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剝離
而就在一瞬間,那符炎才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般,就著一瞬間,就將手撐住在了冰棺之上,回頭就張望著適公和林昊兩個人,隻見的一刻,那符炎就如同魔怔了一般的就伸出了手,指著林昊就說道。
“既然適公這麽配合我——那不如,就再幫我一個幫吧,他——還是適公你來下手的比較好吧。”
此時符炎略帶侵略的話,一頓的就讓林昊的眼眸一緊,林昊的猜測果然是真的,其實在方才,林昊見著符炎就雙手捧著幻翎的時候,心下就已經知道了這符炎弄的什麽幺蛾子,在古籍中有記載,這幻翎,雖然是天下排名第一的法器,但是說白了,也是這天下最最養人魂魄的法器。
那幻翎不再是用於血雨腥風之中,而是像一個傳說一樣的存在,而代替的便就是那一份的“長生不老,”或者是“起死回生。”
其實林昊特別明白符炎的心思,而就在符炎得到了幻翎的下一步,也就是符炎想到的林昊身體裏麵的三華拜月令的功法之中存放著唐盈盈的最後的一縷神識,隻要得到了這一縷的神識,而如今又加上了昔日天下第一法器的加持,這唐盈盈醒過來的幾率,就會大大的增加。
而就此時,林昊可見的就看著符炎伸手指向了自己,而就在林昊還沒有好好的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林昊卻已然也是被一直站在柱子兩旁的人給開了鎖拷,幾頓的就被拉扯了到了大殿的正中間,那冰棺的一旁,而在林昊的身邊,就是站在一旁,有了些許邪魅的符炎。
“符炎,你想幹什麽——這關林昊什麽事情!”
此時就在眾人還是一頭霧水的時候,那在一旁一直靜觀其變的冰若雪卻是慌亂了神,要知道,在冰若雪這裏,一直是沒有什麽事情比林昊還重要的,在之前,那符戰就漏風似的對著自己說著今天要發生的事情。
那“生祭招魂”四個字可是一直就縈繞在了自己的新心頭,久久的都沒有平靜下來,而如今,冰若雪隻見的林昊就被一群人拉了出去,心下那本來就不平靜的地方,就冉冉的有了一股的寒意。
而就在此時,那符炎似乎也是被冰若雪的一同發問惹的笑了幾分,他沒有第一時間回複冰若雪的問題,隻是微微的側頭,就看著站在他身邊的林昊,就悠悠的問道。
“怎麽——你沒有告訴那個姑娘,這兒躺著的是你的母親?還是說——你沒有告訴她,救治你母親的唯一辦法,就是剝離你三華的拜月令功法?”
符炎這等子看戲一般的語氣,到底是讓林昊沒有任何的興趣回應,頃刻之間,林昊也隻能微微的扭頭,看著冰若雪的方向,也沒有說上隻言片語,跟沒有任何的點頭示意,隻是一瞬間,那林昊就扭頭,看向了正前方的適公。
的確——剝離這件事情,這天下,恐怕除了適公,這符炎到底也是不會再放心其他人來做了吧——因為符炎知道,唐盈盈對於適公來說,對於林昊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尤其是適公,當年那直擊心口的疼痛和愧疚,在今日,無非就是一種解脫。
“剝離拜月令功法——他可能會死,你覺得,到時候唐盈盈看到自己是因為自己的兒子送了命才救回了她,你覺得——她會獨活?”
適公幾步路的就走到了林昊和符炎的身前,適公深知這是符炎的心口一大病,其實適公一直知道這符炎一直藏匿這唐盈盈在玄冰的棺槨裏麵,也知道,如今著一切都是符炎等到了好十幾年的。
“周適——你就會拿這件事來壓我,哪有如何?隻要她能醒過來,別說是她的兒子了,就算是她的整個家族,我都會一一的覆滅以求她蘇醒過來。”
符炎這算是鐵了心了,隻見的那符炎話音剛剛落下,他就衝著適公的方向,就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手,可還沒有等到眾人有所反應的時候,那林昊就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寒歡一旁的人,就高高的舉著長劍,抵住在了寒歡的脖子上。
“符炎——!”
“周適——怎麽,兩個徒弟,你是救呢,還是不救呢。”
此時符炎的聲音拖的有些長,一時間,就像是一個暗號一樣,這聲音隻要是一刻沒有停下來,那這架子寒歡脖頸上的長劍就像是慢慢的滑動一樣,很快,林昊和適公就眼見著在寒歡的抵住長劍的地方,被劃出了一道的血痕。
“符炎——你——”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剝離拜月令,你不要動寒歡——也不要動他們任何一個人。”
林昊一頓的就打斷了適公的話,脫口口出就是符炎那一直都想要的答案,一時間,那適公就被林昊的聲響打斷了,聲音戛然而止,而符炎的手也慢慢的放下,一直到了符炎的手耷拉在了底下,那架在寒歡脖頸上的長劍,才慢慢的收了回去。
“那就開始吧——”
符炎此時笑的有些邪乎,他根本不在乎林昊最後到底是生還是死,如今他矚目的就隻有睡在那冰棺裏麵的人,那是他守護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多年的人啊。
此時,林昊被符炎一頓的推搡就推到了在了那冰棺的一邊,林昊可見的低頭,就看見了在那冰棺裏麵,睡這的人。
那人身穿一件淡紫色的衣服,雙手交疊就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中間,眉眼雖然還是林昊記憶裏麵的那個樣子,但更多的,林昊隻覺得那人的鬢角,都好像有了白發——十多年都過去了,林昊今日終於見到了她。
“母親——”
林昊此時伸出手就搭在了那冰棺上,嘴上也喃喃的喊了兩句,可是就在此時,那符炎就招呼著人,抬來了一個桌子放在了那冰棺的一邊,而後,那一行人就推開了冰棺的蓋子,幾頓的,就將林昊摁住,綁在了那桌上。
“適公——請吧,您的功法,我放心。”
此時林昊側著頭,就隻能看見冰棺裏麵,躺著的一個人的人形,林昊沒有反抗,隻是扭頭就目不轉睛的望著裏麵的有些模糊的身影——他到底是沒有想到,原來,自己竟然會是以這一個的一個方式,麵見自己的母親。
“林昊——”
“師父,動手吧——為了我,也為了他們,這是我應該做的。”
林昊打斷了適公的說話,隻是微微的笑著,就看著適公,這本來就是應該是林昊要承擔的責任——當時在拜月令之下,是母親的神識保護了自己,而如今,輪到自己保護自己的母親了——哪怕,可能會死。
“林昊——你,可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