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封湛出現
突然之間聽聞穎妃的這番問話,皇後娘娘的臉色微微轉變。
她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當即是向後退了兩步,神情之中依舊是帶著一貫有的疏離淡漠。“本宮的決定,還輪不到你多管。”
撂下這番話,皇後娘娘慢條斯理的伸出手指拍了拍衣擺處的褶皺。
見皇後娘娘這般舉動的時候,身側跟隨著的丫鬟綠荷便是對此事了然於心,她一路匆匆上前去,又是特意將皇後娘娘攙扶著站起身來。
“穎妃娘娘,皇後娘娘此番前來便是想要同您說,憑借您的身份地位,也斷然不能私自扣留任何人的,不然這件事情傳出去,誰的麵上都會沒光的,隻怕會讓皇上動怒,為此生氣。”
綠荷不疾不徐的緩緩道來,亦是提醒著穎妃注意分寸。
皇後娘娘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毫不猶豫的同穎妃要人,她隻得以這種旁敲側擊的方式與穎妃提醒著。
見皇後娘娘這般佯裝淡定的模樣,穎妃自然是恭恭敬敬的扶了扶身應下。
瞧著皇後娘娘沒了其他的事情,穎妃當即是開口差遣下去。“來人,將皇後娘娘送出去,切記你們這些人也都是不得驚擾了皇後娘娘的。”
瑞王府的書房內。
封湛原是在翻閱著書卷,他時常是因為兵書典籍之中的法子微微皺皺眉頭,為此事越發的頭疼起來,亦是在考慮接下來該當如何是好,亦或者是說,在麵臨這種局麵時,封湛是需要如何應對。
正當封湛為書卷中的典故犯愁時,卻是突然響起來一陣連續不斷的敲門聲。
按理來說,這時候理應是沈婃前來送糕點的。
封湛漫不經心的將手中的書卷放下,順勢抬起一雙猶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看向書房門口的地方。“進。”
此番前來的人並非是封湛心中念著的沈婃。
反倒是穿著一身黑衣的侍衛。
封湛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原以為沈婃這是偷懶不來了。
他慢條斯理的將書卷再次翻開,隻是隨意的問了一句。“怎麽是你?”
見自家主子從始自終都是一副冷淡至極的模樣時,這雲川自然是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可一想起沈婃現如今的處境時,雲川也沒有膽量繼續耽擱下去的,生怕封湛得知此事會恨不得將整個後宮都給掀了。
“回王爺的話,今日穎妃突然召見沈姑娘入宮,原先沈姑娘的確是不甘願,可偏偏是因為穎妃的胞弟南少衡在天香樓鬧事,沈姑娘沒法子,隻得跟隨著他一同入宮去麵見穎妃的。”
提及於此時,雲川甚至是能夠瞧見自家主子緊握著的拳頭。
他略微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停頓了良久以後,南少衡方才是有機會繼續說下去的。“再然後,穎妃處處刁難沈姑娘,以致於現如今沈姑娘被穎妃私自扣留在清蔚宮裏麵,至今都沒有辦法離開。”
好一個穎妃。
好一個南少衡。
想起這兩個人的時候,封湛的眉眼之中布滿了冷意。
從一開始的時候封湛就對其滿是敵意的,封湛甚至是同沈婃提醒過很多次,讓沈婃不要與後宮之中的任何人來往,即便是自己的母妃,封湛也不希望沈婃過多的接觸。
偏偏是因為穎妃強行下令逼迫的緣故,害得沈婃落得如此地步。
雲川滿是緊張兮兮的看向跟前陰沉著一張臉的封湛,他遲疑了良久,終究是按耐不住的進一步追問著。“王爺,咱們現下是不是需要去見穎妃的?”
封湛不用多想也能夠猜測出穎妃真正將沈婃扣留,實際上是為了釣自己。
他將手中的書卷合起來,一雙深邃的眼眸中滿是冷意。
“去,為何不去?”
封湛從來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他也從未做過任何上不了台麵的事情。
甚至是說,封湛能夠對天發誓從來都沒有背著穎妃做出什麽陰狠陷害之事。
再者說,封湛心裏麵很清楚,自己此番若是不去的話,恐怕這穎妃還要以為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畏懼害怕的。
聽到了封湛如此直截了當的回答,雲川是不得不在心中誹謗的。
“說什麽去不去的,終究還不是因為王爺您向來都是特別在意沈姑娘的?”
“若不是因為小沈姑娘的話,恐怕您根本就不情願見到穎妃的。”
當然,這些話都是雲川一個人在心裏麵念叨著的話。
看著封湛大步流星的抬起腳步走在前方,雲川輕歎了一口氣,當即是毫不猶豫的跟上前去。“王爺,您等等屬下。”
穎妃一直以來都是在費盡心思的的等候著封湛的出現。
不僅僅是因為穎妃想要利用封湛,更是希望能夠借此機會將自己的人安插到封湛的身邊去,如此一來,日後她定是能夠有無數的機會盯著封湛的一舉一動。
正當穎妃心中暗暗的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封湛出現了。
他今日依舊是一身玄色長袍,腰間佩戴著一枚玉佩,星眸劍眉,或許是因為心中不悅的緣故,封湛微微抿著薄唇,整個人看起來都是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移開目光的。
穎妃一時間的確是有些失神。
可僅僅是片刻的時間,穎妃就壓製住自己其他的想法。
她伸出手掩著麵連續不斷的咳嗽了兩聲,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滿臉嚴肅的。
封湛自然是看不上穎妃這種人的,眼下他隻是漫不經心的抱拳作揖,隨意且是直截了當的撂下一句話來。“見過穎妃娘娘。”
“瑞王爺今日前來,不知道你所謂何事啊?”
瞧著事到如今,穎妃依舊是在裝模作樣的,封湛隻是覺得可笑至極。
他絲毫都沒有兜轉的意思,反倒是毫不猶豫的質問著沈婃的去向。
“想必不用本王多說,你也應該很清楚,現如今本王前來你這清蔚宮的意圖到底是為何。”
封湛說話時的聲音冷淡至極,眉眼中滿是敵意。
聽到了封湛說出來的一番話時,穎妃的神色的確是滿臉複雜的。
她記恨於沈婃,記恨沈婃能夠贏得所有人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