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為己所用
按理來說,如今的封湛理應是因為身中劇毒的緣故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可徐錦豐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封湛現下竟是能夠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的跟前。
再者是說,封湛麵色淡然自若,身材依舊是挺拔,怎麽看都讓人覺得封湛並未有哪裏是不舒服的。
瞧著這一幕的時候,徐錦豐依舊是沉浸在這種震驚之中。
沈婃亦是為此感覺到驚詫,在她的眼中看來,封湛本不該貿然出現在這裏,若徐錦豐絕非是真心實意的為他所用,隻怕徐錦豐也會將此事泄露出去。
“王爺,您這是……”
聽到了沈婃特意拉長的語調響起來時,封湛隻是慢條斯理的伸出手去拍了拍沈婃的肩膀,示意沈婃盡可能的安下心來。
“你若是想要報仇雪恨的話,也可以選擇投靠本王。”
封湛說出這番話時,麵色淡然自若,看似著實是沒有任何異常的。
單單是聽到了封湛說出來的這些話時,徐錦豐仍舊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
正反這種情況之下,徐錦豐沒忍住伸出手去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瑞王爺,您這是什麽意思啊?”
問出這話時,徐錦豐略微不好意思的追問道,“瑞王爺,您難道是想要將罪臣納入您的麾下嗎?”
封湛從來都不是什麽泛泛之輩。
他也能夠看得出來,徐錦豐絕非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若是封湛能夠控製的了徐錦豐,甚至是讓他為己所用的話,想必日後徐錦豐定是能夠幫助他來倒打一耙。
封湛輕輕的點了點頭,態度從始自終都是了然。
“本王覺得你若是能夠選擇留下,或許是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報仇雪恨,而絕非是因為任何顧慮的緣故,反倒是不得已離開。”
當徐錦豐親耳聽到了封湛說出來的這番話時,他的心裏麵的情緒有些複雜。
畢竟徐錦豐在此之前,徐錦豐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封湛會做出如此決斷,再者是說封湛給出的條件從來都是特別誘人的。
遲疑顧慮再三,徐錦豐終究是選擇對著封湛點了點頭。
“瑞王爺,罪臣願意跟隨著您,隻不過還希望瑞王爺您能夠給罪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日後罪臣也斷然不會繼續替皇後娘娘做事。”
最初沈婃實在是想不明白封湛為何要以如此方式去利用徐錦豐的。
可現下瞧著徐錦豐這般認真的模樣時,沈婃便似乎是能夠理解這一切了。
她的眼眸中多了些許複雜的意味,終究是沒忍住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封湛。
或許以前的時候,沈婃覺得封湛根本就是心思深沉,卻從來都不會善用人心。
但事實真相無疑是告知於沈婃,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瑞王爺,日後您若是有什麽吩咐,罪臣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徐錦豐滿臉恭敬的對著封湛行禮,又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說道。
瞧著徐錦豐這般認真的模樣時,沈婃是不得不承認封湛的本事過人。
“現下你暫且留在這裏,當然,也隻有在這裏的時候,你的性命才是最安全,若是離開了這裏的話,恐怕皇後娘娘會費盡心思的想要將你斬草除根。”
封湛慢條斯理的說出這番話,與此同時,他又是特意轉過身去看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雲川,同他開口吩咐下去,“雲川,你多派一些人照顧徐錦豐。”
今日封湛的吩咐,雲川自然是記在腦海中。
他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不能夠理解封湛的這種做法。
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樣的道理,雲川還是知曉的。
“屬下這就去差遣旁人來。”
雲川應下,便大步流星的離去。
眼看著現如今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沈婃便跟隨著封湛一起離開牢房。
在離開之際,沈婃還是沒忍住暗中偷偷的打量著身側的封湛,她用一種試探且是小心翼翼的目光看向封湛,遲疑了片刻,終究是按耐不住的問道。
“瑞王爺,您難道就一點兒都不生氣嗎?”
突然聽到沈婃的問話時,封湛難免是有些不知所以。
他停下自己的腳步,轉過身來看著跟前滿臉好奇不解的沈婃。
“什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封湛說話時的聲音多了些許少見的溫柔,就連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中都帶著體貼入微的意味。
“瑞王爺,其實民女很想知道,徐錦豐一直以來都是在替皇後娘娘辦事的,您不但是從來都沒有與他斤斤計較的意思,反倒是想要讓他為己所用,您難道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徐錦豐真正的意圖嗎?”
並非是沈婃有意猜忌。
隻不過在這種情況之下,任由是誰都會忍不住多想。
按照常理來看,像是封湛這樣的人本該是提高警惕心,也萬萬不能掉以輕心的麵對徐錦豐才是。
“徐錦豐不可能會繼續替皇後娘娘做事的。”
封湛漫不經心的說出這番話來,又是隨意的抬起手捋了捋沈婃額角看似有些淩亂的碎發。
見沈婃控製不住的向後退了兩步的時候,封湛便板著一張臉。
他當即沉了沉麵色,另外一隻手攬著沈婃的腰,“別動。”
沈婃根本就沒有意料到封湛會做出這種舉動來,她生怕封湛會狠狠地斥責自己什麽的,此番沈婃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根本就不敢多說,亦是都不敢多喘息一口氣的,生怕自己做錯了事惹得封湛心中不痛快。
見沈婃當真是乖巧的停下來一動不動時,封湛的確是有些忍俊不禁的感覺。
他抬起骨骼分明的手,替沈婃取下發絲間的綠葉。
“你頭上有個葉子。”
說著話的同時,封湛將綠葉遞給沈婃,讓她能夠親眼瞧見。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沈婃方才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剛始終都是一副戒備至極的模樣。
可實際上,封湛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欺負她的,反倒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封湛保持著最初的芥蒂和警惕心,從來都不願意多相信封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