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身份敗露
此時的石凱一再被戲耍,早已怒不可遏,憤怒使得他喪失了最後的理智,一心隻想著要殺了郭牧。
郭牧見時機已到,手掌輕輕一揮,一張符咒從石凱的後背上飛了起來,並落在了郭牧的手裏。
原來,郭牧早之前在拍向石凱後背之時,就偷偷地將這符咒貼在了對方的身上,郭牧正是憑借著這符咒,才得以控製住對方,此乃茅山術中的一招傀儡術。
這是郭牧第一次將茅山術用於對戰,既是為了激怒對方,也是為了試一試這茅山術的威力,如今這一試,郭牧滿意得不得了。
雖然其他人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隱約能夠猜到,郭牧控製對方與這符咒有關。
通過符咒控製人,這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兒,大家無不在猜測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嚴水寒犀利的目光鎖定在郭牧的身上,心裏暗歎道:“看來他還是以前的樣子,若換做是我,絕對不可能過早地暴露自己的底牌。”
在嚴水寒看來,郭牧這奇怪的招式就是他的底牌,想必其他人也都這麽覺得。
這時,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石凱的身體出現了異樣,隻見他周身開始冒起了騰騰的黑氣,雙目冷漠得可怕。
更恐怖的是,他周身湧動著狂暴的能量,或許是因為有黑氣的加成,竟然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怕是賢人境中期第一層所爆發出來的威力也不過如此。
“我要殺了你!”石凱殺氣騰騰地指著郭牧說道,隨後直奔郭牧而去。
“這是……魔氣!”
眾人意識到了這一點,無不麵露驚駭之色,這東海派的弟子為何會身懷魔氣?
隨著他暴露自己的身份,郭牧知道,有這麽多正派的高人在場,不用他出手,對方就會被拿下。
果不其然,就在石凱快要接近郭牧之時,一道能量朝他疾馳而來,由於速度太快,他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能量射中,使得他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周身的能量在頃刻間消散。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憑空浮現,並一掌將石凱重重地拍在了地上。
這突然出現在郭牧麵前的正是東海派的掌門陸培聖。
望著對方偉岸的身影,郭牧倒吸了一口涼氣,像他這樣的高手,自己在他的麵前可能就如同螞蟻一般。
但郭牧並不灰心,他勝在年輕,也許當自己到達他這個年紀,說不定會更強。
場上的其他高人也都圍了上來,看著倒地不起的石凱,神色有些凝重。
曹曦偷偷向郭牧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小聲說道:“你小子做得不錯。”
郭牧嘿嘿一笑,算是回應了。
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石凱的身上。
曹曦上前一步,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其實,我們早就識破了他是魔教中人的身份,隻是苦無證據,這才想到用郭牧這小子去激怒對方,逼他自露馬腳。”
聞聽此言,所有人都明白了郭牧的用意,他的這番作為無疑大大地給中州派長了臉,同時為他吸引了不少少女的熾熱目光。
“說,你到底是不是幽冥教的人?為何潛伏在我東海派?在東海派內還有沒有其他的同黨?”陸培聖接連問出了幾個敏銳的問題。
石凱自知行跡敗露,無法狡辯,但也不敢說出事實,故而選擇沉默不語。
“你以為選擇沉默,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你應該知道老夫擅長用毒,隻要服下老夫的毒藥,包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東海派的一名長老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一顆藥丸,遞到石凱的麵前,威脅道。
石凱本來就是一個意誌不堅的人,否則的話,也不會如此輕易就中了郭牧的傀儡術。
麵對這種威脅,他的態度即刻轉軟,點頭道:“我……我確實是幽冥教潛伏在這裏的棋子,早在十年前,我就被幽冥教策反了,後來……”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感覺到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機,同時可以見到,他的嘴角流出了一絲黑色的血跡。
陸培聖簡單查探了一番,旋即說道:“他是中毒而死,看樣子是幽冥教控製別人的劇毒!”
“魔教最擅長的就是這麽做,隻可惜到頭來,我們還是未能知道他的意圖。”東海派的一名長老感歎道。
“有時候,不需要他開口,我們也可推斷出他的意圖。諸位不妨想一想,這場阻止東海秘境開啟的鬧劇正是他挑起來的,倘若成功,魔教將會得到什麽樣的好處?或者我們將會得到什麽壞處?”華清池提醒道。
很快就有人想到了答案,乃是南荒派的熊九玲,猜測道:“我知道了,倘若東海秘境的開啟得以成功阻止,東海派與其他四大門派的關係將直接降到冰點,這無疑會讓五大門派名存實亡,如此的話,幽冥教的壓力就會頓減,而且還可以各個擊破。”
華清池點頭道:“不錯,東海派已有魔教中人潛入其中,誰也不能保證其他門派中就沒有,而且魔教是遠在十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幸好我們發現得早,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的對話傳入其他人的耳朵裏,令他們的神色一變再變,顯然其他人也是這般認為。
“這魔教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居然把手伸到我東海派了!”徐煥庭重重地哼了一聲,旋即說道。
此話吸引了陸培聖的目光,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大長老不是也在竭力阻止東海秘境的開啟嗎,倒與這魔教之人的意圖不謀而合。”
陸培聖聽出來了對方的弦外之音,當即問道:“掌門這是什麽意思?”
陸培聖冷笑道:“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我嚴重懷疑是你在背後搗鬼,特意安排了這場好戲,所以你恐與魔教也脫不了幹係。”
看得出來,陸培聖之前是憋了一團火,現在逮著了機會,開始展開了反擊,不管徐煥庭是不是被冤枉的,他都要把這把火引到徐煥庭的身上。
徐煥庭看出了對方的意圖,可偏偏又沒有好的辦法,隻得反駁道:“掌門,你這般懷疑老夫,可否有證據?”
“本座若是有證據,早就把你拿下了,但是你牽涉魔教之中,已經不適合再做本派的大長老吧。”
說到這裏,陸培聖已經亮明了自己的態度,就是想趁機把徐煥庭從大長老的位置上趕下去。
“你——!”徐煥庭指著陸培聖,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這位前輩應該不是魔教的人,倘若是的話,在牧哥哥戲弄那魔教中人的時候,他應該早就出手了。”
薑妱說了一句大實話,而這句實話,陸培聖卻是最不願意聽的。
“妱兒!”華清池知道薑妱很可能闖了大禍,趕緊將薑妱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並向陸培聖致歉道:“陸掌門,小孩子口無遮攔,莫要見怪!”
“娘親,你為什麽要向別人致歉?女兒說的是事實啊!”
真是一個傻丫頭,到現在還看不清現在的形勢,華清池內心感歎之餘,再次讓薑妱住口。
其實,薑妱不是傻,隻是不善於這些勾心鬥角之事,若非如此的話,她也不會一語就幫助徐煥庭洗清了身上的嫌疑。
“哈哈哈,這個丫頭,老夫喜歡!”徐煥庭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對薑妱的讚賞,那是因為薑妱確實幫了他一個大忙。
陸培聖本來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如今拿不下徐煥庭,也隻好作罷,但他相信,經曆此事,他再也不敢拿東海秘境的事兒來說事了。
於是,陸培聖也稱讚道:“不愧是薑掌門的女兒,虎父無犬女呀,你說的不錯,我們可能是冤枉大長老了。”
聽了陸培聖的話,華清池才鬆了一口氣。
稍時,陸培聖的目光轉向徐煥庭,淡淡地說道:“大長老,你說我們還有必要通過長老團來決議嗎?”
徐煥庭為了避免惹禍上身,連連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之前老夫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們絕對不能撤回打開東海秘境的決定,否則的話,就正中了魔教的奸計了。”
陸培聖早就猜到了對方會這麽說,臉上浮現出難以掩飾的笑容。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東海派前來請願的一眾弟子身上,大聲質問道:“你們呢?還要請願撤回東海秘境開啟的決定嗎?”
這些弟子在得知他們的領頭羊是魔教中人時,早就嚇得噤若寒蟬如今聽了陸培聖的質問,更是嚇得跪倒在地,其中一人回道:“弟子是受了魔教中人的蠱惑,才會犯下如此大錯,還請掌門恕罪!”
“請掌門恕罪!”其他人都齊聲道。
陸培聖當然不可能一下子處置這麽多人,故而點頭示意眾人起身,宣布這次事件就此揭過。
這一場與徐煥庭的對峙,最後還是他勝了。
隻是讓他沒想到,這最大的功臣居然是一個外派的弟子。
陸培聖轉身看向郭牧,不解地問道:“小兄弟,我很好奇,你是怎麽識破他是魔教的奸細的?”
陸培聖的這個問題,正好問出了其他人心中的疑惑,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郭牧的身上,等待他揭曉答案。
這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郭牧指了指身邊的藍靈,回道:“是我的靈獸,它之前在雲稽山上聞過魔教中人的氣息,這次自然也能聞得出來。”
得知這個答案,眾人才明白郭牧之前追逐藍靈的原因,也才發現這小小的狐狸居然有著這等本事。
“這樣好呀,隻要讓這小狐狸挨個聞一聞,就知道島上有沒有別的魔教奸細了。”曹曦似乎發現新大陸似的,開心地說道。
郭牧卻搖了搖頭,“這樣是行不通的,藍靈所能發覺的也隻是那些修為低,或是沒有足夠手段掩藏自身魔氣的人,而這些人往往是極少之數。”
聞言,眾人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