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副隊長很沉穩地問道：“張女士，您說的是氣話還是實事求是”。
張豔母親急忙為張豔開脫：“不，不，不，警察同誌，豔子隻是心口的怒火才這樣說的，你別當真了。”又轉向張豔：“豔子，你說是不是，你的事情是屬於家暴，跟周強中毒是不關聯的，你別氣急了胡說八道。”
李隊長看著這對母女，他沒有多說話，因為現在要開口的也隻有她們母女自己了。
“抱歉！我剛剛太激動了。”張豔情緒平複了下來。
“他出了事情我是真的很傷心，可是剛剛你們又提到了以前的事，說實話這確實是我的陰影。警察同誌，請你們諒解。”
李隊長十指交叉：“放心！我們講的是證據，不過，我有個問題很好奇？怎麽外界人的眼裏你們夫妻是很恩愛的一對，但事實確實這樣！”
張豔無奈地撤出一絲笑容：“隻能怪周強的表麵功夫做的太好了，如果我不配合他，說不定我會被他打死。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警察遲早會調查出我們夫妻真正的關係，不過沒想到這麽快。”
小張在一旁接上說道：“張女士，其實你可以早點報案的，現在政府對家庭暴力這方麵管的相當嚴。”
“是啊！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我和他的關係太複雜了，隻能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
張豔和小張對話的時候，李隊長感受到了張豔眼裏的絕望，這個女人在男人死後應該徹底脫離了。
李隊長問道：“張女士，那你還知道周強有什麽住的地方嗎？”
張豔搖頭：“應該沒有，有我也不知道，他也不會跟我說的。”
李隊長起身：“好，知道了！今天就先這樣，我們再聯係。”
張豔急忙說道：“好，我們送送你們！”
……
出了門坐到了警車裏，小張感覺到自己有點糊塗。
“隊長，不會是你讓白國良打電話讓張豔去廠裏收拾東西的吧！”
李隊長用還不錯的眼神看著小張：“嗯，能想到了，還不錯。”
小張結結巴巴：“不，不是，這，這為什麽呢？你是懷疑他老婆是凶手？”
“還記得昨天的筆錄，你問我為什麽隻問了她們幾個問題，就讓她們回去了？”
小張：“對啊！那為什麽？”
李副隊長：“因為昨天的白國良說他們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說他很疼他老婆，而當問道張豔的時候她說他們老夫老妻了當然好，可是她卻對自己丈夫工作上的事情一無所知，還為自己找了借口。所以當我提出說讓她們回去休息的時候，她的眼裏竟然有了一絲僥幸。在今天上午你們調查完了加工廠和小區的時候，我就已經跟白國良說了，讓他下午的時候打電話讓張豔去收拾周強的東西。聽你電話裏說小區裏的人對他們夫妻二人的評價後，這就讓我更加肯定了這對夫妻肯定不一般”。
小張聽完李隊長說的話後，驚呆了：“怪不得您是我的頭，我還一開始還在想怎麽我們一定要晚上去她們家，原來您都安排好了。”
“那您就怎麽知道這個白國良沒有問題的。”
李副隊長搖下窗戶，風吹了進來：“這也是對他的試探。”
“隊長，其實他老婆也真是夠可伶的，家庭暴力對她應該是揮之不去的噩夢了。”小張對張豔還是有些抱不平的。
“隊長，早知道，你都看在眼裏了，咱們早上去就得了，何必等傍晚去呢？”
李副隊長吹這風的頭發有些淩亂：“昨天一天她們的神經都是緊繃住了的，隻有等她們休息好了，人也放鬆了，再幫她們隔離開，結果你也知道了。張豔有一句和你的對話，你聽沒聽清楚？”
小張回憶剛剛他們的對話：“哪句？是不是她說要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
“對，你想想看她能怎麽解決，周強的外形你也看見了，五大三粗，一般人進不了他的身，可是張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是很有信心的，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還有在我說要離開了的時候，她那麽快速的起身送我們出去。如果真的想要為自己的丈夫找出真凶的話，不應該對配合我們，多幫我們想可疑的人或事。哪裏還需要我們那麽主動的問話，還問不出一個所以然？”
李副隊長把張豔的整個行為和態度都分析了一遍。
小張現在在開車，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要用崇拜的眼神多看一會兒自己的頭。
“隊長，這對母女老太太是真傷心，但是在得知自己的女兒被周強暴力的時候也真是恨他。就像你說的仔細想想，張豔的眼裏透露出來的不是不舍，是自我的欣慰。”
“可是，廠裏，家裏，我們都去過了都沒有發現汞的一點痕跡，張豔又平時不出門，基本就跟軟禁差不多，要說能出門的時候也是很周強一起出門的，所以這也不合理啊！”
小張提出的疑問，其實現在也是李副隊長想要知道的答案。
“這件事我也在想，這毒到底是怎麽下的呢？還是那麽長時間的投毒，他在廠裏待的時間是最長的，可是那個廠裏根本就不會加工化學類的東西的。這家裏吧！夫妻倆同處一室，要中毒也是倆個人一起中毒，不可能就周強一人中毒。”李副隊長陷入了沉思。
“頭，你說會不會是食物投毒？”
“我也有想過這種情況，不過這種量應該是需要很大的，水銀的味道是幹澀的，用量少的話，很快就會排便排尿出來的，對人體傷害不能會這麽大，如果用量多的話，除非周強沒有味覺。”
說完李副隊長看著小張：“你說他會不會沒有味覺。”
“這～，要不您讓陳法醫過來再驗驗！”小張給出了他的建議。
他話剛出口，李副隊長已經打了陳法醫的電話。
“喂！陳法醫你空嗎？昨天那件案子還有一處需要你驗證下，所以我們去那裏先等你。”
電話那頭：“你真能挑時間，我老婆剛回來，現在還沒消氣呢？行，我一會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