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心理減壓
不多時,空中傳來了幾道破風聲。
旋即,幾道年輕的身影降落在眾人的麵前,從對方的穿著打扮來看,正是東海派的弟子,而且年齡與眾人相仿。
來者合計五人,四男一女,看上去都透著一股不凡的氣質,想來必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尤其是為首的男弟子,長相雖然一般,卻帶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書上所說的謙謙君子,恐怕就是他這樣的吧。
為首的男弟子先是看了眾人一眼,隨後拱手道:“我乃東海派掌門座下弟子歐陽鉞,奉家師之命,前來帶諸位同道一同參觀我派東海島。”
聞聽此言,眾人都麵露興奮之色,他們原以為會窩在這裏,出去不得,不曾想東海派早有安排。
能夠出去遊玩,眾人自然樂意,故而表露出了極大的興致。
“如此就有勞歐陽兄了!”眾人紛紛向歐陽鉞表達感謝。
歐陽鉞點了一下頭,隨後問道:“不知道中州派的嚴水寒公子何在?”
提及嚴水寒,眾人這才發現,嚴水寒一直躲在房間裏,未曾出現過。
這也難怪,畢竟他斷了一條手臂,選擇獨守在房間裏修養,無可厚非。
既然對方主動提及嚴水寒,想來有事,中州派一眾弟子正欲去將嚴水寒帶出來。
正在這時,一道房門推開,正是嚴水寒的房間,隻見他臉上的表情不波,緩步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直到來到人群中,嚴水寒才停下腳步,向歐陽鉞回道:“我就是嚴水寒!”
歐陽鉞目光移向他的斷臂,即刻就確認了他的身份,道:“嚴公子有傷在身,不方便同行,門中前輩對你另有安排,還請你隨我閔師弟一同前往。”
說著,歐陽鉞看了一眼其身後的一名的男弟子,正是其口中所說的閔師弟。
他上前一步,向嚴水寒拱手行禮,嚴水寒沒有遲疑,回禮之後,即刻跟著他向遠處走去。
郭牧猜測,東海派必是在想方設法為他再生一條手臂,故而此去是福不是禍。
解決了此事,歐陽鉞便領著眾人向著東海島的其他地方走去。
到了東海島的其他區域,遇到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主要是一些不同年齡段的弟子。
他們往往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者互相切磋學習、交流經驗,或者談經論道、直抒胸臆。
總之,到了這些地方,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由於三大門派的弟子衣著不同,首次在東海派亮相,又個個不凡,俊男靚女不少,故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大家開始撇下自己的事兒,滿懷著好奇心,前來圍觀。
尤其是到了中間區域的比武場,由於人數眾多,圍觀的人群基本上將三大門派的弟子包圍了起來。
好在三大門派的弟子作為各大門派的佼佼者,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所以並沒有受到別人的影響,顯得很從容。
比武場是一處非常大的平地,大到很難從一側望到對側的盡頭,眾人走了足足一個時辰,也才走到比武場的中央。
此時,前來圍觀的人群已經達到了千數,而且個個看上去都很年輕。
由此可以看出東海派的底蘊,不愧是五大門派之一。
圍觀人群都在議論紛紛,他們談論最多的無非就少數幾個人,如封雪晴、薑妱、貝思思、許冰如、郭牧、衛之謙、丁煌等。
因為他們當中,女的美若天仙,男的英俊瀟灑,就連氣質,也是常人難及。
是人往往都會被美好的東西所吸引,就連修仙之人也不例外,更何況是一些修為尚淺的年輕弟子。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眼看就要將眾人的道路給堵住了。
正在這時,一道雄厚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不好好修練,卻圍在別人身邊轉,別人是長有三頭六臂不成?”
話音落下,一道聲音如同流星劃落,降落在眾人的麵前。
隻見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名老者,最有特點的當屬他的胡須,一半黑一半白,涇渭分明。
“參見徐長老!”
見到此人,東海派所有的弟子均躬身行禮道。
誠如他們所稱呼的那般,他正是東海派的大長老,名喚徐煥庭,地位之高,僅次於掌門。
徐煥庭來到此處後,目光落在了三大門派的弟子身上,隨後說道:“老夫看來看去,他們也沒有長三頭六臂嘛。”
聞聽此言,東海派一眾弟子都啞口無言,隨後乖乖地散去。
因為圍觀人群的離去,眾人感覺一下子輕鬆不少。
歐陽鉞上前一步說道:“啟稟徐長老,弟子是奉師傅之命,帶三大門派的弟子熟悉周圍的環境。”
徐煥庭點了點頭,“此事我已經知曉,你們去吧。”
歐陽鉞躬了一下身,領著眾人退下。
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徐煥庭不禁感歎道:“三大門派的弟子當中,確實有幾個不俗的,看來這次修仙大會,有好戲看了。”
留下這句話後,徐煥庭身影一動,即刻消失在原地。
因為徐煥庭的出現,東海派的弟子再也不敢圍上來,頂多是遠遠的觀望,如此倒給眾人省了不少的麻煩。
歐陽鉞一邊走一邊介紹道:“這個地方就是我們東海派的比武場,不日將要舉行的修仙大會,地點就在這裏……”
談笑間,眾人來到一處巨型的石碑麵前。
石碑呈長方形,上麵掛著數十塊一模一樣的木製名牌,隻是每一個名牌上都是空白的,沒有留下任何字跡。
郭牧細細數了一下,合計有五十塊,正好與參加比武的五大門派弟子的數量相等。
歐陽鉞指著這些名牌說道:“諸位,想必你們已經猜到了,這名牌乃是特意為參與修仙大會的五十名弟子準備的,便於統一安排,現在大家可以在名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了。”
話罷,歐陽鉞作出表率,手指朝著一塊名牌輕輕一點,名牌自動從石碑上飛到了他的手裏。
隨後,他調動靈力,在名牌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做好這一步,他再將手中的名牌輕輕一擲,名牌又回到原先的位置。
繼歐陽鉞之後,其他幾名東海派的弟子都用相同的方法在名牌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東海派的弟子都這麽做了,其他門派的弟子也都不再遲疑,紛紛從石碑上取下一塊名牌,開始刻字。
薑妱拿到名牌之後,腦子裏靈光一閃,沒有著急刻下自己的名字,而是走到郭牧的麵前,小聲說道:“牧哥哥,我有一個主意。”
郭牧好奇地問道:“什麽主意?”
薑妱笑了笑,旋即將手中的名牌展示在郭牧的麵前,回道:“我在名牌上刻上你的名字,你在名牌上刻上我的名字,如此,我們就能得到來自彼此的祝福。”
原來是這麽一件芝麻綠豆般的小事,郭牧當然不會拒絕,便點了一下頭,滿足了薑妱的小心思。
如此,兩人都在名牌上刻上了對方的名字,並將其放在了石碑上。
待所有人都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後,眾人望著這石碑上的名牌,神情都有些激動。
能夠在這石碑上留下大名的人,注定會受到其他弟子的瞻仰。
當然,他們並不滿足於此,無不希望能夠在這修仙大會上展嶄露頭角,以獲得更高的名次。
接下來,歐陽鉞帶著眾人去了其他地方,讓眾人領略到了東海島的與眾不同之處。
眾人也玩得忘乎所以,算是在大會之前的心理減壓吧。
直到晚上,眾人才回到各自的房間裏。
由於薑妱玩了一天,感覺很累,倒頭就睡下了,早已忘記子時的約定。
所以衛之謙就算等一個晚上,也不會等到薑妱的到來。
……
東海島上有一座宮殿,上麵刻有“藥師宮”三個大字,隻要一進入其中,便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顯然是製丹煉藥的地方。
夜半之時,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從一間密室裏退了出來,正好與守候在門口的田秋鈴撞個正著。
見到這名老者,田秋鈴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伍爺爺,裏麵的人怎麽樣了?”
被田秋鈴稱作伍爺爺的正是掌管這藥師宮的宮主,名喚伍太遲,也是東海派的太上長老,可以算作是東海派醫術最高者。
他歎了一口氣,回道:“丫頭,你應該知道,除了天魂融血丹,再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他失去的手臂再長出來。”
既然連醫術最高的伍太遲都這般說,田秋鈴隻好認了,神色有些沮喪。
這落在伍太遲的眼裏,頗為驚訝,不禁問道:“丫頭,看你很關心他的樣子,莫非……”
田秋鈴當即搖頭道:“哪有的事兒,隻是因為他的手臂是因我而斷的,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為此負責。”
此話一出,伍太遲忍不住笑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你這丫頭怎麽變得這般懂事了。”
田秋鈴撒嬌道:“伍爺爺,人是會變的嘛,我現在長大了,自然懂事多了。”
伍太遲摸著自己的胡須,顯得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這時,田秋鈴問起了正事,“伍爺爺,要煉製天魂融血丹,真的需要龍血芝嗎?”
“那是當然。”
“可是師傅已經派出去了不少的人去尋找龍血芝,至今沒有消息,難道這龍血芝真的這麽難找嗎?”
“不錯,龍血芝一般生長在極陰之處,而且生長的地方一定要有鮮血灌溉,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本來就很難,就算滿足了這兩個條件,要長出龍血芝出來,更是難上加難。”
光聽對方這麽一說,田秋鈴就皺起了眉頭,但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於是,她做出了一個決定,便拜別了伍太遲,離開了藥師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