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關係精進
眾人聽了薑妱的話,神色都出現了異樣。
五大門派一向同氣連枝,萬不可能為了一點小事就大打出手。
眾人紛紛從自己的坐騎上跳了下來,緩步走到薑妱的身邊。
這時,郭牧也上前,與薑妱站在一起。
原先騎著吊睛白虎的青年男子即刻露出了一張笑臉,向薑妱和郭牧拱手道:“原來二位是中州派的弟子,幸會幸會,誠如姑娘所言,我等確實是南荒派的弟子,隻是見諸位的穿著打扮,不像是中州派的弟子,你們要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呢?”
薑妱回道:“此事簡單,誰都知道,我們中州派最擅長的就是禦劍之術,讓我牧哥哥為你們表演一番,不就可以了。”
說到這,薑妱轉而看向郭牧,臉上浮現出調皮的笑容。
郭牧知道,這丫頭定是想要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出風頭,可郭牧偏偏不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
然而,麵對眾人灼灼的目光,郭牧騎虎難下,看來隻能露一手了。
他想來自己的誅邪神劍不能隨便召出,目光盯上一旁的大樹,便縱身一躍,跳到了大樹上,隨後輕輕掰下一根樹枝。
對眾人說道:“好吧,我現在以這樹枝代劍,在諸位麵前獻醜了。”
話罷,郭牧將手中的樹枝輕輕擲向空中,隨即腳尖一點,身體淩空,落在了樹枝之上,施展起了禦劍術。
在空中繞了幾圈之後,郭牧身體下蹲,原本在他腳下的樹枝飛了起來,落在了他的手裏。
隨後,他右手緊握樹枝,在空中舞起了各種劍招,並發出數道靈力攻擊,擊打在了周圍的樹幹上,留下了一個個貫穿樹幹的孔洞。
最後,他將手中的樹枝擲了出去,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直接貫穿了一棵大樹,而這樹枝卻沒有絲毫的破損。
此時,郭牧停止了表演,緩緩降落在原先的位置。
除了薑妱,眾人都神情錯愕,心中更為郭牧的表現所震撼,僅僅是一根普通的樹枝落在郭牧的手裏,使出來如同利劍一般,倘若是真正的利劍,那威力豈不是更上一層樓。
通過郭牧的表演,南荒派的眾人不再對二人的身份表示質疑。
原先騎著吊睛白虎的青年男子笑嘻嘻地說道:“果真是中州派的弟子,在下衛之謙,她是我的小師妹貝思思……”
接下來,衛之謙一一向薑妱和郭牧介紹了南荒派眾人。
出於禮貌,郭牧也自曝了自己的姓名,連帶著把薑妱的名諱也告訴了眾人。
聽罷,衛之謙麵向薑妱,頗為驚訝地問道:“在下記得中州派的掌門也姓薑,不知道與薑姑娘是什麽關係?”
薑妱毫不掩飾地回道:“你口中的中州派掌門正是家父!”
得知此事,衛之謙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巧了!”
感歎之餘,他將一旁的貝思思拉了過來,繼續說道:“所謂不打不相識,小師妹乃家師的獨女,而家師正是南荒派的掌門,與薑掌門可是至交好友。這次外出之時,家師再三叮囑,若是遇到中州派的薑小姐,定要好好結識一番。”
在薑妱的印象中,好像確實聽其父親提過南荒派掌門貝晴空是他的至交好友,不曾想今日倒誤打誤撞地碰上了她的女兒,還與她打了一架。
想及此,薑妱的目光落在了貝思思的身上,而貝思思也正看著她,兩人的臉上都有些詫異。
“既是薑世伯的女兒,那我就看在薑世伯的麵上,不與你計較了。”貝思思率先對薑妱說道。
薑妱咳嗽了一聲,反正與對方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便回了一句相似的話,“我也看在貝世叔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了。”
如此,兩人表麵上達成和解,眾人看在眼裏,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這就對了嘛,兩位掌門肯定也是希望你們能夠和睦相處,甚至成為十分要好的朋友,我有一種預感,一定會有那麽一天的。”衛之謙說完這句話時,目光轉向一旁的薑妱,眼神中有些熾熱。
之後,南荒派眾人邀請郭牧和薑妱同行,反正大家的目的地是一致的,二人沒有拒絕。
就這樣,十二人一同向著東海方向趕路。
由於薑妱和貝思思的性格有著幾分相似,一路相處下來,她們的關係確實精進了不少,如同親生姐妹一般,幾乎發展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這是所有人喜聞樂見的,尤其是衛之謙,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對待薑妱十分上心,一路上噓寒問暖,讓貝思思都有些眼紅。
後來,貝思思親自向衛之謙求證才得知,原來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得從十八年前說起,當時薑雲騰和貝晴空的夫人都同時懷上了身孕,由於薑雲騰和貝晴空關係要好,故而突發奇思妙想,約定兩家日後若生得一男一女,便就此結為親家。
隻是事與願違,兩家都生了一個女兒,親家因此結不成了,薑雲騰便漸漸將這件事淡忘了。
而貝晴空一直心心念念著這件事,故而收了他的徒弟衛之謙為義子,希望衛之謙能夠完成他的願望。
為此,在衛之謙還小的時候,他就將這件事告訴了衛之謙,並從小給他灌輸了將來要迎娶薑妱為妻的觀念。
所以才有了現在,衛之謙看待薑妱就如同看待自己的媳婦一般,尤其見到薑妱生得美麗動人,更是心生歡喜。
在貝思思的再三逼問下,衛之謙掩藏不住,隻好將這件事和盤托出,當然他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眼下,貝思思與薑妱關係要好,衛之謙希望能夠借助貝思思的力量達償所願。
貝思思當然樂意見到薑妱和自己的大師兄在一起,便在這一日找上了薑妱,希望借機打探她的心思。
兩人相約坐在一塊石頭上,周圍再沒有了其他人。
薑妱看了貝思思一眼,問道:“思思,有什麽問題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說的?”
貝思思回道:“因為我要問你的是私人問題,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了。”
聞言,薑妱來了興致,“那你問吧!”
此時,貝思思反倒不好意思起來,猶豫半晌,才扭扭捏捏地問道:“阿妱,你的心裏可有喜歡的人?”
薑妱沒想到,對方拉自己來到這裏,竟是為了此事,她並不覺得這是一個秘密。
薑妱毫不猶豫地點了一下頭,“當然有了。”
得知這個答案,貝思思略感失望,進一步問道:“那你喜歡誰呀?”
“我喜歡我爹娘,喜歡牧哥哥,喜歡你……”
“停——”貝思思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及時打斷對方說下去,解釋道:“我所說的喜歡不是那樣的。”
對此,薑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都是喜歡,有什麽不一樣的?”
“當然了,喜歡分很多種,比如說你對父母的喜歡是親情,你對我的喜歡是友情,我想要知道的是有關男女之情的喜歡。”
“什麽是有關男女之情的喜歡?”薑妱當即問了出來。
這話把貝思思難住了,她一時語塞,隔了半晌才回道:“我又沒有經曆過,當然不知道了。”
說到這,貝思思神色轉喜,“你跟我一樣不知道男女之情,說明你就沒有真正喜歡的人。”
薑妱滿心疑惑地點了一下頭,“可能是吧。”
得到這個回複,貝思思高興得跳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大師兄有機會了。”
見到貝思思的反常舉動,薑妱更是疑惑,問道:“思思,你為什麽這麽高興?”
貝思思暫時還不能將衛之謙喜歡她的事兒說出來,故回道:“沒什麽,我隻是想到一件開心的事兒。”
“什麽開心的事兒?”薑妱也站了起來,向貝思思打聽到。
貝思思向對方招了一下手,“你靠過來,我就告訴你。”
薑妱老老實實地把耳朵湊了過去,不曾想對方非但沒有告訴她答案,而是雙手突然插在了她的腋下,開始撓起癢來。
薑妱以前從來沒有被撓癢過,故十分的敏感,一下子笑容不止,開始躲著貝思思。
貝思思卻對她窮追不舍,無奈之下,薑妱隻好展開反擊。
如此,兩人的笑聲充斥著這片天空,其樂融融。
事後,貝思思自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衛之謙,衛之謙高興之餘,便可以更加明目張膽地對薑妱好。
薑妱就屬於那種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人,別人若是對她好一點,她就招架不住了,就如同對待當初的嚴水寒一般。
就這樣,薑妱與衛之謙的關係也是一日好過一日,隻是兩人的心思大有不同。
雖然與薑妱的關係得到了升華,然衛之謙卻始終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發現,薑妱對郭牧似乎有一種獨特的依賴之情,無論自己如何努力,也很難取代郭牧在薑妱心中的地位。
起初,衛之謙認為薑妱隻是把郭牧當中兄長對待,可隨著相處的時間越長,衛之謙越發地覺得,薑妱對郭牧的感情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但是,他又無法確認這是否就是愛情,隻能待以後用時間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