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王來電。
“喂!小王,你那邊有什麽新情況?”
“陳警官,我現在在黃忠義的另一處別院給盯著呢?隻是這個黃忠義也太反常了,這哪像兒子死了,倒像是自己退休了的節奏。正在院裏逗鳥呢?”
“還有呢?”
“還有就是進出了幾個人,然後他獨自一人待在那呢?”
“你能看清那些是什麽人,或者聽見他們的談話。”
小王停頓了會“太遠了沒聽清楚,大概是節哀之類的,不過那些人應該是他公司裏的人。”
“嗯,知道了,你注意隱蔽。我們隨時保持聯係。”
陳警官放下電話,準備去醫院。
“咚咚”敲門聲,門打開了是張岩。
“陳警官,錄像拿到了,但隻恢複了一部分。視屏裏出現了幾個穿黑衣服的人,架著林薇姿出去的,其餘的角度都不好恢複。”張岩說話的時候對自己有一絲失望。
陳警官看了張岩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心思了。
“沒事,能恢複一部分也可以了。這樣,你跟我一塊去趟醫院吧!”
“林薇姿醒啦!”
“嗯,老馬打電話過來的。”
“太好了,那我去開車。”
張岩像吃了糖的孩子一樣,大步流星的開車去了。
陳警官看著這些後輩們,平時不苟言笑的他,也忍不住嘴角上楊了。
其實陳警官也是個可憐的人,他老婆被他的一個仇家殺害了,雖然罪犯抓到了,但他失去了他的愛人。他自己也沒時間照顧孩子,就把孩子交給父母扶養,到現在也沒有再婚,整天浸泡在案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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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林薇姿
病床上躺著的是林薇姿,她腿上綁著石膏,對病房裏的人視若無睹。
老馬和陳警官出了病房門。
“你是不知道,這林薇姿醒來以後就跟木頭人一樣,你給她吃的喝的她都不吃,問她話她也不回答,再問幾次就直接閉眼睛了。”
說完老馬又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骨,這一晚對他這個年紀來說也是很辛苦。
陳警官又拿出一塊薄荷糖給了老馬。
“哦,謝謝!”老馬接過糖含在嘴裏。
“醫生檢查了怎麽說?”
“還是有些輕微腦震蕩,但主要的那林薇姿暫時還不開口。那人家有病還在醫院,你又不能逼她吧!我看我得在這熬幾天了。”
陳警官拍了拍老馬的肩膀:“老馬,你先去車裏躺一會,一會兒我讓張岩先在這看著,總不能我們自己先垮了。”
老馬想了想:“那好,我先躺會,有事讓張岩喊我上來。”
陳警官沒有直接回病房,而是去了樓下的超市買了一盒果盒。
返回到病房門口時,陳警官又看了看手表上午十點了。案子要不再有進展局裏也肯定會施壓,畢竟這起案件帶來的輿論很多。
病房內林薇姿閉著眼睛像似在休息,陳警官把水果放在了床頭。
“吃點水果吧!不然你這樣下去身體承受不了的。”
聽陳警官說完,林薇姿眼都沒有睜開。
陳警官應該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
“黃康的死,你應該知道了吧!我們也是這起案件的辦案者,希望林小姐能配合我們,不然有些證據會對你不利。”
林薇姿睜開了空洞的雙眼“他的死跟我沒有關係,我們二個月前就離婚了。”
離婚了,這個倒是讓陳警官和在場的張岩沒有想到,兩人對望了一下。
“林女士,那為何你們家的保姆曉曉說你前幾天還回過黃家,還把另一個保姆給放假回去了?”
“哼!她倒是長了一張巧嘴。”林薇姿抬頭正眼看了一下陳警官。
“麻煩你找護工喂我吃水果。”
林薇姿這樣說讓陳警官已經知道,她願意配合他們了,畢竟誰願意做凶手。
護工過來給林薇姿喂了一些吃的,她也沒吃多少就讓護工出去了。
“人不是我殺的,我自己差點都被人撞死了。”
“怎麽說?”
“昨天在夜店裏我被幾個人攔住了去路,說要帶我去酒店,我害怕之下就跑出了夜店,一直跑到馬路上被人撞倒。”
“那黃康的死,你應該清楚吧!為什麽我們打你電話你關機了。”
林薇姿頭一歪:“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再和他扯上什麽關係。”
“林女士,我們辦案也隻是秉公執法,找出真凶。而你出的車禍自己也應該覺得不會是巧合,還有曉曉的口供還是跟你有聯係的,所以如果你想洗脫嫌疑,我想你應該配合我們調查。”
陳警官不緊不慢地說出關聯事件,他想看林薇姿的反應。
“我以為隻要跟他離了婚就解脫了,可還是要被他們給卷進去。說實話知道他死的時候,我就覺得我應該去慶祝的。”
“聽他們叫你陳警官是吧!”
“是,你可以這樣叫我。”
接著林薇姿說道:“我昨天一下午都在美容院做保養,你可以去問那邊的技師,店裏也有監控你們去看。”
陳警官微微點頭:“嗯好,我們待會會派人去取證的”
“那能跟我們談談這個曉曉是什麽情況嗎?”
陳警官說道曉曉的時候,林薇姿眼裏明顯的流入出了恨意。
“那個女人跟黃忠義一路貨色……………”
張岩負責記筆錄的紙一頁頁的記錄著林薇姿的言語,筆錄還在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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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拿著林薇姿的筆錄,陳警官從口袋裏掏出了顆薄荷糖,還給了一塊張岩。
來到車前敲了敲車窗“老馬,可以醒醒了。”
老馬聽見敲窗聲,一個機靈直起身子。
老馬紅著雙眼:“怎麽了?那女的發生什麽事了?”
張岩拿起他的筆錄本“看,這是啥?”
“那女的都說了?這麽快,老陳有你的,使美男計了吧!”老馬看著筆錄高興壞了,隨口說了句玩笑話。
“別胡說,那女的說不說隻是早晚的事情,我來的時候隻不過剛好她想配合。”
陳警官低頭看了看手表都快十二點了。
“張岩,你打個電話給小梅他們,問他們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嗎?我跟老馬得再找一下醫生。”
老馬紅著眼睛“啥?醫生不都說了麽,那女的基本沒什麽了,就綁幾天石膏。”
陳警官扶了扶帽子:“我想看另外一個人的。”
張岩,老馬異口同聲:“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