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 我們去神都!
對於神藏境強者而言,穿越空間,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虛空扭曲,徐逸和白衣一步邁出,眨眼就回到了王府。
眼前有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子,手裡正拿著一個裝滿草藥的篩子,看清徐逸和白衣的身影后,手一抖,篩子就往地上掉去。
白衣素手一抬,那還未落地的篩子就穩穩停在了半空,又彷彿被什麼牽引一般,放在了石桌上。
徐逸對女子微微一笑:「千素,好久不見。」
「我……」
千素的表情顯得很獃滯,緊接著就微微欠身,表情複雜的右拳抵心:「拜見我王,拜見夫人!」
「咱們之間客氣什麼?」
白衣溫婉的笑,上前兩步,將千素攙扶起來,微笑道:「這一走就是十年,這些年多虧了你和紅葉他們照顧滾滾。」
千素渾身一顫。
或許是心念滾滾,所以白衣並未察覺到千素的異常,微笑道:「滾滾呢?這個時候他肯定在學校吧?時間過得真快,按年齡算,他該上小學六年級了……」
說著,白衣眼眶便泛起了紅:「我這個當媽媽的,對不起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怪我缺席了他的童年……」
「對不起!」
千素突然就跪了下去。
白衣愕然中,千素朝著徐逸和白衣磕了個頭,眼睛瞬間奪眶而出:「對不起我王,對不起夫人,我……我……對不起……」
「怎麼了?」
徐逸連忙問道:「發生了什麼?」
白衣也反應過來,緊張問道:「滾滾呢?」
「對不起……」
千素痛苦得泣不成聲:「滾……滾滾……滾……」
白衣一把將千素拉起,雙手握住她的手腕:「滾滾到底怎麼了?」
「我……」
千素眼中泛起痛苦之色,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
徐逸一步上前,大手按在白衣的手臂上:「收手!」
白衣觸電一樣,連忙鬆開千素的手腕,又拉起她的長袖,便看到千素的兩隻手手腕都已經泛著黑紫色。
「對不起……」
白衣道歉時,翻手間,金針顯露,朝著千素的兩隻手腕刺了下去。
兩個呼吸,千素的手腕就恢復了白嫩,一點淤血都沒有留下。
「對不起……滾滾……失蹤了……」
千素哭著開口時,白衣只覺得眼前一黑,踉蹌後仰,徐逸連忙環住她的腰,面容凝重的問千素:「滾滾失蹤了?發生了什麼?什麼時候失蹤的?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訴我!」
雖然徐逸強行壓制,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可千素依舊聽得出徐逸那隱藏在平靜下的顫抖。
千素又跪了下去:「紅葉跟雨旋迴來之後……」
徐逸心在滴血。
千素說完之後,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在想什麼。
一片混沌。
有濃烈的殺意在升騰,但卻找不到發泄的對象。
怪誰呢?
怪紅葉她們嗎?
怪滾滾嗎?
還是怪那些已經被斬殺乾淨的惡霸混子?
亦或者高呼救命的百姓?
白衣渾身顫抖,宛如墜入冰窖一般,淚水早就已經迷了眼。
徐逸的手都被她掐出了血痕。
「沒事,我能找到他!」
白衣開口時起身,卻眼前一黑,又差點暈過去。
滿心痛苦,滿心悔恨,滿心凄涼。
那可愛的滾滾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無論實力多強,面對自己的孩子,始終只是一個平凡的母親。
那種糾結的心情,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白衣勉強鎮定心神,開始施展血脈尋蹤法。
在白衣的腦海中,一個個光點呈現。
有一個光點在極地冰原,其餘的,全都在神國神都。
極地冰原那個,必然是白玄機無疑,剩下的……
白衣側頭對徐逸道:「我們去神都。」
徐逸深吸一口氣:「滾滾在神都嗎?」
「除了白玄機之外,其他同宗同源的血脈,都在神都。」
白衣說這話的時候,有濃濃的殺意浮現。
這殺意,並不比徐逸的修羅殺念弱分毫。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在這個時候,白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白玉京將滾滾帶去了神都,以此作為要挾她和徐逸的籌碼。
若真是這樣,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滅了神都!
任何人敢對她兒子不利,都要死!必須死!
挫骨揚灰!
「走。」
徐逸沒多說什麼,僅僅一個走字,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身為一個父親,為了救自己的孩子,舉世為敵,又有何妨?
「我……」
沒等千素開口,徐逸和白衣已經踏入虛空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回來過。
千素顫抖著手拿出通訊圓球,想要跟海東青聯繫,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其他,一不小心,圓球碎了。
「龍軍師!對,找龍軍師!」
千素瘋了似的,朝著王府外跑去。
神國。
神都。
偌大皇宮,在夕陽的照耀下,宛如絕世的畫卷,滿是威嚴。
白玉京正盤膝閉目,猛的睜開了眼。
下一秒,他出現在神都上空,雙手背負身後,白色帝袍獵獵作響。
眼前,虛空扭曲,徐逸和白衣一步踏出。
這剎那,神都的天空,就被渲染成了血色,深沉而厚重,帶給人無比壓抑的氣息。
白玉京瞳孔微微一縮,又逐漸的放鬆下來。
同一時間,五道身影同時出現在白玉京身後,靜默而立。
徐逸面無表情:「白玉京!」
白玉京嘴角微勾:「徐牧天。」
白衣已經將天神劍握在了手中,頭頂天神劍意,磅礴至極。
狂風席捲,虛空似乎都在被莫測的能量拉扯,即將撕裂。
三聖上人等神藏境強者,齊齊大驚失色。
白衣帶給他們十分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們內心竟情不自禁的衍生出畏懼心理。
還未開戰,就已經畏懼。
這一戰……
五人彼此看去,眼中凝重萬分。
將是一場惡戰。
白玉京道:「修羅是無法踏入神藏境的,你居然能入神藏,倒是讓人分外好奇。」
「白玉京!」
白衣尖嘯:「把兒子還給我!」
白玉京這才看向白衣,眉頭微皺:「白衣,你說什麼?」
「別裝蒜!把兒子還給我!」
白衣在發顫。
她已經快要瘋了。
內心的自責和悔恨,以及痛苦和恐慌,快要將她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