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分文不值
這麽長的時間以來,小景從來都是處處關心緊張,且是顧慮著沈婃的身體情況。
可偏偏是因為小景一直都沒有辦法能夠毫不遮掩自己的感情,他也隻得盡可能的在書信中詢問起沈婃的現狀,卻是從來都不敢貿然的追問太多,生怕自己暴露了多日來隱瞞的情感。
“小景,反倒是你,看起來比起以前還要瘦了不少的。”
說著這話的同時,沈婃沒忍住伸出手搭在小景的肩膀上,她輕輕的拍打了兩下小景的肩膀,再次開口說話時,眉眼中盡是關切的意味,“小景,你也得多吃一些,斷然不能越發的消瘦了。”
小景向來都是沒什麽胃口的。
可現如今聽到了沈婃如此認真的說出的話時,小景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對著跟前的沈婃重重點了點頭的,那一張清秀俊朗的麵容中滿是堅定,“婃兒姐姐,往後我會多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也定是不會讓你太過於擔心顧慮的。”
話雖是如此,可小景心中的確是為之感覺到高興的。
畢竟不管怎麽來說,沈婃從來都沒有這般主動的關心起他的情況。
“如此甚好。”
沈婃輕輕的點了點頭,現如今倒也是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小景,現下就麻煩你照顧小四,我有些事情就先出去一趟。”
沈婃根本就沒有給小景做出回答的機會,她便是孤身一人匆匆忙忙的起身離開。
小景斷然是沒有想到過沈婃現如今會轉變至此的,他不由得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袖,可考慮到跟前的小四時,小景還是盡可能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小四,你一定要乖乖聽話。”
聽到了小景說出的話,小四又是沒忍住看了一眼沈婃離開時的方向。
他猶豫再三,還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應允下來,“小景哥哥,我會聽話的。”
此時此刻的瑞王府內。
董姝彤聽聞封湛回京都城的時候,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無疑是希望能夠盡快的見到封湛。
畢竟在董姝彤的眼中看來,封湛心中或多或少都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更何況董姝彤也不止一次的從中作梗,迫使沈婃根本就不願意繼續同封湛來往。
這般想著的同時,董姝彤又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隔著大老遠的距離,董姝彤就看到了騎著駿馬歸來的封湛,他依舊是一如既往的俊朗瀟灑,單單是看著封湛這副模樣的時候,董姝彤便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盡可能的平息著自己的情緒。
“董姝彤啊董姝彤,你可一定要保持著冷靜的。”
這般說著話的同時,董姝彤又是連連伸出手去拍打著自己的麵頰。
而一旁的丫鬟僅僅是暗中看了一眼董姝彤,從頭到尾都沒有多說什麽話的意思。
不僅僅是董姝彤注意到了回京來的封湛,而封湛自然也是看到了董姝彤的,他絲毫都沒遮掩的緊皺著眉頭,麵容中流露出些許煩躁的意味來。
隱隱約約的想到了什麽事情,封湛還是沒忍住轉過身去看了一眼身側的雲川,他緊皺著眉頭,又是當即開口質問著,“董姝彤怎麽會在這裏?”
麵對封湛提出的問話時,雲川實在是沒忍住伸出手去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他的確是封湛的心腹不錯,可不管怎麽來說,以前董姝彤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時,雲川也的確是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動董姝彤的。
後來雲川索性是根本就沒有繼續管顧有關於董姝彤的任何事情。
隻怕封湛離開京都城這麽長的時間裏麵,董姝彤早就已經將自己視作是當家主母的。
這般想著的同時,雲川不由得同跟前的封湛打著哈哈,“瑞王爺,屬下著實是沒有想到過這董夫人竟然會如此熱切主動的前來迎接您的。”
封湛冷冷的瞥了一眼跟前的雲川,他倒也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下了駿馬。
稍作停頓了片刻,封湛緩緩的舒了一口氣,盡可能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雲川,你先行退下吧。”
不管怎麽來說,這董姝彤依舊是需要由封湛解決的。
聽到了封湛吩咐的這番話時,雲川滿臉皆是驚詫至極的神色,可不管怎麽來說,這對於雲川而言無疑就是一種解脫的。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行禮應下,“是,屬下這就退下。”
待雲川離開以後,封湛不急不緩的抬起腳步走上前來。
“董夫人,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時,董姝彤隻覺得自己是春心萌動的。
她亦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是在不停的加快。
想到這些事情的同時,董姝彤的唇畔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臣妾見過瑞王爺,瑞王爺萬福金安。”
回想起封湛這段時日裏從來都是忙前忙後的,董姝彤還是沒忍住繼續上前去。
“瑞王爺,您是否覺得身子乏累,若是累的緊,就讓臣妾來給您按按肩膀吧?”
董姝彤特意提出這種話來,無疑是希望能夠借此機會能夠同封湛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可是在封湛的眼中看來,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繼續浪費時間和精力與董姝彤廢話太多的,更何況封湛也是擔心自己與董姝彤繼續不清不楚的,沈婃知曉此事以後心中定是會有所不快的。
“董姝彤,本王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接納你的,反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視作瑞王府的女主人,你難道就沒有覺得自己的舉止行為未免是太過於猖獗了嗎?”
封湛冷聲開口說出這話時,難免是讓董姝彤整個人都徹底的呆愣下來。
她不由得呆呆愣愣的看向跟前的封湛,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比較合適的。
畢竟在董姝彤的眼中看來,自己理應是能夠占據封湛心中的一席之地,而絕非是如同封湛所說的這種分文不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