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解釋
跟前的沈婃漫不經心的提起此事,雲川難免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時半會兒竟是根本就沒有辦法相信沈婃的片麵之言。
更何況雲川依舊是記得適才的情況。
他腦海中回想起來的,仍舊是沈婃和封湛彼此之間對峙不下的情況。
見雲川微微出神發愣的,沈婃輕輕的抬起手,在他的耳邊打了一個響指。
“雲川,今日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回去了,待明日再來。”
聽聞沈婃說出這話,雲川顧慮了片刻,還是沒忍住開口喚了一聲。
“沈姑娘,我考慮了很長的時間,還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同您說的。”
突然聽聞雲川說出的話,沈婃便緩緩的停下自己的腳步來,她慢條斯理的轉過身去看向跟前的雲川,順勢追問著。
“雲川,你這是有什麽事情要同我說?你但說無妨。”
在沈婃的眼中,從來都沒有什麽身份高貴低賤之說。
況且沈婃從來都是覺得雲川是封湛身邊的親信,或許是有很多事情,都能夠從雲川的口中探聽得知。
一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沈婃還是特意抬起眼眸看過去。
對上了沈婃的視線時,雲川便不急不緩的做出一番回答來,“回沈姑娘的話,先前王爺的確是差遣我前去天香樓尋覓謝小姐的,可那時候,我家王爺並非是想過要特意針對謝小姐的,實際上也是希望能夠助她一臂之力。”
突然聽到了雲川說出來的這番話時,沈婃的柳眉微微蹙起,一時間竟是不知道雲川所說的這番話到底是真是假。
畢竟不管怎麽來說,沈婃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雲川竟然會以這種口吻作出回答。
遲疑顧慮了片刻,沈婃帶著心中的好奇,重新看向跟前的雲川,“雲川,你說的這些話可是真的?瑞王爺當真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欣然逼迫到絕路?”
沈婃一直以來都是認為封湛看不慣謝欣然。
可依照如今的局勢來看的話,這一切極其可能是沈婃的誤會。
再次聽到了沈婃提出這種問話,雲川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索性是向跟前有些不敢置信的沈婃作出保證來,“沈姑娘,我也能夠同您以性命發誓,我家王爺從來都沒有逼迫過謝小姐做什麽心不甘情不願的事情。”
雲川以性命發誓,的確是讓沈婃微微愣了愣神。
在此之前,沈婃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種情況。
察覺到此時此刻的沈婃略微有些尷尬,雲川還是沒忍住伸出手在沈婃的眼前連續不斷的擺動了兩下的,“沈姑娘,您這是在想什麽呢?”
突然聽到雲川關切的詢問聲響起來,沈婃隻是略微尷尬的笑了笑。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後退了兩步,對著跟前的雲川作答,“沒事。”
“今日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待改日有時間了,我再來……”
還沒有等沈婃把話說完,雲川就直截了當的點了點頭。
不管怎麽來說,雲川都能夠理解沈婃的這種心思。
想來便是因為沈婃對封湛產生了一些誤會,甚至是錯怪了他。
現如今又因為沈婃的臉皮太薄,不好意思向封湛“負棘請罪”罷了。
“那我便不送沈姑娘您了。”
說著話的同時,雲川微微躬了躬身子,又道,“沈姑娘慢走。”
待沈婃離開以後,封湛方才是慢條斯理的從書房裏麵走出來,他注意到了一旁站著的雲川時,微微斂了斂眼眸,保持著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開口。
“雲川,你剛剛同沈婃說了什麽?”
麵對封湛提出的問話,雲川一時半會兒竟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略微不好意思的伸出手去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對著跟前的封湛笑了笑,盡可能裝作一副鎮定自然的模樣說道,“回王爺的話,屬下什麽都沒有多說。”
貿然同沈婃解釋這一切的緣由,卻是從來都沒有經過封湛的準許,雲川回想起自己適才的舉動,難免是越發的懊惱不已起來。
雖說雲川從來都是替封湛和沈婃之間的感情考慮,可不管怎麽來說,雲川依舊是記得自己的身份地位。
他此番的確是冒犯了。
“雲川,你可知曉自己是犯了什麽錯的?”
聽聞封湛說出這話,雲川便是知曉封湛已經猜測出自己說謊一事。
他當即是在封湛的跟前跪下來,神情中滿是沉重的意味,“屬下知錯。”
話雖是如此,可雲川依舊是覺得自己理應是代替封湛將事情說清楚,不然的話沈婃依舊是被蒙在鼓中毫不知情,她心中定是會有些不舒服,屆時,沈婃與封湛彼此之間的矛盾也會越來越深。
單單是想到這些事情以後,雲川還是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雲川,以後沈婃的事情你也不必繼續多管。”
忽然聽到封湛說出這話,雲川微微怔了怔神,但他還是能夠理解封湛的意思。
在這種情況下,雲川便恭恭敬敬的應下來,“屬下遵命。”
像是隱隱約約的想到了什麽事情一般,封湛重新抬起眼眸看向身側的雲川。
“徐錦豐打探的怎麽樣了?皇後娘娘那邊現在可有新的動靜?”
封湛漫不經心的提及於此,雙眸中流露出些許冷意。
麵對封湛提出的話,雲川稍作停頓了片刻,還是將自己如今得知的情況盡數如實道來,“回王爺的話,徐錦豐最近的確是在打探消息,隻不過皇後娘娘從來都是謹慎細微的緣故,至今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說出這番話時,雲川終究是將自己心中一直以來懷疑的事情盡數如實道來。
“王爺,您有沒有想過,徐錦豐可能會叛變……”
畢竟不管怎麽來說,徐錦豐先前的主子都是皇後娘娘。
回憶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雲川便覺得這一切都是特別可疑。
聽聞此話,封湛隻是不急不緩的伸出手去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整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副散漫隨意的模樣,“他向來都沒有這樣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