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掉包
麵對跟前封湛提出的問話時,雲川依舊是畢恭畢敬的行禮作揖。
“回瑞王爺的話,此番是屬下有了新的發現,在距離玉門關十裏之外,屬下派出去的幾個士兵回來通稟,又是說發現了蠻族的下落。”
雲川滿臉認真的說出這番話,亦是讓封湛有些驚詫的。
蠻族竟是會突然靠近玉門關,且是隻剩下十裏的距離,恐怕這場惡戰,是越來越近了。
稍作停頓了片刻,封湛沉沉的斂了斂眼眸,他再次抬起眼眸看向跟前的雲川時,隻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應允下來,“本王知道了。”
雖說封湛現如今的態度看起來比較淡漠,可雲川從來都很清楚,封湛也斷然不可能會對此事不管不顧的,又或者是任由他們隨意進犯。
以致於在此時此刻,雲川並未多說,隻是恭敬的行禮退下。
先前前來給封湛送書信的士兵沿途遭受了不少的追殺,他是使了千方百計,才能夠抵達玉門關。
他隔著大老遠的距離,就看到了不遠處來回巡視著的雲川,這人便是當即匆匆忙忙的上前去,又是將自己此番特意帶來的書信遞給雲川。
與此同時,這人方才是抱拳作揖的行禮道。
“小的見過雲川大人。”
雲川自然是認得書信來往的人,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過這人現如今竟然如此狼狽不堪的,可仔仔細細的回想起來,他們屬實是有很長的時間不曾得到京都城寄過來的書信。
“你這是怎麽了?沿途中可是遭遇了什麽?”
聽到了雲川提出的問話時,士兵當即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與此同時,他隻是將自己沿途中所受到的刺殺和一味地追殺盡數道來,“回雲川大人的話,此番是小的在沿途中被人一路追殺,小的的確是躲避了良久的時日,才能夠在現如今依舊是將書信送到您的手上。”
送書信的士兵慘遭刺殺?
這種事情自然是雲川以前聞所未聞的事情,僅僅是想到了這一切的時候,雲川難免是覺得這件事情是越發的可疑了起來。
可到底是誰在暗中用這種計謀做出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事情?
雲川一時間是怎麽都想不清楚的,他緊皺著眉頭,此時此刻僅僅是看了一眼手中的書信。
考慮到封湛從來都是在牽掛著京都城中的沈婃時,雲川還是隨意的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跟前的士兵,同他作答時著實是比較敷衍的。
“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先去歇息一晚吧,明日再給你安排其他的事情去做。”
聽到這話時,士兵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他現如今能夠安然無恙的抵達玉門關,他已經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待這人離開以後,雲川還是拿著書信匆匆前去見封湛的,也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夠盡早的知曉皇上的囑托和用意。
當封湛收到信件的時候,他實在是沒忍住緊皺著眉頭。
他隨意的翻閱了其中的內容,隻覺得這一切都是越發的可疑了起來。
瞧著封湛緊皺著眉頭的模樣時,雲川難免是有些不知所以的,他先是伸出手去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再次看向跟前的封湛時,實在是沒忍住帶著些許困惑不解的口吻問道,“瑞王爺,您為何看到了這書信之後竟是會變得這般?可是書信中有了什麽比較難以解決的……”
還沒有等雲川將話說完,便是直接被封湛給打斷了。
“並非如此。”
封湛慢條斯理的伸出手指摩挲著信件中的宣紙,雖說這娟秀的字體像極了沈婃的字,可不管怎麽來說,封湛都很清楚沈婃的習慣。
以沈婃的脾性,她也斷然不可能會貿然的稱呼自己為郎君。
可偏偏是在這書信中,沈婃對他的稱呼卻是郎君的。
這般仔仔細細的考慮下來,封湛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這書信是被人掉包了。
一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封湛便是怎麽都猜測不出意圖想要掉包的人,到底是為何去做這一切。
更何況在書信中,有人冒充了皇上的態度和建議,讓封湛即刻撤兵回京的。
不論如何封湛都很清楚現如今的這種局勢,若是貿然撤兵回京的話,隻怕玉門關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守住的,再者是說,封湛很清楚蠻族的確是極其心狠手辣的。
這一戰的確是避免不了。
“有人冒充了婃兒與父皇的口吻書寫這一封信,為的便是能夠蠱惑本王率領士兵啟程回京。”
聽到了封湛說出這番話時,雲川當即是想到了一路上風塵仆仆的士兵。
他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拳頭,當即是流露出些許怒氣衝衝的的神色來。
“想來定是那個士兵出了問題的,瑞王爺,屬下這就去將那人帶過來見您。”
以前的雲川大多都是足夠冷靜的模樣,可不管怎麽來說,封湛也能夠理解雲川現下這種怒氣滿滿究竟是為何的,他隻是主動的伸出手去搭在雲川的肩膀上,順勢輕輕的拍打了兩下。
“想必那人也是無辜的。”
隻不過至今封湛都沒有辦法確定暗中書信此番的人究竟是誰,他也猜測不出那人的意圖為何。
“雲川,你此事你也不必繼續泄露出去的,待回京以後,本王會進一步的調查到底是誰在冒充父皇的口吻給本王下命令的。”
聽到了封湛說出的話時,雲川便是緩緩的鎮定下來。
他輕輕的點頭應允著,倒也是沒有繼續多說什麽的。
封湛不急不緩的將這一封書信展開,他實在是想不清楚,到底是誰特意下了這種命令,可那人真正的目的是什麽,封湛一時半會兒的確是沒有辦法能夠做出回答的。
“瑞王爺,那此番還要回信嗎?”
雲川特意說出這種話,無疑是有些顧慮的。
以前的封湛得到沈婃的書信,定是會在第一時間書信一封,也是當即是忍不住差遣人啟程回京將書信送到沈婃的手上,以此來表達封湛對沈婃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