這,薑妱才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感歎道:“原來是我自己把自己給出賣了。”
見到薑妱這個樣子,郭牧笑得更加開心。
笑過之後,郭牧問道:“這麽晚了不睡覺,跑過來找我做什麽?”
薑妱笑道:“我實在等不及了,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能夠將薑妱急成這樣,看來這個好消息確實不簡單,郭牧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趕緊向薑妱詢問。
然而到了這個時候,薑妱卻買起了關子,對郭牧說道:“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先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麽,想得這麽入神?”
郭牧的心中所想對薑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便將心事告訴了薑妱。
薑妱聽聞後,忍不住笑出聲來,令郭牧感到莫名其妙。
直到薑妱把薑雲騰和華清池同意他們在一起的消息告訴郭牧之後,郭牧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心中憂愁之事早已有了答案,而且是一個完美的答案,令郭牧一時忍不住,一把抱起了薑妱在房頂上轉圈。
歡笑之聲同時響徹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