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來因去果
封湛原以為自己回到王府以後，就能夠見到沈婃。
可封湛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待他重新回到王府，竟是連沈婃的影子都沒見到。
似乎是察覺到了封湛一直都是在注視著周圍的環境，雲川猶豫了良久，還是沒忍住抬起腳步走上前去，“屬下見過王爺。”
瞧著這主動湊過來的雲川。
封湛微微眯了眯眼眸，神情中多了些許冷淡，“沈婃人呢？”
在這種情況下，雲川略微不自然的伸出手去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停頓了良久，雲川還是恭敬的作答，“回王爺的話，沈姑娘今日先回去了。”
沈婃先回去了？
不論如何，這都理應是需要有一些名正言順的理由。
“她為何會突然想要先回去的？”
封湛漫不經心的開口詢問，表麵上看起來封湛的確是一副滿不在意的。
可實際上，封湛也的確是有些好奇沈婃為何會二話不說的就先行離開，甚至是都不曾見過他。
雲川的確是沒有什麽膽量能夠將今日的事情告知於封湛。
更何況董靈珠在瑞王府裏麵囂張跋扈的為所欲為，也從來都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隻不過因為封湛顧忌著董靈珠背後的人是穎妃的緣故，他才並沒有毫不猶豫的將董靈珠給趕出瑞王府。
見雲川的神情中都帶著些許躲閃的意味時，封湛便微微眯了眯眼眸。
在這種情況之下，封湛索性是直截了當的開口，“雲川，本王要聽實話。”
麵對封湛冷著一張臉的模樣，雲川自然是沒有辦法繼續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的，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看向跟前的封湛時，還是選擇將今日發生的情況盡數如實道來。
“回王爺的話，今日是董夫人與沈姑娘之間發生了一些爭執，故此，沈姑娘心中氣急才會選擇突然離開王府。”
當雲川說出這番話時，他沒忍住暗中偷偷的打量著跟前的封湛。
封湛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董靈珠竟然是能夠如此厚顏無恥的，他一直以來將董靈珠留在瑞王府，也從來都是不希望將董靈珠逼迫到絕路，可是董靈珠的一舉一動無疑是在破壞封湛與沈婃之間的關係。
隱隱約約的想到了什麽事情，封湛停下自己的腳步，順勢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身側站著的雲川身上，“雲川，你就沒有護著沈婃嗎？”
突然聽到了封湛提出的問話，雲川整個人都是有些尷尬的。
他先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是退後了兩步，“回王爺的話，一邊是董夫人，一邊是沈姑娘，屬下實在是不能偏向於任何一邊的，不然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了，恐怕會說的不太好聽。”
而且董靈珠從來都是一個特別能夠顛倒是非黑白的人。
一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雲川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索性是繼續說道。
“王爺，您……”
還沒有等雲川繼續把話說完，封湛便徑直抬起腳步，且是大步流星的離開。
看著封湛的背影漸漸消失不見了，雲川實在是沒忍住連連歎息了一口氣，他是不得不承認，或許沈婃在封湛的心裏麵是占據著最重要的地位。
封湛一路直接奔著董靈珠的庭院而去。
雪苑內，董靈珠正坐在庭院裏麵狠狠地痛罵著沈婃，而玉清則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替她揉捏著肩膀，“夫人，您也沒有必要繼續與那沈姑娘耿耿於懷的。”
聽到了玉清特意說出的話，董靈珠依舊是沒有辦法裝作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
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拳頭，眉眼中流露出的滿是狠意。
“我耿耿於懷？如果不是因為沈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勾搭瑞王爺的話，我才不可能會自降身份，同這種人浪費口舌。”
董靈珠說話時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是足以讓封湛聽清楚。
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許冷意，當即是直截了當的開口。
“什麽自降身份？什麽浪費口舌？”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便是現如今的這種情況。
董靈珠微微有些顫抖，可一想到封湛從來都是不知曉這件事情的真相，董靈珠還是希望能夠借此機會好好的詆毀沈婃一番。
更何況，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沈婃先動的手。
“王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原本還是咄咄逼人的董靈珠見到封湛回來了，整個人似乎是徹底轉變了一副態度和模樣的。
聽著董靈珠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來時，封湛隻覺得心裏麵是越發的煩躁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突突的太陽穴，眉眼中又是流露出些許不耐煩。
“董夫人，還請你看清楚現如今的局勢。”
封湛冷若冰霜的聲音響起來，的確是讓董靈珠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的。
即便是聽到了封湛毫不客氣的說出的這番話時，董靈珠依舊是從來都沒有怯懦的意思，她隻是輕輕的站起身來，又忍不住抬起腳步走上前一些。
董靈珠直接伸出手去扯了扯封湛的衣袖，帶著些許可憐巴巴的口吻開口。
“王爺，您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
與此同時，董靈珠特意湊上前一些，讓封湛能夠看清楚自己的麵頰。
“王爺，您看看妾身的臉，如果不是因為沈婃蠻不講理的話，妾身也斷然不可能會被沈婃給欺負的。”
說著話的時候，董靈珠又特意伸出手去指了指自己麵頰高高腫起來的地方。
董靈珠原本還以為封湛極其可能會關心自己的情況。
她眨巴著一雙眼睛看向跟前的封湛時，又是沒忍住抱怨著，“王爺，沈婃下手從來都是特別狠毒的，她甚至是恨不得能夠讓妾身毀容的。”
即便是聽到了董靈珠一而再再而三的抱怨沈婃的話，封湛仍舊是一副鎮定自然的模樣，他隻是輕輕的伸出手指抵在董靈珠的下巴處。
讓董靈珠麵頰來，封湛索性是直接問道，“你這當真是沈婃打的？”
董靈珠重重的點了點頭，意圖想要痛罵沈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