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你會做月餅嗎
見阿生遲遲都沒有開口作答的,沈婃不由得緩緩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她滿臉認真的看向跟前的阿生,同他說話時的態度倒也是越發的輕柔了起來的。
“阿生,你若是有什麽事情的話,不妨直接說便是了。”
說罷,沈婃的唇角微微上揚,漸漸的露出一抹舒緩的笑容來。
聽到了沈婃這般輕鬆的說出來的話時,阿生依舊是沒忍住緊皺著眉頭的。
畢竟在阿生的眼中看來,封湛理應是處處都是特別在意關心沈婃的情況,甚至是說,阿生總覺得封湛心裏麵是有沈婃的一席之地,若非如此的話,恐怕封湛根本出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沈婃的麵前,甚至是將她從危險之中解救出來的。
考慮到了這些事情以後,阿生回憶起那件事情的時候,便是遲遲都沒有辦法能夠輕而易舉的將此事盡數告知於沈婃。
瞧著阿生始終都是猶豫不決的模樣時,沈婃難免是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
僅僅是停頓了片刻的時間,沈婃不疾不徐的繼續說道:“阿生,你若是覺得這件事情難以啟齒的話,你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多說什麽了,我還有一些事情,就先走了。”
眼看著沈婃抬起腳步就要離開的,阿生也沒有繼續糾結什麽,索性是直截了當的同跟前的沈婃開口說道:“掌櫃的,我並非是有其他的意思,隻不過我先前的確是親眼看到了其他的姑娘與瑞王爺並肩同行的。”
沈婃顯然是沒有想到過阿生說出的竟是這番話的。
以致於在這種情況之下,沈婃不由得微微愣了愣神,整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樣,甚至是不知曉阿生為何要同自己說這種話的。
僅僅是停頓了片刻的時間,沈婃便是莞爾一笑,對此事的確是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
想必便是因為阿生覺得自己與封湛之間有一些特別的關係,所以現如今他才會這般糾結猶豫的,始終都沒有辦法能夠將此事告知於自己的。
考慮清楚了這一切以後,沈婃輕輕的伸出手搭在阿生的肩膀上,她不急不緩的拍打了兩下阿生的肩膀,緊接著,便是不疾不徐的說道:“阿生,你不必擔心什麽事情的,我和瑞王爺之間並無他交。”
“不管瑞王爺到底是喜歡什麽樣的姑娘,這些事情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的。”
說罷,沈婃絲毫都不在意的笑了笑,整個人看起來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對此事漫不經心的模樣。
當阿生聽到了沈婃一本正經的說出來的這番話時,他方才是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
了解了這些事情以後,阿生自然是沒有追究什麽的,他向後退了兩步以後,便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掌櫃的,這之前的確是我誤會了……”
瞧著阿生略微自責不已的模樣時,沈婃並未在意,她隻是連連擺了擺手,示意阿生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眼下沈婃便是孤身一人前去瑞王府的。
沈婃顯然是怎麽都沒有想到過,自己剛剛踏出天香樓,就遇到了迎麵而來的封湛。
他今日穿著一身月牙色的長袍,星眉劍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著,腰間佩戴著一個羊脂玉製成的玉佩,若非是因為沈婃足夠了解封湛的話,隻怕她也會因為封湛的這般表麵模樣忍不住沉淪其中。
見到了這突然出現的封湛時,沈婃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她恭恭敬敬的對著封湛行了行禮,整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副對封湛敬重至極的模樣。
“草民見過瑞王爺,瑞王爺貴安。”
瞧著沈婃眉眼低垂的模樣時,封湛倒也是沒有猶豫的擺了擺手。
“起身吧。”
他大步流星的抬起腳步走進天香樓,在角落裏麵緩緩的坐下來。
見沈婃的神情中帶著些許不知所以的意味時,封湛倒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開口問道。
“你可是會做月餅的?”
對於沈婃而言,這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可偏偏是因為這番話是從封湛的口中說出來的緣故,沈婃總覺得封湛這是有些看不起自己的,以致於在這種情況之下,沈婃微微挑了挑眼眸,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對著跟前的封湛點了點頭的。
“瑞王爺,像是月餅這樣的糕點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也算不上是什麽的。”
聽到了沈婃輕而易舉說出來的這番話時,封湛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僅僅是停頓了片刻的時間,封湛略微不自然的抬起手掩著麵連續不斷的對著跟前的沈婃咳嗽了好幾聲的,隨即封湛便是開口說道:“你可否願意教本王怎麽做月餅?”
忽然之間聽到了封湛說出來的這番話時,沈婃是怎麽都不敢相信的。
雖說封湛在沈婃的眼中根本就不算是什麽特別的角色,甚至是說,沈婃從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將封湛當做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但是沈婃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出生這般的封湛有朝一日竟然是能夠大言不慚的提出這種話的。
更何況封湛自幼以來便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別說是做糕點了,恐怕是連灑掃庭除這樣的事情都不可能能夠上手。
單單是想到了這些事情的時候,沈婃沒忍住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跟前的封湛,越發的覺得跟前這人絕非是什麽高高在上的瑞王爺。
似乎是察覺到了沈婃這種注視著的目光太過於炙熱的,封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緩緩的抬起眼眸瞥了一眼跟前的沈婃,神情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耐煩的意味。
“沈婃,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在你的眼中看來,本王是根本就不會做這些事情?”
封湛說出這番話時,語氣冷淡,眉眼中帶著些許煩躁的神色,可偏偏是因為沈婃聽到了封湛說出來的這些話,她便是覺得封湛這是因為心虛才做出的一番爭辯。
瞧著封湛這般氣急的模樣,沈婃自然是不好多說什麽的。